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焰敏锐地捕捉到崔时辞话语中的不满情绪,她原本正准备送入口中的葡萄又放回盘中,紧接着,她迅速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投向崔时辞。 “阿辞,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来干什么的,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万青焰虽然听到崔时辞如此说话,心中感到些许不快,但她并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反而语气很轻柔平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快速走向他。 待到靠近床边时,万青焰伸出手紧紧握住崔时辞的手,她发现他的手有点凉,立马来回上下摩擦双手给他捂手。 “殿下可真是喜新厌旧之人呐!如今你有了新欢作伴,怕是早已将我这个旧人抛诸脑后了吧?算一算日子,你都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找我了!“ 崔时辞猛地一下将万青焰的手甩开,并用力地裹紧身上的被子,好像这样就能把她隔绝开来似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埋怨和愤怒,犹如燃烧着的火焰,炽热而灼人,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自从那天在饭庄分别之后,崔时辞内心深处对于郑长川的嫉妒就如同燎原之火一般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 这种嫉妒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发酵,最终演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极度怨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定要除掉郑长川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以解心头之恨! 在过去的这小半个月里,崔时辞过得简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夜晚,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他更是精神恍惚。 每日他都会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地窥视着衙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能够看到那个令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每次他都是满怀希望而去,最后却只能带着无尽的失落和沮丧而归。 他想她都快想疯了,他每天都会精心挑选最新鲜的葡萄放在桌上,窗户也不关上,只为了给她留一条“绿色通道”。 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她的到来,脑海中无数次幻想着两人相见时的场景,可当她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却二话不说直奔葡萄吃起来,都没有正眼瞧一下他。 这时他心中所有的委屈、失望以及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犹如火山喷发般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阿辞,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先走了!” 万青焰望着崔时辞一脸怒气的样子,脑海中的爱欲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懒得和他吵架,更不想哄他,转身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殿下,你急着走是着急回去宠新欢吗?你这么宠爱他,万一他要是出点啥意外,你会难过吗?” 崔时辞一看万青焰要走,连哄他一句都不愿意,直接破大防,开始口不择言,把自己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崔时辞,我现在郑重地警告你一句,千万不要再打郑长川的主意,他就是我的底线,如果你胆敢触碰底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万青焰听到崔时辞的威胁之意,原本就烦闷不堪的心情瞬间被点燃,怒火不可遏制爆发出来,她猛地转过身来,动作快如闪电,双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掐住了崔时辞白皙的脖颈。 她的眼神充满了凶狠和戾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哈哈哈哈……殿下啊,您还真是绝情得很呐!他是您的底线,那么请问我又算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被您抛弃的玩物不成?” 崔时辞被掐住脖子,呼吸逐渐困难起来,但他依然毫不示弱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万青焰,脸上因缺氧而涨得通红。 他眼眶里早已蓄满泪水,然而其中却不仅仅只有悲伤,更多的是愤怒与凄凉相互交织的复杂情感,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咆哮般地质问她,不肯向她低头求饶。 “宿主,你清醒些,再掐下去崔时辞真就被你掐死了!” 系统望着针锋相对的两人,赶紧出来劝架,生怕万青焰一时上头,真掐死崔时辞。 它也感到奇怪,一向又怂又听话的崔时辞,为何今天这么硬气,还敢威胁万青焰来,真是小刀喇屁股—开眼了! “崔时辞,你还真有自知之明,你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不要越界!从前的你好歹还算识趣,怎么今天就犯蠢了呢!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很清楚,我玩过的男宠不计其数,你怎么敢摆出一副正宫架势呢! 我不可能只玩你一个,你也不是无可替代,我可以随时换了你,还有不要在我身上妄图寻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爱! 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你真爱,我们以后只剩下利益关系,不存在肉体关系,我已经玩腻你了,再会!” 万青焰缓缓地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紧接着又准确无误地掐住了他的下巴,她直直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嘴角勾勒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嘲讽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情感,只有无尽的鄙夷。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剑,无情地刺向他的心窝,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蔑视,她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留给身后之人一个决绝的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之情,仿佛只是丢掉一个厌恶的垃圾一样。 崔时辞呆呆地坐在床上,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当万青焰那些伤人至极的话语传入他耳中的瞬间,他的大脑顿时陷入了一片空白,思维都好像被冻结了一样。 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悄然滑落,滴落在床铺上,他慢慢回过神来,他的内心已被痛苦和绝望所淹没。 他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将自己整个身躯都埋进了被窝里,放声痛哭起来。 “宿主,崔时辞现在的爱意值就像过山车,波动的很厉害!还有你干嘛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呢!哄哄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