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赏宝大会终于再次举行了。 就在一天前,楚子义才总算清醒过来,寒星一想起他刚醒来后的情景,就忍不住想大笑。 当时寒星正在闲逛,顺便探探龙筋的去处,突然看到一个家仆急匆匆地跑向楚胜业的院子,就尾随了去,于是,便听到了楚子义清醒的消息。这下可有趣了,寒星正无聊呢!这楚子义一醒,寒星的乐趣不就来了吗?当下不再迟疑,转身悄悄往楚子义的院子走去。 寒星先在屋顶藏好,确定自己能清晰地看到房中的动静后,便静静地等待戏剧的开场。 不一会儿,寒星就看到楚胜业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看来他真是死性难改!他老爹都成这样了,他还不忘了那事!寒星在心里对着楚胜业冷嗤着。 只见楚胜业直奔到楚子义床边,看到一脸病怏怏、两眼无神的楚子义后,激动道:“爹,你可算醒了!真是吓死我了!爹,你那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呢?难道是遇到袭击了?” 楚子义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儿子楚胜业的话,仍是呆呆地一动不动,不过嘴唇却蠕动着,不知在说什么。 楚胜业显然也发现了他父亲的不对劲,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楚子义唇边,细细聆听着:“…没了…全没了…完了…什么也完了…” “爹!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没了?什么完了?爹,你清醒点啊!我在和你说话呢!爹!你快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胜业有些急切地抬起双手摇了摇楚子义道。 而楚子义似乎真的被摇醒了般,浑浊的双目终于定在楚胜业身上,没一会儿,眼眶就红了起来。 “爹,你这是什么了?别吓我啊!爹!”楚胜业心慌地看着楚子义,在他有生以来,从没见他爹哭过,可是,今日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楚子义不说话,只是不断摇着头低喃,老泪纵横起来。 楚胜业越来越心急,火大地朝着周围吼道:“滚出去!全部给本少爷滚出去!” 见闲杂人等通通离开后,楚胜业才坐了下来,一脸慎重地看着楚子义道:“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难道…是洞里的宝物…”楚胜业不敢再猜测下去了。 楚子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声道:“那些宝物…宝物…通通不见了!” 楚胜业闻言,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颤声道:“爹…爹!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那个地方连我都进不去,怎么可能呢?…难道是…爹!你是不是把机关告诉别人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楚子义怒瞪了楚胜业一眼,才道:“混账!爹怎么可能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任何人呢?”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爹!”楚胜业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他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之前能这么猖狂,都是因为那一洞的宝物,现在连这么重要的底牌都没有了,他还能拿什么来狂? “爹也不知道,那日爹想起洞里将宝物取出几件,但没想到…没想到里面竟然空无一物!”说到这,楚子义又激动了起来。 楚胜业有些怨恨地看着他爹道:“爹,你之前怎么就不告诉我那机关呢?要是我知道了,说不定我会常去检查检查,这样说不定我还能…”“混账!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怪爹没把机关告诉你,还把宝物弄丢了吗?”不待楚胜业说完,楚子义就怒气冲冲道。 “我…我没有,爹,我只是…只是很难过!很可惜!”楚胜业连忙摆手道,开玩笑,他今后的生活全靠他爹了,又怎么能得罪了呢? “哼~不过你说那宝物是什么时候被偷去的呢?我在赏宝大会前一天去察看时还完好着,可怎么就一个晚上,东西就全没了?还有,那贼人又是怎么知道宝物在哪里,还知道机关的呢?”现在满满的疑惑和愤恨充斥在楚子义心中,让他难以平静。 “爹!那贼人着实可恶!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非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以泄心头之恨!”楚胜业眼中闪着阴狠地光,恶狠狠地说道。 “那还用说吗?哼~你待会马上去查!家仆一个一个都要查!不准漏掉一个!我就不信了,要是没个内应,那贼人又是怎么知道如此机密之事!”楚子义冷哼道,现在的他心中满是怒火,就想快点捉到贼人,将宝物夺回,然后狠狠折磨那胆大包天的贼人,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是…爹,赏宝大会怎么办?”楚胜业现在也是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这…惜儿回来了吧?让她求皇上拿几件宝物出来充数,不过这次龙筋就不要拿出来了。”楚子义想了想,道。 楚胜业闻言,点了点头,然后面有难处道:“可是爹,你说冲儿会同意吗?之前我们都和他说好了,要把他的龙筋拿出来,然后再拍回来,让他长长威风,如果突然说不拍了,恐怕他又会闹了。” “胡闹!这事由不得冲儿!不管冲儿同不同意,这龙筋,是定不会拿出来的!”楚子义愤怒地敲击了一下床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