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好。”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朝前走去。先随机进了一家药铺,打听生子秘药的事儿。 当然,全程是陆瑾瑜自由发挥。 沈清婼脸色发黑,耳尖通红的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间或才瞄一眼药铺老板。 而药铺不远处的街道两旁,红衫女子和八字胡男子正走了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一眼药铺方向,又面面相觑走到了一处。 红衫女子轻摇了摇头。 八字胡男子蹙紧了眉头:“怎么会不是呢?你没看错吧?那沈清婼确实是半个时辰前就拿着腰牌进来的。今儿个进入黑市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女人更是只有这一个。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红衫女子被怀疑了,也有些恼:“我怎么知道?那沈清婼或许是怕了,躲在那个犄角旮旯缝里没敢进来呢!不过她不进也没关系,反正三天后她没露面,那黑市内外的所有人自然都会收到绞杀令!” “不过我是真不明白。主子干嘛非要让她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而已,即便有能耐解了噬情蛊又如何?她又没法对大局造成任何影响。” 八字胡男人瞪她一眼:“主子决定的事情是你能置喙的吗?” “再说了,她能让主子的女人都死在了外边,难道还不可怕吗?主子说不定就是想要杀了她给那女人复仇的!” “切!”红衫女子不以为然,“那李若水早就背叛了主子,都和沈黎生了一子一女了,主子怎么可能还把她放在心上?还为她复仇?主子对她就只是利用罢了。他从头至尾爱的就只有皇贵妃一人!” 皇贵妃才是主子的真爱。 主子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还一手创建了游走于多个国家的黑市,为的也是皇贵妃。 不过皇贵妃想扶持陆兆登位,而主子却想扶持他的亲外孙陆子期登位,两人现在意见不统一才闹起了矛盾罢了! 红衫女子此前便是伺候皇贵妃的,后来犯了宫规险些被杖毙,才被皇贵妃送来了黑市。是而,她对皇贵妃是有几分感激的,对其他女子便没了好评价。 八字胡男子被她怼的噎了一下,没好气的道:“是是是,主子最爱的是你家皇贵妃!不过主子下的命令,咱们总的想法完成啊!不然发出绞杀令之前,咱俩先的被杀鸡儆猴了!” “主子想杀人的时候可不会和你讲,你先前是被谁送过来的,你又替谁说了好话。” 红衫女子:“……好烦!天天呆在这里不见天日,整日要算计人,要提防人就算了,如今竟还要杀人!还得悄无声息的杀了人,再栽赃嫁祸给旁人……奶奶个熊的!这日子越来越不是人过的了!” 红衫女子一甩水袖,转身就走。 八字胡男子:“……”这女人的脾气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他摇了摇头,掉头准备回他的商铺。哪料,从入口处匆匆进来一人,紧接着,那人快步走向了红衫女子,塞给了她一封书信。 匆匆看完书信的红衫女子脸色骤然一变,扭头就朝八字胡男子喊道:“老胡回来!刚才我们估计是被忽悠了!” 她重新折返到八字胡身边,展开书信让他瞅了一眼,脸色冷凝的道:“皇贵妃说沈清婼是和临王府的二公子陆瑾瑜一起进来的。且陆瑾瑜身边有用药高手,且对沈清婼有好感。所以刚才那两人应该不是真夫妻,他们应该就是那两人假冒的!” 八字胡男人:“……可恶!我在黑市查人查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让人这般戏耍过!走!今儿个我还必须得把那两人留下来了!” 他气势汹汹得重新招唤一声,带了人就朝刚才所看的药铺走去。 红衫女子名唤红姑,也跟着八字胡男子,也就是老胡去了药铺。 沈清婼和陆瑾瑜早已经离开,还借着路边小摊和行人的遮掩,顺利买了两个斗笠戴在了脑袋上。 此刻,两人正并肩朝着打探到的老刘药铺走去。 刚拐过一道弯,便听到有人在喊:“上面有话,要捉一对买卖求子秘药的,满脸红疹的夫妻!见到上报者有重赏!见到不报者,视作他们的同党,将来必受火焚之刑!” 沈清婼:“……”她下意识的看向陆瑾瑜。 陆瑾瑜刚准备不动声色的牵她的手,这会儿吓得立马蜷缩回去,凑到了沈清婼身边,低声道:“看来还是暴露了!救沈清霖的事儿恐怕还是得你亲自过去了。沈清婼,保重!” 他重重在她肩膀头上一拍,随即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拔腿朝人群最密集处奔去。 他随手拉拽了路边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沉声道:“快跑!” 被拉拽住的女子:“……”她晕晕乎乎的,几乎是被硬拖拽着离开的。 这动静自然惊动到了巡逻者。 “是他们!就是他们!追!赶紧追!” 人群哗然。 原本矗立在摊位前买东西的人还有刚才传话的黑衣人,以及一众巡逻者,当即一窝蜂的朝陆瑾瑜他们追了过去。 沈清婼被人群簇拥着踉跄几步,到了路旁。 沈清婼:“……” 陆瑾瑜此时已经跑丢了斗笠,露出他那张满是红疹的脸来。 他嚣张的冲着众人道:“来呀!怕你们呀!有本事儿把你们这儿所有会功夫的人找过来,爷一人单挑你们所人有!” 说话间,他还故意把蒙面女子拉拽在了他的身后,一副保护姿态。 沈清婼:“……”哪有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么嚣张的?他倒也不怕真的被群起而攻之吗? 有人已经拎着大刀上前。 陆瑾瑜抬脚就踢。 踢准对方手腕的同时,他身子微微前倾,堪堪接住即将掉落的大刀,而后拎刀在手,对着原本想伤他的人就是一刀:“还有谁不怕死?尽管上来,爷满足你们求死的心愿!” 他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的:“爷就纳了闷了!爷就只是来求个秘药而已,至于你们这般动手动刀的?真当爷是个好脾气的不成?” 陆瑾瑜嘴上喋喋不休的,挥舞大刀的动作却没停下,一双眸子更是警戒的提防着四周。 他一手拎刀,一手拉拽着女人,小步小步的往一旁的巷子中后退。 黑市的人似是没见过他这般说夺刀子就夺刀子,说伤人就伤人的外来者,一时竟胆怵着,没人敢真的上前杀他。 沈清婼就是在此时悄无声息的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