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听的还挺乐呵,他家相公现在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本以为这人会在“伪君子”一道有所建树,再不济还能兼修个“阴阳师”。 哪曾想人家中途换了赛道,在怼人的领域学有所成,把个没边界感又自以为是的酸儒给搞破防了。 铁柱急的直转圈,主子怎么笑的那么开心?他不管少爷了吗? 这傻大个儿转的他眼晕,韩泽玉果断出脚,将铁柱踢出去老远。 “你瞎转悠什么?这不是处理的挺好嘛!” 铁柱捂着遭受重创的大腿,一米七、一米八的拐到了主子跟前,委屈道:“原本少爷舌战酸儒,利于不败之地,可偏偏半路飞出来两根搅屎棍,就那个白晋言和周明,他俩站在少爷这边,一起数落那个没眼色的书生。” 这回韩泽玉倒是来了点儿兴趣,伪君子和软饭男,这俩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不是还有个叫秦业的?他没帮着说话吗?” 铁柱一拍手,快别提他了。 “当时秦业不在场,他请了小半个月的假,听说是明天回来,白晋言提议给秦业接风洗尘,邀请少爷跟他们一起去吃酒。” 韩泽玉了然,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想必这“吃酒”的场地应当还是在花楼。 铁柱连忙点头,对对对,他也是这么想的,这几个人就爱逛青楼,还想拉他家少爷共沉沦,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点韩泽玉同意,尤其是那个姓白的伪君子,数他最可疑。 只是为什么呢?针对一个人总得有原因吧? 吃过晚饭,韩泽玉将疑惑讲了出来。 这问题苏时恩也回答不了,他也挺纳闷的,在进洛祈书院之前,他跟白晋言三人可谓是素不相识。 才入学两个多月,哪里来的深仇大恨,就非得拉他入伙呢? 要说打麻将三缺一,那倒是有点儿可能。 “你再把白晋言几人的情况跟我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苏时恩知道的跟铁柱差不多,能补充说明的也就是他们在书院的表现了。 “白晋言和秦业都是去年考中的秀才,名次都在两百名开外,周明是上一届的秀才,他也是几人中最年长的一个。” “他们都跟你在一个班上课吗?” “那倒没有,书院的分班制度是按照成绩来的,不分新生和老生,三人里只有白晋言跟我是一个班的。” 韩泽玉背着手,老气横秋道:“已知情报太少,苏时恩同志,你有没有深刻反省过,是不是你不够努力,入学两个多月都没摸清同窗的底细,组织上对你的表现感到很失望啊!” 苏时恩疑惑,他何时加入了组织? 难道他夫郎说的组织是“睡教”? “睡教”教主问话,他必须得端正态度仔细回答,不然教主一发怒,他也就不用睡觉了。 “是属下的疏忽,没能掌握更多有用的信息,还望长官明示,卑职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韩泽玉来了精神,这不就是角色扮演嘛!他家狗男人还挺有情趣。 遗憾的发现,缺少道具,连小皮鞭都没有,这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不过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韩长官下达命令,有话转移去床上说,他在地上没有灵感。 行吧,谁叫他有求于人呢! 不耻下问的时候,姿态就得放低一些,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屈能伸。 将夫郎抱回到床上,苏时恩也脱鞋躺了上去,想必韩长官是需要人伺候的。 韩泽玉一回到自己的地盘,那必然得是文思泉涌,立马想出一条绝世妙计。 苏时恩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计策能让韩长官如此兴奋? 韩泽玉迅速躺回到榻上,摆出一个妖娆的小造型,小眼神一飘,小手一伸,五指并拢,掌心朝上,薄唇轻启道:“百变姿势,解锁海量知识,付费咨询,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为什么他们的夫妻生活总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呢?大道至简,朴实无华一些也挺好。 苏时恩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宽衣解带,他就说吧,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夜半时分,韩长官心满意足的睡去。 肉偿抵债的苏时恩终于得到了那条绝世妙计。 无奈的望着帐顶,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坏蛋,真想把人摇醒,让他把学费退了。 这家伙还没把裤子穿上呢,就翻脸不认人了。 好个以身入局,好个钓鱼执法,为了寻求所谓的真相,这是连相公都不要了。 苏时恩第一次对于韩泽玉的说辞产生了质疑,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生生世世追寻他的身影,跨越万水千山,克服千难万险,历经无数磨难,终于来到他的身边。 苏时恩怎么觉得是自己生生世世都没能逃脱他的魔爪呢? 恨恨的在心里打着草稿,下个话本就写个追夫火葬场的,他现在也是文思泉涌,灵感爆棚。 响亮的亲了某人一大口,这可是他的灵感源泉。 韩泽玉睡的迷迷糊糊,出于本能的搂住夫君的脖子,噘嘴亲回去,并且希望某人出于报复的心理再亲回来。 苏时恩哭笑不得,将两条白皙的胳膊塞回被子里,裹紧,搂好,用物理封印他。 可不能让他再闹腾了,这人精力极其旺盛,自己这肉体凡胎可禁不住韩大仙的多次采补。 第二日,铁柱忧心忡忡的将自家少爷送去书院,主子也没给出具体指示,难道他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爷羊入虎口吗? 不行,他要做好虎口夺食的准备,时刻扞卫少爷的清白,坚决不能让这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扣在主子的头上。 韩泽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悠闲的洗漱过后,去隔壁看了看棉花娃娃的制作进度。 又溜溜达达的去店里吃了二合一的早午饭。 最后搬着一个小马扎,带着木桶去河边钓鱼,期间还没忘了研究他的致胜法宝《刑律四百六十条》。 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三不五时的拉动一下鱼竿,他穿越之前梦寐以求、日思夜想、遥不可及的退休生活,终究是在穿越后的十八岁得以实现。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世事难料,炖鱼就该放香料。 唉~好诗!好文采!好像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