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则没有接话,而是小心地收回两件珠宝放进背包,然后对公爵道:“你都要死了,钥匙不钥匙的,就不要操心了。” 被扎心的公爵大人:“......” 而一直围观的孟湘这次是真心动了,宝藏啊!虽然在公爵的意思里,那是财宝,但是这是鬼游副本,那一定是道具宝藏。他面色不动,但激动得手都抖了,心里也有了个计划。 一直有在观察死敌的李图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颤抖的手,眉头微微皱,他知道孟湘是个谨慎的人,但是宝藏没有一个玩家会不心动。孟湘绝不会招惹丰则,所以他能动心思的,就是,他和小舟...... 关于宝藏的线索已经问了七七八八,丰则摊手,走常规流程道:“行了,到你们上交道具的时候了!” 再一次被丰则的无耻震惊到了,公爵大人怒道:“我的黑王,不是已经给到你了!” 丰则摇头诧异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收服的!” 小舟在后面,适时递上那把枪示意道:“大佬,我看这枪就很厉害!” 丰则接过,两眼一亮,黄色的火焰子弹,让他想到了百人团特制子弹了,确实不错:“快,你把这个枪变成道具!” 公爵气得吹胡子瞪眼,掉落道具,你以为是餐厅能点菜吗?但是丰则现在就要这把枪,扬起的巴掌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公爵大人无奈地闭上眼,一道淡光笼罩在丰则手上的手枪上,丰则看到这独属于道具的光芒,脸上的笑容都克制不了了,会发射烈焰子弹的手枪也牛逼啊!肯定能卖一个好价格。 逼完工具后,丰则低头晃了晃男仆:“喂,到你了!” 可惜,这个男仆对得上情种的称号,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冷漠道:“我要见夫人最后一面!” 丰则没忍住,指了指公爵:“那是人家的夫人,不是你夫人!” 男仆闭上眼,一副任由你说我不听的模样,坚持道:“让我见夫人!” 公爵也看笑了:“她真是驯服了一条忠心的狗,可惜反噬了!” “啊?”丰则疑惑,指着男仆:“难道是他杀了......”他之前还以为是公爵杀了公爵夫人! “当然了,他这么喜欢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容忍她一直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丰则好奇:“那你就能容忍自己老婆和别人来来去去?” 公爵大人再次瞪眼,别过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通过这一番对话,众人也明白了,这是一个风流少妇不小心惹上病娇男,病娇男为了独占夫人制造杀戮的剧情。 而对付病娇,暴力确实没有用处,丰则妥协了,决定带着这个男仆,去会一会那个公爵夫人。 但是,丰则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公爵,毕竟人家送了两件大礼,只带情夫去看老婆不带老公也不够意思,于是思索了一下,丰则决定,两个一起打包送过去见公爵夫人。 公爵大人抗议:“我并不想见那个女人!” 丰则他懂,男人说不,就是要的意思:“不,你想见!” 公爵:“......” 于是小舟特地从布草房里推出一辆拖车,丰则用阴气捆住两个大鬼,一前一后放在小推车上,车轮在地毯上发出闷闷地响声。 而躲在暗处的黑影鬼渐渐大胆地露头,远远观望推车上的两个人,男仆鬼的“落网”,对于整个城堡的其他鬼来说,就是夜晚的解放信号,以后夜晚不再独属于男仆鬼的猎杀战场了。 孟湘三人也放弃跟随丰则小组,因为有丰则这个人在,他们跟过去也蹭不到一个道具,不如自己单干。而且,等天亮后,他的吉吉布偶就又可以诅咒一个玩家了! 想到这里,孟湘就开始规划自己的宝藏计划,忍不住憧憬起来。 另一边,因为没有电梯,要想上二楼,只能徒手搬两个成年男鬼上楼。幸好有丰则这个大力士在,他一个人就能拎上去。 二楼依然静悄悄的,没有明显的阴气。 丰则打量着几个走廊,忍不住嘟囔道:“就一颗人头,还有点难找!” 男仆仰起头,开口道:“她,藏在三楼。” 丰则没有怀疑他的话,没有什么是病娇想不出做不到的。于是丰则没有搜索二楼,直接提着拖车上了三楼:“她藏在哪里?” 男仆指了一个方向,丰则跟着他指路的方向,一路走到尽头处一个深色的门前。 公爵有些怀念的看着这道门,这曾经是他的书房,藏着他的收藏。 丰则猛地推开门,门内没有一盏烛台,只能隐隐利用过道微弱的烛光看到屋内大致的摆设。 “小舟,你去端几个烛台进来。”丰则扭头道。 小舟立即小跑出去,端了两个烛台进屋,放在书桌和对向一张圆桌上,烛光稍稍照亮了室内,可以看到书房是有里外两间,外间鎏金的铜吊顶,暗棕的书架,和手工暗纹地毯,每个细节都摆放着漆器瓷器金器等贵重装饰品。 小舟自觉地跑出门,再端了几个蜡烛进屋,让两个屋都能被充分照亮。 公爵心疼道:“你们小心一点,着火了我的珍品就都毁了!” 丰则没有理会,推着两人进屋,询问男仆道:“好了,现在告诉我,她在哪里?” 此时,男仆却没有回应丰则的话,而是再次变成了一副痴情的模样,努力想要攀爬,爬向两个书架中间,一副空白的悬挂的相框:“夫人!” 丰则立即明白了,女人人头就藏在相框里。 他快步赶到相框前,伸手一碰,手指就没入一半,里面果然有个隐藏空间。 丰则往里探一探,像是触碰到了湿黏又坚硬的东西。丰则也不怂,手掌紧紧捏住这个异物,用力将它从里面拔出来。 拔出来后,丰则就难受了,虽然确实是夫人的人头,但是他的手指伸到了夫人的嘴巴里,那硬硬的就是夫人的牙齿和牙龈,湿黏的就是夫人的舌头,而他此刻捏着夫人的下牙,大拇指扣在下巴上,与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地夫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