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德烈、埃尔文和海诺等人刚跟着菲列尔参观完温室里面的珍稀魔药。 不料一出来他们就瞅见了姜姜怒火中烧又克制万分,带着滔天杀意的背影。 他们这儿正好也被灌木丛挡住了,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有些莫名。 姜姜走到尽头,踮着脚尖转过弯,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树底下互相啃嘴巴的侍卫和女仆。 他们吻得异常忘情,搂在一起乱动着,连上半身从玫瑰花丛上头露了出来都没有发觉。 又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被人发现。 姜姜瞬间就红温了,气得头晕脑胀,眯起眼睛看着他们,手向后摸索,把背上的弓箭拿在了手上。 刚消化完面前荒唐一幕的瑟维侧过头,瞪大了眼睛。 又来了,这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熟悉。 姜姜沉着的从箭囊里面抽出一根尖利的羽箭,眯着眼睛瞄准了两人,果断的松弦。 羽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可惜有些歪,射中了两人头顶的树枝。 雪落了他们一身,两人惊慌失措的分开了,女仆甚至失声尖叫起来。 姜姜并没有给他们搞清楚状况的时间,果断抽出第二根羽毛箭,再次瞄准两人。 因为力气不够的原因,姜姜的胳膊轻轻的颤抖起来,完全是凭着一肚子怒火才能够激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瑟维伸出手,握住了姜姜的胳膊,给她助力。 这次姜姜射中了女仆的裙角,直接把她钉在了树桩上,吓得她高声尖叫起来。 那个侍卫率先反应过来,下意识抽出了佩剑。 瑟维震怒,沉着嗓音警告怒吼道:“你胆敢对小姐不敬。” 侍卫清醒过来,扭头就跑。 但姜姜的第三根箭已经早一步瞄准了他,这一箭倾注了她所有的力气,发着嘹亮的声音,擦着侍卫的耳朵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还想着再射一箭,海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姜姜,已经可以了。” 侍卫吃痛的嘶吼了一声,依旧想跑,但他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名穿着软甲的骑士,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侍卫见无力回天,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骑士上前一步,收走了他手里的佩剑,把他按倒在地。 姜姜从海啸般的怒气里面清醒过来,浑身气势陡然一收,手上也没了力气,弓箭“吧嗒”一声落在了雪地上。 瑟维右手放在胸前,朝人群里的安德烈行了个礼。 安德烈点点头,海诺这无法无天的家伙终于懂点事了,知道顾全大局。 他这边正欣慰着呢。 海诺捧着姜姜的手,痛心疾首道:“你笨蛋啊,都没力气了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瑟维不是在旁边吗?你使唤他啊!” ……,安德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所以他刚才到底在妄想什么。 正热闹着呢,前头又呼啦啦的跑来了一堆人。 艾米丽脸色白得不像话:“什么情况?” 瑟维刚想解释,姜姜看了过来:“你别说。” 瑟维听话的闭上嘴巴,后退一步开始装死。 姜姜抬头看向海诺:“我要先跟艾米丽说。” 她的语气虽然柔软,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海诺摸了摸她的头:“好,我想凯特林夫人不会有意见的。” 姜姜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艾米丽身边。 艾米丽和辛迪同时伸出手扶住了她。 姜姜拉着两人走到一边,把刚才那两个人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艾米丽眼里划过一丝了然,苍白的脸颊逐渐泛起血色。 “原来是这样,吓坏我了,我还以为谁跟你打起来了。” 辛迪伸手扶着姜姜,扭头看向试图从瑟维嘴里问出点什么的几人。 “真是无话可说。” 瑟维面对几人不间断的询问,死脑筋直接不转了,一脸正气的撒起了谎。 “报告,姜姜小姐说过了,我没听见。” 海诺直接就笑出了声。 艾米丽眼里划过一道鄙夷:“呵,没想到她这么坐不住,想想也是,三言两句就能吊着一个源源不断的钱袋子,她怎么可能舍得。” 姜姜眨眨眼:“谁?菲列尔的旧情人。” “聪明。”艾米丽伸手揉了揉姜姜的脸,“一个非常擅长把控人心的女人,但不足为惧。” 姜姜了然的点点头,熟读众多的小说脑袋瓜转了起来。 “那你要小心啊,说不定她想今晚和菲列尔睡在一起呢,毕竟有这么多世家贵族们看着。” 辛迪戳了戳姜姜的额头:“你上哪学来的。” 艾米丽笑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辛迪回头看向众人:“冰天雪地的在这里站着多不像话,先进去再说吧。” 虽然还没有成婚,但辛迪是未来的王妃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众人顺从的转过身。 辛迪和艾米丽交谈起来,商量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姜姜浑身的都疼,疼得她无法思考,又慢吞吞的走回了海诺身边。 海诺伸手搂住她的腰:“说好啦?” “嗯嗯。” 姜姜讨好的点点头,伸出双手慢吞吞的搂住海诺的腰,朝他笑了笑,有些撒娇的意味。 海诺浑身一麻,头疼道:“说吧,怎么了?” 姜姜凑在他耳边,可怜巴巴道:“你背我呗,我有点走不动了。” 热气呼在耳边,海诺的耳朵立刻就红了个彻底,麻酥酥的痒窜到了心里头。 他咳嗽一声,坏笑起来:“非常乐意为小姐效劳。” 姜姜羞愤的踢了他一脚:“别上纲上线啊。” 海诺笑着蹲了下来。 姜姜趴了上去:“我得去换身衣服,先带我去房间吧。” 海诺背着她站了起来,感觉她又轻了一些,不免有些心疼。 “今天早上玩得开心吗?” 姜姜把软软的脸颊靠在海诺温暖的脖颈上。 “开心,不过我有点饿了。” 回到房间梳洗过后,姜姜换上了浅紫色的高腰丝绸长裙。 海诺牵起她的手,准备带她去吃点东西。 从二楼下来,一楼的气氛异常凝重,安静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