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冷笑了声,冲着被打的一言不发的永奴道:“如果还想要让我们随行的话,还麻烦你们照顾好你们的郡主,免得她又寂寞发疯,把主意打到不该打的人身上。” “这次本公子手下留情了,下次可就直接依她所言,送去乞丐窝或者是送往你们南浔军营去。想来你们南浔的人也十分想要瞻仰自家郡主的风范吧?” 陆瑾瑜说完,看都没再看沈清颜一眼的,“砰!”的下重重把门关上。 沈清颜:“……”浑身一个激灵。 随之是滔天大怒。 陆瑾瑜进的是她的房间! 鸠占鹊巢,让沈清婼躺她的床就算了,他怎么也进去?还对她摔门,把她关在门外? 沈清颜气的推开永奴,一瘸一拐的想去敲门。 永奴拉住了她:“郡主,您要是还想活命,就莫要一直招惹她们了!” 沈清颜想骂人,可她说不出话来。 永奴迎着她喷火的眼神帮她解开了哑穴。 沈清颜抬手就又给了他一巴掌:“混账东西!是我在招惹她们吗?明明是她们欺人太甚了!这间房是这家客栈里最好的房间,是我花的银子!现在是她们抢了我的房间,说不定还要在我的房间里纵情胡闹!我不该把她们赶出来吗?” 她能拉着陆瑾瑜在榻上放纵,但她忍受不了陆瑾瑜和沈清婼在她的地盘上亲热! 偏巧永奴还凉凉的纠正她:“这是客栈的房间。郡主,您再这般大吵大闹的,引得其他客人过来看,可就不仅仅是丢脸了,说不定店老板还会嫌您聒噪,把您赶出去。” “外头天色已经暗了,短时间内找不到更加合适的客栈,那我们就得露宿街头。” 不喜不悲,不咸不淡的,永奴表示,他就只是在陈述事实。 沈清颜:“……”重重一拳砸在门上。 此时有被惊动到的客人出来骂骂咧咧的。 沈清颜衣衫不整,确实丢不起这脸,便愤愤的一跺脚,抬胳膊挡住脸,转身进了对门、原本陆瑾瑜付银子要住的那间房间。 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到头来便宜沈清婼了! 沈清颜坐在桌边,越想越恼。 而此时的陆瑾瑜已经有些眼神迷离,脚步凌乱的。 他抬手再度用内力逼退了体内的热浪,不经意间抬头,却又瞥到沈清婼莹白的脸,红润的唇。 她躺在那儿,恬淡文雅,却又莫名勾的他喉头发紧,心里痒痒。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浪滚滚袭来,竟是比刚才还要强烈几分。 陆瑾瑜忍不住靠了过去。 撩开被子紧紧把人抱在怀里,他像只小狗似的在沈清婼脖颈上蹭了蹭,语气暗哑,委屈:“婼婼,好婼婼,我好想要你。” “可我也不想为难你,更不想你将来再怨我,憎我,对我摆臭脸色。” “所以我就抱抱,多让我抱抱——我也就只敢现在多抱抱你了——” 可抱着抱着,他便有些难以自抑。 “呼——”陆瑾瑜松开了沈清婼,平躺在床,仰面深呼。 耳垂红的滴血,脸颊也逐渐飘霞——陆瑾瑜只觉得心底的渴望更甚。 他索性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凉壶,兜头浇了下去。 顶着一头湿发矗立窗口,这才渐渐恢复正常。 沈清婼:“……”迷迷糊糊被人抱住,她都吓坏了!却不想竟听到陆瑾瑜委屈巴巴的一通控诉。 他竟然还能忍的住? 倒是有君子风范多了。 想来以后她可以毫无压力的和陆瑾瑜共处一室了。 紧绷的神经陡的放松,沈清婼重新陷入昏睡。 夕阳西下,橘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打在陆瑾瑜的身上,又穿过他的肩头,落在沈清婼脸上。 静谧温馨,一派和谐。 而此时的北辰国皇宫,却是风雨欲来。 北辰帝坐在御书房的案桌前,脸色黑沉的看着手里的信纸。 蓦地,他“砰”的下重重把信纸拍下,厉声问跪在下首的北召司副指挥使杜文:“再说一遍,这东西是从何处搜来的?” “黑市。最初是由我朝玲珑坊统辖,不知何时被南浔王爷南淳峰所占。” 北辰帝:“……好——好!好一个沈家,好一个沈清颜,好一个陆兆!” “这是把朕当傻子了吗?” “来人!速去传召沈黎,沈清婼,陆兆过来!” “朕要问个明白!” 秋日宴那日,李若水被发现和安嫔的侍卫厮混在一起,他原本是想要追根究底的。 可沈清婼言之凿凿的说那不是李若水,而后来沈黎也对天发誓说沈家的人绝对不会和南浔的奸细扯上半点关系! 这才过了多久,沈黎最喜欢的女儿就把这一切都抖出来了! 沈家这是和南浔奸细没半点关系吗? 这是关系深了去了! 亏的他还那么信任沈黎父女,竟然骗他! 还有陆兆——他可是他给予厚望的孩子,这北辰国将来也终究是要交到他的手上的! 可他愿意交,不代表陆兆就可以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