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刻钟的密谋,两人决定,先找真正的齐老四,家里的这个冒牌货必须赶走。 云汐管后院,齐显管家里生意和前院,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老四染指。 这时,外面小丫鬟禀报饭菜来了,云汐留下便宜大儿子陪着自己一起用饭。 齐家很重视规矩,曾因为竞争对手贬低齐家暴发户无规矩而错失与皇宫打交道的机会,后来齐家越发注重规矩,至少表面是这样。 食不言,寝不语。 饭后,云汐疑惑地看向冬竹:办的怎么样? 冬竹低眉顺眼,看大少爷没注意,点头:成了! 云汐嘴角微微扬起,齐曹氏那里可是有齐家快三分之一的资产呢,必须先把在手里,至于公中和外面的资产,公中的她也会把在手里,外面的先让便宜儿子管理吧。 “显儿,来看看单子吧,你奶奶这边有她老人家的嫁妆,小辈儿们的孝敬和一些私房钱,虽然不孝,娘总得看看,心里有个数。” 接过冬竹递过来的几张单子,云汐邀请儿子一起看。 齐显点头,是这个是这个道理,齐家底蕴不够,父亲临走前交代过,齐家不厚葬,好东西留着给齐家发展用,当然说是不厚葬,齐显私底下做主给爹和奶奶陪葬了一些珍品,等娘百年后,自然有同样的待遇。 两人翻看着各种单子,云汐不由得感叹,“你奶奶虽说脾气爆,但是持家有方啊,这些钱财宝物要收好,等孙女们出嫁才能拿出来一部分,其他的必须藏好。” 赵国厚嫁之风盛行,出嫁女虽然不能分家产,但是嫁妆可不比兄弟们分的家产少,因此齐曹氏在齐家施行节俭之风,说是有那么多个庶孙女要出嫁,自然要多存些嫁妆。 齐显拿着单子来回看,突然发现了什么,再次翻看起来,越看越着急,扭头看向冬竹,“冬竹,祖母院里的所有东西全都在单子上了吗?” 冬竹点头,沉稳道:“回大少爷,那三张旧单子是本就有的,我和齐管家一一对照过,少了的东西划掉,等主子过目后,再誊抄出来。多出来的那张是齐管家另外列出来没在那三张单子上的物品,所有东西已经收入老太太的库房里了。” 云汐看向齐显,好奇:“儿啊,是不是有问题?难道是少了什么?” 偷偷问系统,“统子,少了什么呀?感觉他快哭了。” 系统很快回复道:“是一对龙凤佩,现太子赏的,齐家最后的依仗,齐显媳妇偷拿回娘家去了。” “原来如此。” 齐显第三遍查看单子,冬竹有些紧张,因为有老太太的命令,她和齐管家把过世老祖宗的翠禧院里的东西全都搬了出来。 老祖宗生前的衣服和不值钱的家具全都陪葬了,里面的红木架子床说要陪嫁给最小的小姐,还有一个珍贵的黑酸枝花开富贵屏风,这个要给五小姐陪嫁,其他的家具都很普通,已经在墓里了。 翠禧院后花园没什么珍贵的花草,种的全是蔬菜,并不珍贵,她看了眼没拔,让厨房做菜先用那里的。 除这些外,翠禧院已经被搬空了。 齐显脸色发黑,颤抖着手,想说些什么,看到冬竹,招呼道:“娘,咱们去库房看看吧。” 云汐慢悠悠起身,披上一件外衫,“行,那就去核对一下。” 两人到了兰萱院的大库房开始核对,从半上午忙活到大中午,核对了三遍,齐显垂头丧气的跟着娘进屋,挥挥手让冬竹出去,冬竹低着头安静离开,关上门守在门口。 云汐静静等待,果然,好大儿很快就绷不住了,颤声道:“娘,曾经的秦王,如今的太子以前来过南城,遇到了一些困难,爹帮过对方,所以太子临走时赏下一对龙凤佩,那是齐家最后的底牌,此时不见了。” 齐显都要哭了,云汐脸色凝重,心里不以为然,丢的何止一对龙凤佩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若是想齐家内部稳定,必须把家贼找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娘,那可是太子信物啊!”齐显跪在地上,捂住脸不知如何是好。 云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五年都掌控不住齐家的生意,着实有些无能,现在着急有什么用,“赶紧去找啊!哭有什么用?” “显儿,这件事先秘密找吧,我想你祖母不至于害齐家,肯定还在家里。” 云汐眼珠子滴溜溜转,找吧找吧,等你转头看看齐家内部,就会发现早已是一团糟污。 “对!一定还在齐家!娘,我这就去。” 齐显哭唧唧跑走了。 齐家老祖宗入土后的第二天,齐家闭门谢客,齐显开始在家里四处寻找龙凤佩,而云汐趁着这段时间,快准狠的抓住掌家大权,把自己的,死去的丈夫的和老太太留下的私房盘点出来,最后准备开始梳理公中。 这些事情很繁琐但不难,只要有权力,事情很好办。 权力的本质是什么?是对人的支配。 若把权力比喻成一把刀子,刀片,刀柄,刀鞘和操刀人,刀片代表可以伤害你的能力,我有足够的能力伤害到你,可以不征求你同意的惩罚你,可以剥夺你的某些权利和利益,这就是伤害力,是一切权利执行的基础所在。(权力的解释参考于抖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