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维尔眼角滑下一滴泪珠,看起来格外楚楚动人。 “没有什么比成为故事中的人更能写好这个故事了,况且,即使我逃走了就有用吗?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罗兰叹了口气,痛苦的亲吻着夏微尔的手背,他似乎是屈服了:“好吧,我不再反对你的做法了,但是你得答应我把她的魔杖偷出来。” 姜姜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真架不住人自己要作死,如果要这样的话,她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巫真的有这么好对付吗?希望他们能够顺利的按照原剧情走下去吧。 虽然不太记得故事中的细节了,但她能够隐约记得这份故事的时间线很长,根本不是三两天能解决的事情,闹不好,她还是会失去这份工作,光是偷走魔杖有什么用,找个能够施以援手的女巫,彻底的解决掉这个继母才是正道。 心在不焉的往回走,结果差点被留在化妆间,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把她认成了扮演兔子的演员,二话不说就往她身上洒了一些奇怪的毛发。 等她心有余悸的回到房间,黛拉已经回来了,化妆师正给她打理着一个高高的发髻造型,两缕金色的卷发垂落在她柔美的侧脸边,连弯曲的弧度都完美得不可思议。 黛拉被姜姜这副慌里慌张的样子逗笑了,从她头上拿下一小撮兔子毛。 “你这是去哪里了?” 姜姜眨眨眼,谎话信手拈来。 “我刚刚看见有蝴蝶仙子装扮的人经过,就跟过去看了一眼,结果有个人以为我是兔子精,抓着我不让我走。” 黛拉笑得更开心了,点了点姜姜的鼻子:“他叫菲奥娜,是个化妆师,不过你确实像个兔子,还是个被吓破胆的兔子。” 姜姜不高兴的撇撇嘴:“真奇怪,他连自己负责的戏剧演员都不认识。” 把咖啡皂递给女仆,姜姜有些着迷的看着化妆师往黛拉的发髻上插了许多的宝石花,又喷了一些亮晶晶的闪粉。 “很漂亮,但是看起来好重,脖子好痛。” 黛拉俏皮的眨眨眼:“看着很贵重吧,其实这些花是空心的,只有薄薄一层。” 化妆师翘着小拇指抱怨起来:“收纳这些花最麻烦了,随便一捏就会扁掉,真可惜,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辛苦,我每天都要把这些箱子抱在怀里来上班。” 姜姜被他挥舞的香粉呛得打了个喷嚏,苦着脸后退了两步。 黛拉侧过脸,摸了摸耳边的珍珠耳坠,又想起这会已经不早了,于是开口提醒道:“姜姜,你今天休息吗?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哦。” 姜姜立刻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吓得站了起来。 “完蛋了,五点四十五分了,我要迟到了,啊啊啊啊。” 化妆师被姜姜一嗓子吓得把珍珠掉到了地上,连忙心疼的趴下去捡。 “没事,我的马车就停在后门,现在让车夫送你回去还来的及。” 黛拉的镇定的安抚道,又侧过头看向女仆:“你带姜姜出去,香皂给我吧。” 女仆慌忙站起来,把装在丝绸袋子里面的咖啡香皂递给黛拉。 “下次见黛拉。” 姜姜急得直跳脚,小跑着跟在女仆身后离开了。 “慢点啊。” 黛拉笑着摇摇头,拿出棕色的香皂闻了闻,苦咖啡的香气令她有些着迷,连沉重脑袋都清明了许多。 女仆带着姜姜穿过长廊,跟车夫交代一声,又搀扶着姜姜上了马车,车夫加快速度带着姜姜赶在六点零六分抵达了酒馆后门。 姜姜松了一口气,撑着走廊墙壁喘了喘气。 安拿着围裙迎了过来,姜姜站直身子,伸着手让她帮自己穿上围裙。 “有人点菜了吗?” 安绕到后面,给姜姜系起围裙:“有,因为您说了能赶回来,艾娃姐便没有把菜单撤掉,两份珍珠排骨我已经蒸上了,还有一单是炸藕盒,两颗蟹粉鳕鱼狮子头,在等您回来处理。” 姜姜点点头,到水槽边洗了洗手:“好,我来弄蟹粉鳕鱼狮子头,你来炸藕盒。” 安应了一声,蹲下身子从保鲜柜里面取出了要用到的食材。 一直忙活到八点钟,哗啦哗啦掉落的点菜单可算消停下来。 姜姜刚才来不及吃晚饭,拖到这会饿得有些胃痛,于是给自己煮了半根玉米,蹲在走廊上吃了起来。 艾娃端着托盘路过,瞅了姜姜好几眼。 姜姜咳嗽一声,啃了一大口玉米,欢快的嚼了起来。 一抬头就和艾娃对上了眼神,姜姜纳闷道:“看我干什么,我站累了,这样挺舒服的。” 艾娃挑挑眉,对自己老板的接地气程度又有了新认识,她摇摇头,端着一盘烤鸡出去了。 安娜贝卡拿走姜姜手里啃了一半的玉米,把一碗鸡肉烩饭放在她手里。 “别吃这玩意了,吃点正经的。” 姜姜舔了舔嘴巴边的玉米粒,有些不舍:“其实挺好吃的,甜滋滋。” 梅布尔端着盘子过来,往姜姜碗里加了些黄油蒜香虾仁。 姜姜眼睛亮了亮,果断改口:“哇,这个好这个好。” 梅布尔被姜姜突然突然转变的态度逗得笑了起来。 “您要是不够就跟我说,我再煎一些。” 与此同时,正站在酒柜前面挑选伏特加,无意围观了全程的恩格斯也噗呲一声笑了起来,随着姜姜灵动的笑脸从眼前闪过,枯竭的灵感像一口久逢甘霖的枯井,顷刻间涌出了许多奇妙的音符。 他有些痴迷的看向她琥珀色的瞳孔,如蝶翼一般扑闪的睫毛,还有红润如糖渍樱桃,泛着诱人光泽的双唇,手指疯狂的跳跃起来。 刚调完酒的阿诺特看了过来,以为他是没办法做出决定。 “请原谅先生,让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吧,红骏马伏特加口味会更加温和一些,带有温和的果皮香,入喉有明显的灼烧感,微微甜,雪松伏特加是目前市面上口感最佳的伏特加,酒体非常纯净,同样微甜,但柔和顺滑又不灼口,更加受欢迎些,还有,” 恩格斯被打断了思绪,有些不耐的皱眉,消瘦的脸颊浮起一抹潮红,他忍耐道:“不用给我介绍。” 阿诺特愣了愣,识趣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