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晓给白袅重新包扎好之后正好赵捷过来询问白袅的情况。 白袅站起来行了个礼说:“夫子。” 赵捷说:“欲晓姑娘,欧阳正在在议事厅等着你。” “好的,我马上去。”欲晓出去之后把门关上。白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赵捷又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我看看。” 白袅将包扎好的手伸出来说:“已经没事了。” 赵捷抓住白袅包着纱布的右手,稍稍用了一下力。“真的?” 白袅一下没反应过来赵捷会这么做,由手开始的一阵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嘶——没,没事……” 赵捷放开白袅的手,斥责道!“你就是嘴硬!因为跟他顶嘴你都被罚过几次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白袅无言以对。 “再有下次我也不救你了!” “多谢夫子。” “玉颜!” 白袅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叫自己。“嗯?” “你回来干什么?” “回门省亲。” 赵捷盯着白袅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回来干什么?” 白袅跪了下来:“学生不敢欺瞒夫子。此次回来为了守国!如今正值国家风雨飘摇之际,学生身为武将断然不会在敌国贪图享乐。” 赵捷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大喜。 “好!你有此心便好。”继而转为一种担忧的语气道“我们方都有救了!国主昏庸无道,识人不清。储君被困当阳,九死一生。大殿下被北泽俗事拖累,无法回都。而你远嫁和亲,出使姚都。我以为皇城再无希望,心灰意冷隐居于世。还好,你回来了!还好!” 白袅没想到赵捷对她寄予如此厚望“夫子……学生……你愿意相信学生?” “我当然相信你!” “学生定不辱命!” “我要你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我们方都的国土。” “是!学生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我方都的国土!”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赵家剑法的下一任继承人!我会用两天时间教会你赵家的所有秘术。你愿意吗!” “夫子您愿意教我?学生定当竭尽全力修习剑术,不让夫子失望。” 当阳城。 正当楚玉成为粮草之事得意缓解的时候冯副将急急忙忙的来报:“殿下,粮草出事了!” 楚玉成急急忙忙赶到辎重营发现守粮士兵全都中毒倒地,状态濒死。 楚玉成立马说:“把他们带下去,马上让军医诊治!快!”他走到粮仓里发现粮仓中充斥着一层肉眼可见的白色薄雾。越往粮仓深处走薄雾越浓。行至正中间时只觉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他赶紧往出走。这种状态出了粮仓才有所缓解。“封锁粮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次进入!” “殿下,您没事儿吧!”冯副将赶紧过来扶住楚玉成。 “我没事。等看守粮仓的士兵醒了问问他们,粮仓内的白色薄雾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白色薄雾?”冯副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近日山中潮湿,多起大雾。前两日看见还以为那是正常现象。” “你看见过?” “是!大约两天前,属下奉命调粮,进粮仓的路上发现周边山林多薄雾,进仓之后发现仓内也是如此。还以为是……” “两天前!遭了!你马上吩咐下去让军医给每位士兵都发一些闭气丹,尤其是精锐之师,更要多发一些!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属下马上去办!” 楚玉成出粮仓一路往军帐里走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当阳要守不住了! 回到大帐之后他迅速给白袅写了一封信:当阳不保,迅速支援! 不到一刻钟时间,各处副将纷纷上报说又倒下了不少士兵。 冯副将气喘吁吁的说:“殿下,现有闭气丹已经全部发放完毕了,但是……远远不够军中所有将士们的份例。治疗闭气丹的药材全在粮仓里……” “万不可去粮仓,那里现在就是个瘴气场!”楚玉成立刻否定了冯副将接下来的话。 “什么?” 繁星酒楼,计臣心给独孤欧阳传了一封信。独孤欧阳接到信之后马上就赶到酒楼。 独孤欧阳几乎是踹开了房间的木门,门发出了长久且刺耳的声音。“你说你在给当阳的那批粮草里下了毒?” “是!公子。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独孤家的安危啊!”计臣心说。 独孤欧阳狠狠地甩给计臣心一巴掌:“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公子!这三年您不在家又杳无音信。我眼睁睁的看着主上是如何联手朝中大臣欺辱我独孤家的!若您真的在现在这个时局给敌国送粮草,独孤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这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独孤欧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没有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我独孤家就不会万劫不复了吗?” 计臣心心里比谁都清楚,姚都国主就是怕独孤家功高盖主,所以无论如何都肯定会除了独孤家。“公子,您为什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