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跟玉哥儿在一起后,苏时恩的预感就变得格外灵验。 刚才他把大堂哥给气走了,之后又一脸的若无其事,要亲自赶车,苏时恩总觉得这人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在骡车行到半路的时候,某个小色狼就想跟他去玉米地里畅谈人生理想,去小树林里聊聊诗词歌赋。 他靠着强大的自制力和微薄的廉耻心,果断拒绝了某人的邀请。 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自家夫郎会对户外运动如此热衷,并多次想拉着他共沉沦。 耍流氓未遂的韩泽玉扼腕叹息,相公还是如此矜持,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跟他一起荡起双桨。 老老实实的回到家,二人也顾不得洗漱,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这一天的行程太满了,一般人真扛不住。 不一般的韩泽玉搂着相公上下其手,把人家摸的昏昏欲睡。 讪讪的缩回手,韩泽玉老实巴交的平躺回床上,感慨时光飞逝,他俩成亲还不到一年,就已经冷淡至此。 试问婚姻到底给小哥儿带来了什么?不过是左手摸右手的心酸罢了。 苏时恩翻了个身,抱住了不爱穿衣服的某人,用四分性感、三分沙哑、两分低沉,外加一分的气泡音,诱哄道:“宝贝儿快睡觉,我把被子给你盖好,你乖乖的。” 唉呀妈呀~好油腻的台词,可这些话出自一个十八岁美少年的口中,那就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偏偏某人还就吃这一套,色令智昏的拱进夫君怀里,险些猥琐的笑出猪叫。 好在他艰难的忍住了。 试问婚姻给一个老实本分、温柔贤惠、善解人意、花容月貌的小哥儿带来了什么? 那真是满满的幸福与感动,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二人很快进入了黑甜的梦乡,第二天一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别误会,此硬仗非彼硬仗。 二人一早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只是把为数不多的东西都过了一遍。 经过韩泽玉的仔细辨别,苏时恩的二次分拣,确实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也是的,苏时恩把值钱的和有用的都给他大姐当了嫁妆,自己就剩了些破铜烂铁和几本手札。 这些老物件上连个隐秘的花纹都没有,更遑论是特殊图案了。 苏时恩疑惑道:“是我猜错了方向,还是说东西在大姐那边?” 韩泽玉脑子里的小灯泡又亮了起来,试探着分析道:“假设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东西存在,而奶娘在大姐身边的时候没找到,以为东西在你这里,可你这里也没有,于是她又兜兜转转的回到大姐身边,或许是为了接着找,也有可能是在守株待兔。” 苏时恩真后悔没早些认识夫郎,两口子有商有量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他的眼界还有些窄,思考问题也不够灵活,但他坚信,终有一日能和夫郎并驾齐驱。 韩泽玉无所谓的摆摆手,并驾齐驱有什么用,他更喜欢长驱直入。 苏时恩表示没听懂,韩泽玉让他滚,都是老司机,少跟他这儿装清纯。 虽然东西没找到,但二人的心情还算不错。 该丢的丢掉,有保留价值的,整理一下再重新归位。 忙活了一早上,二人彻底的洗了个澡,将累出来的一身汗水洗净。 这种时候韩泽玉的异能就显得格外实用,就比如充当吸尘器。 节能环保,居家必备,可给苏时恩稀罕坏了,要是在贡院考试能把玉哥儿带上,那他一定是整座考场上最靓的崽。 二人收拾妥当,还没来得及出门,就瞧见了躲在门外,偷感十足的小二丫。 小姑娘的警觉性还是挺高的,这是时常关注他家,发现有异动才过来看看的。 小丫头见韩大哥注意到了自己,不由得笑了笑,颠颠的跑过来汇报工作。 “钱宁好似是失踪了,他大哥成亲那天都没回来,村里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议论此事。钱家老大成亲前夕,跟二狗子打了一架,没占着便宜,光挨揍了,柳寡妇又跟二狗子勾搭到了一起,不过她还有别的相好。” 韩泽玉叹息一声,这丫头就跟赵峋似的,小小年纪知道了这么多乌七八糟的龌龊之事,当真是造孽呀! 指着门边的几样旧物,让二丫拿去烧火。 小丫头眼前一亮,拽着东西就往赵峋家的方向走去,心道烧火多浪费呀,赵峋哥哥家还空着呢! 韩泽玉失笑,他也想起了赵峋那个家徒四壁的老房子,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二丫现在的状态,看她灵动的眼神,小脸上也有了点儿肉,这就说明自己给出的招数有用,且效果维持的不错。 苦命的孩子,艰难的成长,或许待她羽翼丰满之际,她才能飞出那座名为“家”的牢笼。 收回飘远的思绪,韩泽玉跟相公一起去大房蹭饭。 老太太有段日子没见着苏时恩,拉着他唠家常。 苏时恩很有耐心,陪着奶奶聊天,期间也问起了外公在世时的一些事情。 老太太知无不言,能说的都说了,虽说没多大用处,但好歹也让他更多的了解到外公的生平。 韩泽玉一边逗孩子,一边跟王芹聊八卦,小丫头开始吃辅食了,人也变成了小胖丫头,胳膊腿儿强劲有力,养的特别好。 二人估算着时间,架着骡车赶回县里,再从渡头坐船回府城。 临上船之前,韩泽玉叮嘱木讷的二堂哥:“照顾好丁香,大好机会不容错过,你加油,我看好你们呦~” 韩泽安脸红的点点头,他会加倍努力的。 韩泽玉欣慰的点点头,他会拭目以待的。 苏时恩无语,这就是个操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