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怎么想?” “好!我知道你的心思了!” 冰冷的牢房里只剩下白袅一个人。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她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她现在能确定的就是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方都沦陷了,在她最无能为力的时候沦陷了!可笑的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独孤欧阳想不到姚都国主突然急召自己回来是为了见证白袅入宫的仪式。或许姚国主最初只是为了炫耀,但是白袅这么一闹事情的兴致全变了!独孤家瞬间就处在了风口浪尖上。一方面他攻克当阳关立下了不朽的战功,另一方面白袅也的的确确代表了独孤家的一种态度。人们都在怀疑是不是独孤家真有想要谋权篡位的心思。如今白袅当堂行刺,朝廷中见风使舵的人都在观望独孤家的态度。或者说,他们在等独孤家的一个交代。 独孤欧阳从大牢里出来之后急忙回了一趟独孤府。 欲晓一个人苦苦支撑偌大的独孤家,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当她看到独孤欧阳出现在府门前的那刻时只是这段时间都委屈直接涌上心头,直接扑上去抱住了独孤欧阳:“兄长,你终于回来了!你和母亲突然消失,玉颜也被宫里接走。这个家只剩下我和父亲……我好害怕……” “别害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和母亲都没事儿。这半个月照顾父亲辛苦你了。”独孤欧阳安慰道。 “你回来了,母亲呢?母亲怎么样?” “母亲很安全。主上派母亲做了随军医师,专门为这次的出征作为后援。我会保护母亲的,你放心。” “那就好……” “我们先进屋吧,我有些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独孤欧阳说。 “好。” 独孤欧阳将这十五天的事情很细致的跟欲晓说了一下。 原来,姚都国主最开始的那个仓皇撤军就是他给世人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表面上看确实是撤军了,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姚都军队就全都埋伏在了距离当阳城外五里以外的地方。当所有人都庆幸战争终于可以结束的时候姚都国主已经开始在布局接下来的计划了。姚国主暗中将顾长策派过去主持大局,又在战局确定的时候派独孤欧阳去攻城,让顾夫人带着一众优秀的医者去作为后勤保障。 就在姚都确定撤军不到五天的时候,就在当阳城放松警惕、集中一切经历准备战后重建的时候。独孤欧阳这个预言里的战神带兵攻城,没有任何出兵的理由,没有下任何战书的进行了攻城。一天时间不到,当阳关破。接下来的十几天方都笼罩在一片战火中。直到姚都国主召回独孤欧阳的那一刻他已经带着姚都大军拿下了中枢郡,中枢酒肆被掌控。 “我们师出无名,后世会怎么评价这场战争?”欲晓问道。 “后世的事情交给后世去做吧,我们只管做当下最正确的事情。” “你和母亲突然被召走之后第二天一早玉颜打算去找荏国后禀明入宫的事的。但是家里只剩下我了,她怕我忙不过来就一直帮我打理府中的事儿。没过两天她还是被宫里来的人接走了。” “嗯,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对了兄长。我听说今日会在万思殿为玉颜举行册封典礼。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册封礼不办了。玉颜当庭行刺主上被下狱了。” “什么?玉颜当庭行刺?以她手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 “所以失败了啊!” 欲晓有些着急:“那玉颜现在怎么样?她不会武功了,会不会有危险?” “我刚在大牢回来,也已经和典狱长打好招呼了,她目前没什么事儿。” 欲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现在我们家可能要有点儿事儿了!玉颜毕竟是从独孤家出去的,只怕现在朝臣会怀疑是我们家指使的……” “啊?” “现在你需要按照我说的做……” 独孤欧阳在找姚国主复命之前去看了看独孤令。他意外的发现摆在他父亲床头的鞋子鞋底上有污渍。外面在刚刚他和欲晓谈话的时候才刚刚才下过一场小雨,这污渍只可能是刚刚在外面沾的…… 难道!难道父亲已经从昏迷里醒过来了?那又为什么还要装呢?独孤欧阳告诉自己父亲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还是先不要问了…… “父亲,儿子不知道以自己的力量能不能保全独孤家,但是我一定会尽力的……” 突如其来的战争打的方都措手不及,仓皇应战。 楚玉成的尸体刚刚被秘密运回皇城,眼下姚都军队大举进攻他的死还是不能昭告天下,不然太容易动摇民心。所以楚玉成的葬礼办得很简单。 方都国主依旧是无心应战,只是派遣一些中艺阁还活着的人带兵去应战。即使中枢郡丢了也没看他有多上心。 眼看姚都军队直逼皇城,金契在清风楼根本坐不住。他手握四处军权但是方寒根本不让他调遣一兵一卒!金契干脆直接换了个身份,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掩盖在一身黑衣之下的林皋去百尺楼见了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