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有说具体的修为,只说是古武高手,但如果要上武者名册,还特地来做背调,想来不会只是初入明劲这样简单。” 杨受真道。 他就是心中有了想法,才特意来找太上长老讨主意的。 他倒不清楚什么葛氏药门后人,以前长老也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今天要不是提到念平师叔,他还不知道其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但他毕竟是一门掌教,平日与国家霸霸那边的许多单位都有接触,霸霸对于武者的管理也是很严格的,能够被登记在册的古武者必得是明劲后期以上。 这样的古武者在气血之力与内力之间就差临门一脚了,跨过这一步进入暗劲就是鲤鱼化龙,成为真正的高手,即使跨不过这一步,也是一个气血之力磅礴雄厚的力士,是霸霸队伍中的中坚力量。 “你说的对,看来念平师兄的后人不简单啊,安安局那边是要将其吸纳进国家队的。” 吕长老点头赞同道。 “不过他是念平师兄的直系后人,又是药门传人,生来就是我茅山隐脉的嫡系,不能就这样被上面莫名其妙地就收了去,就算是要加入国家队,也得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葛氏药门之后,世代都是我茅山一脉。” “啊,这怎么说?” 杨受真惊讶地问道,他感觉自己是个假的掌教,怎么这种秘幸太上长老从来不对自己说起呢。 “本来以为念平师兄牺牲在战场,又无后人,他的炼药术也就断了传承,我曾经也多方寻找,却再无药门之后,也就断了念想。 容城为葛洪祖地,他本就在茅山修道,与茅山渊源极深,在茅山之后又远去罗浮建立丹鼎派,称罗浮山为南茅山,至今南北茅山仍相互照应。 葛祖道术无一不精,尤擅丹医药符四门,其直系后人也分四门,分别传承其丹术、医术、药术、符术四门。 葛祖兵解飞升后,留下遗训,令其四门迁四地繁衍生息,故而药门这一脉的葛氏后人迁回了祖地容城。 也有传闻是葛祖飞升,遗命后人抚其遗蜕回乡秘葬于茅山之中,才有葛氏药门后人世代守山,千百年来也就成了茅山道门一脉。 只是药门人丁稀少,传到念平师兄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我只当他一死,就再无后人了,不想他竟然还留下了血脉。” “长老,这段秘辛以前怎么从不见你提起?” “我以前也不知道这些,也是接掌茅山后,与罗浮那边多有交流,冲虚观那边向我打听葛氏药门后人,我才想起有这么个葛师兄,曾经在山上种药的,后来下山去杀鬼子就再没有回来。 那时我不过就是个小道童而已,对众多师兄的印象也多模糊了。 罗浮那边得知师兄早已牺牲,又没有留下后人,也是唏嘘不已,那边让我打探一下祖地这边葛氏可还有留下药门传人。 之后我让人去葛氏祖地寻找,希望能找到与他近血脉的族人,也许会有药门传承留下,也能复我茅山药术,哪怕只有一星半点,也算是能将葛祖药门这一支能传下来,却是根本没有找到,终是一无所获。 之后罗浮那边也问过两回,见实在没有留下传人,也就不再提起,我也就放下了这件事。” “不想却是灯下黑,以为念平师兄是牺牲在异地他乡的战场,谁料他只是伤重没有回山,在隔壁县隐姓埋名留下了血脉香火,离的这么近,我都没有让人去那里打听,真是不应该…… 若不是上面来人调查,这个遗憾我都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念受敏持?,?懋嘉骈锡,现在我茅山已经传到了嘉字辈了,却是人才凋零传我茅山真正道术寥寥无几。 除我之外,最高修为也不过才暗劲中期,你身为掌教都没有进入暗劲。 我活着是,外面还能看我的面子敬我茅山三分,我哪天两腿一蹬,我怕,我茅山千年基业后继无人……” 杨受真有些尴尬,自己是掌教就一定要修为最高嘛,现在这个社会,哪怕是躲在山上,也避免不了人情往来,应付各种官场中人,自己哪里有时间修炼嘛。 人情练达才是真修为吧,要不是自己长袖善舞左右逢迎,哪能拉来了那么多的资源投入,这片山头倒塌的宫观,能这么快重建起来吗? “算起来,这个葛正丰应该是敏字辈,他的儿子是持字辈,既然他儿老子两人都是药门后人,还是古武高手,想来天赋不低,又是我茅山正统传人,必段及早将其身份告知,接上山来。” “长老,只是那个重孙,叫葛成林那个重孙子是古武者,葛正丰就是个普通人,据说只他家开了一个推拿馆,只卖膏药,似乎传承的炼药术也没有学到多少。” “无论学到多少,都是我茅山传人,及早去联系一下,尽量接到山上来,这是我茅山一脉,不要再断了。 再不要让他们在不知情下,被上面招走了,他们又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哪里会对茅山有何感情,又能念上了几分香火情呢?这不是白白给上面捡了便宜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