“家族这一辈子不定能发生什么事呢,若在最难时有个能一直保持清醒的当家主母,那是家族之幸,也是最难得的。” “你能想明白我就放心了。” 很快,贾珍的未婚妻定了,上一届科举传胪顾安的嫡长女顾清荷,顾大人如今是翰林院的从五品侍读学士,前途很不错的,慢慢升上去以后就是天子近臣。 顾家也是家风清正的家族,宁国府如今的名声还没有变糟糕,何氏承诺婚后给儿子买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的官职,正七品,让他好好上职,这婚事很快定下来了。 云汐这边呢,她这个工具人也没得忙了,贾瑚有学堂教育,教导的很好,贾琏还小呢,两个小的都在他们母亲那里养着呢。 因此准备好好教教贾敏,她觉得贾敏学的那些琴棋书画真不实用,那是风花雪月的时候用的,但是一家主母去风花雪月它合理吗? “母亲,敏儿给您请安,您找我什么事儿?” 贾敏款款玉步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规矩礼仪十分标准。 “到了母亲这里还做那些给外人看的样子干什么,快来坐。”云汐拉着她坐在身边,亲昵道:“最近母亲闲下来了,也得好好教导你,这里有一张房契,是东大街上的一间二层铺子,以前租出去做布匹生意的,如今契约到期,对方没有续租,母亲想把这个铺子交给你练练手。” 贾敏拿着房契讶异道:“母亲,不用了吧,横竖都有下人处理。” “你这傻孩子,快快把你这思想扔的远远的,扔个干净,你嫁的是林府的嫡长子,唯一的继承人,可不是那些嫡次子庶子的,以后是要当家作主管理家里一应产业的,你不懂就会被下人糊弄,被人贪污。”云汐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林家四世列侯,几代单传,只进不出,光是当家主母的嫁妆估计比你的嫁妆多出来好几倍,加上积累的财富,数字庞大,你不好好学习管理,以后让人家笑话贾府出去的姑娘徒有其表吗?让你元春侄女以后怎么说人家?” “更别说咱家这种比不上林家的,之前我带着你大嫂二嫂和你去铺子里庄子里查账,贪污的掌柜,假报了庄子干旱冰雹的庄子管事儿,哪一个不是贾家以前信任的下人?不还是利益动人心,背叛了?” “还有各种规矩规制你更得学,没看到你父亲西去了,母亲把不合礼制的物件儿,多出来的下人都处理了,布置都符合伯府的规格,顺便也把一些心大的下人处置了,这里面都是学问。” 贾敏脸色几经变换,最后红着脸认真听着。 “几品官用什么规制的家具,该有多少下人,这些都是有讲究的,不然犯了忌讳,一个僭越造反的名头压下来,一个家族就没了。外出和别人夫人应酬夫人社交,还有年节送礼等等,你不懂礼,不会说话,也会影响了另一半的仕途,这次东西你作为当家主母不学习,你想让谁来做呢?” 一番话说的贾敏哑口无言,刚想进来的张氏连忙抱着贾琏离开了。 贾敏呐呐道:“母亲我学就是了。” “这就对了,这个铺子你来练手,等年底再给你一个庄子练手,你的嫁妆里缺些宝石和珍贵药材,我还要为你准备,做母亲的真是操心,等你有了孩子也是一样操心。” 云汐说的口渴了,打发走了贾敏,抿着上好的老君山,思索着原着。 又过了一刻钟,张氏来了,“儿媳妇给母亲请安。” 云汐回神儿,“老大媳妇你怎么来了?坐吧。” “母亲,今儿又有几家的孩子想来咱家的学堂,媳妇来禀报一声。”张氏犹豫道:“还有之前分到的公库的东西,媳妇在大库房发现了一个地库,里面有,有,二十万两黄金,二百万两白银。” 云汐睁大了眼,之前她算过公库里的东西,两兄弟一人能分到价值五十多万两银子的宝贝,没想到还只是小头,大头在下面呢。 云汐明白张氏的意思,若是张扬出去,那得分二房一半,这谁愿意,本来按照规矩给二房分一半家产就是京城独几份的了,京城里大部分人家的大部分家产都是留给嫡长子的,避免财产越分越少,律法规定儿子平分,现实谁会这样做呢?律法是律法,祖宗规矩是祖宗规矩。 “学堂的事,只要是名声不错的人家都可以接收,若是夫子不够我让赦儿想办法,这些以后都是人脉。” “至于那些金银别说出去,以后留给瑚儿,若是走文官路子,爵位难得,这爵位一代代传下去总有没有的那天,有钱也就有了崛起的资本。”云汐思索后道。 她眼馋那些钱吗?不眼馋,因为上个任务收集的银矿啊,金银珠宝啊,三分之一给了连诚他们,三分之一让系统给了各个位面的解放军分了,三分之一留下了。 张氏说的钱还没有她空间里的五分之一,她有两千万白银和无数珍宝。 张氏喜上眉梢,“多谢老太太为瑚儿盘算。” “你呀,一边儿是祖宗规矩一边儿是律法,你也别怪我偏心,你公公走之前,先皇想让你大房袭爵,二房住到荣禧堂继承家产,意在分裂贾家,好在老天有眼,母亲能为大房做的也就到这儿了,你多劝劝老大讨好着皇帝,别让这事儿暴露了。” 云汐拉着她凑到她小声耳边说的,张氏瞪大眼睛,心寒无比,贾家为了朝廷出生入死,两府的第一任国公因伤早死,隔壁敬哥的父亲死的更早,这边的公公也是靠自己努力才袭得了国公之位,却也早早没了,就这样还被猜疑…… 云汐给她细细分析,“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就好,也是你公公和敬哥儿不识趣,咱家这边你公公袭来国公爵位了,偏让赦儿和敬儿去一个做太子伴读,一个支持太子,这是想做什么?想再出现一门双国公?皇家如何不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