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酉在他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喊住了他:“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是医者,很擅长望闻问切。我替沈大小姐看过病,知晓她的体内到底蛰伏着什么,我也知道沈家大小姐虽名声荒唐,却也并非那般真正荒唐之人。” “所以,我挺好奇的。你拿着那么多人的银子,却不出力干活儿,是什么道理?”楚酉相当好奇。 房梁上的陆瑾瑜则听懵了。 楚酉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拿钱不干活儿?她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 临清此时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了楚酉:“夫人既然知道实情,还能这般客客气气的请我过来,想必也定会安然无恙的送我回南风楼吧?” “那是自然。” “既如此,小人便也直言了。自然是那沈大小姐不许。沈大小姐和您都是我的客人。客人要求什么,我便照做什么。满足客户需求,是我们的服务原则。敢问夫人,我如何就算拿钱没做活儿了?夫人可莫要坏我招牌!” 临清重新折返回来,坐到了楚酉的跟前。 轻撩衣袍,飘逸风流。 一双桃花眸子更是直勾勾,火辣辣的盯着了楚酉,眉眼轻眨,娇媚横生。 楚酉:“……好好说话。” “好嘞!”临清正襟危坐的,一派和善笑容,“夫人还想要知道什么?” 楚酉:“……”这般乖巧听话,又赏心悦目的男人,倒是让她瞧的有几分蠢蠢欲动了。 也不知道沈清婼是怎么忍着不碰人的? 楚酉对她生出几分钦佩来。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仰头灌下,感觉心底那股邪火消散了些,这才笑眯眯的重新看向了临清:“想听实话。想知道她怎么忍着不碰你的,还想知道你又怎么做到不碰她的?毕竟她犯病时,会迷失本性,身上也会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诱人的很。” 临清:“……”他一张脸都黑了。 这女人果然什么都清清楚楚的! 临清只能绷着一张脸道:“她把自己锁在了密室,我在外边的屋内,演戏糊弄人。两人看似相处了一夜,实则进去见一面,出来见一面,五年六十个月的真正相处时间,估摸着还没我今晚陪夫人的时间长,说的话,也没今日和夫人说的这般多。” 楚酉:“……说沈清婼就说沈清婼,别比较。”会显得她这个颜控自制力太弱了! 临清轻笑,没再言语,低头喝茶。 房梁上的陆瑾瑜:“……”他已经傻了。 他没想到,沈清婼所谓的荒唐五年竟都是做戏给外人瞧的! 哪家正常人会演五年这种戏码? 也难怪他的人都查不出实情来!也难怪,五皇子的人能被气走,五皇子也对沈清婼背叛了他,深信不疑! 这沈清婼和多情公子演的这出戏,当真是出人意料啊! 只是——陆瑾瑜脸色很快就沉了下去。 这般说来,沈清婼先前果真就是清白的? 他在观音庵那一夜才算是真正毁了她的清白? 陆瑾瑜脑海里蓦地想起了当初在临王府初见时候,沈清婼质问他:“那二公子要我嫁给谁?你吗?” 还有今天——他随口胡诌,提出私奔时,沈清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问他:“往哪里私奔?” 所以,潜意识中,沈清婼是希望他对她负责的? 因为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可他当时都是怎么回答的? 他一次次的嘲讽了她,让她不得不巴紧他大哥那棵大树—— 亏得他还口口声声说要阻止那两人啊! 陆瑾瑜此刻回想起来,都恨不得扬手朝自己甩两巴掌。 “混账啊!陆瑾瑜,怪不得沈清婼骂你,你确实混账!”陆瑾瑜觉得,他现在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糊里糊涂要了人家不说,还句句带刺的刺激她! 这特么是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房内,楚酉已经又问临清:“那你当初第一次是为何上的清城山,之后又为何会月月过去陪她演这种戏?” 这话问的,临清一时苦笑:“其实当初我挺不愿意过去的。毕竟我们这些人红尘气太重,轻易都不会去什么庵堂的,更何况是去那种地方,行那等子事儿。但想想林华为了护她,宁愿送命都要过去给她一线生机,我便也想去见见她。” 临清欲要继续往下说。 楚酉急急打断了他:“你等等。” 她微挑了眉梢,直言相问:“林华是谁?” 临清沉默,片刻,如实回答:“当年从沈家拖出来的那位小倌。” 原来那被沈家府医指证力竭而亡的小倌竟和多情公子还有交情? 这不是巧了? 她对当年那小倌的真实死因也挺感兴趣的。 毕竟沈家府医说他是被沈清婼害的力竭而亡的。可沈清婼体内肾气十足,虽然因为中毒气血紊乱,毒素肆意,看着虚弱之极,但她有没有房事,大概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房事,她还是能看出个七七八八的! 毕竟,初为人妇和早为人妇,在她这种医者眼里,还是挺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