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高城,有请白老太爷,呜哇哇哇!” 高城一个彪形大汉,突然摇头晃脑,他拿脚跺地,嘴里开始呲哇乱叫。 随后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突然缩成了一米二三,原本粗犷的五官也开始扭曲挤压到了一起,更神奇的是,他的嘴上竟然长出了三寸小胡子。 卧槽,这什么毛病? 出马仙都这么野的吗? 我不过一愣神的功夫,水猴子锋利的爪子朝我帅气的脸上抓了过来,要不是袁朗刚才我救了他一命,他身上的狼仙及时一把抓住了水猴子的腿,我可能就破!了相了。 我恼羞成怒,你打我我可以忍。 抓我的脸,妈的,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怒从心起,九煞阴气仿佛被怒火点燃,瞬间在我体内沸腾,我的眼眸骤然变得漆黑如墨,深邃不见底,周身被浓郁的黑气紧紧萦绕,宛如从九幽地狱走出的邪魔,阴邪之气令人心悸。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显露出的杀意如实质般锋利,将水猴子牢牢笼罩。 它感受到这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浑身猛地一激灵,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尖叫一声,四肢并用,飞速后退,水花四溅,仿佛连水中的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 “哈哈哈哈,你给我死!” 我身形如电,飞速朝水猴子追了过去,他接连后退,一咬牙朝着河对岸,马嘉佳的方向逃了过去。 马嘉佳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双手舞动,如同蝴蝶穿花般快速结印,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周身白雾愈发浓郁,仿佛有仙气缭绕,那是胡家老仙的法力在她体内涌动。 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掌,那掌看似轻飘飘,没有丝毫力度,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重。 水猴子在岸上左闪右避,身形犹如鬼魅,然而无论它如何狡猾,那轻飘飘的一掌总是如影随形,令它无法逃脱。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紧张与压迫,水猴子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绝望。 “轰!~” 水猴子被一掌击飞,重新落水,我在水面上赶紧追击了过去,不等他它起身,我二指屈伸,直插它的眼睛! 眼看就要废掉水猴子,没想到这妖孽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孩,那孩子穿着手工织就的毛衣,毛衣已经被冰冷的河水打湿,他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单纯。 是小强! 我连忙收手,没想到这孩子突然朝我诡异一笑,紧接着借机一脚把我踹飞,我重重的跌回河底,等我游上来的时候,水猴子已经重新变化,并且从我们这边逃上了岸。 “把显形符贴在自己身上,快追!” 马嘉佳急得在河对岸直跺脚,我顾不得擦脸上的淤泥,连忙带着袁朗等三人朝着水猴子逃走的方向追击了过去。 这水猴子不止在水里速度极快,到了岸上速度更是不减一毫,饶是我脚底板都快跑冒烟了,也没能追上它。 但好在袁朗并没有吹牛逼,他在陆地上速度极快,滋溜一声就朝着水猴子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过多久,马嘉佳也赶上上来,她跟我说,水猴子狡诈阴邪,袁朗实诚有余,应变不足,此行恐怕抓不住水猴子这妖孽,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可是,我们并没有在小河边上找到商大伯的踪迹,明天晚上水猴子只要让小强喝了商大伯的血,水煞魔童就炼成了,我们能做的恐怕就不多了。” 我紧锁眉头,说出了心中的疑虑,马嘉佳也痛苦的揉着太阳穴,看来她一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果然,临近天明的时候,袁朗一身狼狈的回来了,他看着大伙,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妈的,这水猴子太狡猾了,眼看我快要追到它了,它突然就没影了,我一扭头,它变成马科长的样子出现在我身后,我一时没防备,着了这畜牲的道,要不是显形符护身,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袁朗懊恼的一拍桌子,看样子气的不轻。 正当我们围坐在昏黄的晨灯下,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之际,里屋的门被轻轻推开,程落樱缓缓走出。 她的脸色虽略显病态的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轻声细语,却字字铿锵。 “我昨晚虽在躺在床上休养,但思绪万千,或许,我有个办法能打断水猴子的计划。” 她走到我们中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继续说道: “既然水猴子昨晚与你们交锋受了伤,它定会急于寻找血源疗伤,而后再图炼化那邪恶法身。只有这样,炼出的法身才是完美的。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来个‘钓鱼执法’?用血为饵,引它上钩。”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瓶,瓶内盛着鲜红的液体,在昏暗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是蚯蚓血,蚯蚓常年生活在地底。它们上食埃土,下饮黄泉,其血阴凉,可补肾水阴气,有再生肌肤的功效,这瓶血足以让它无法抗拒。只是…… 需要一个人以身作饵,引它上钩。” 看着程落樱手里的鲜红液体,我直接站出来自告奋勇。 “让我去!妈的,这狗畜牲胆敢现身,看我不活剐了它。” 看着我满脸杀气,程落樱把小瓶子收了起来,摇了摇头。 “彭师兄你煞气太重,水猴子都不用看见你的脸,只是察觉到你的煞气,远远的就躲开了,怎么会上当呢?所以你不行。 “依我之见,最好找一个女孩子去,得让水猴子觉得袭击的成功率高,没有风险,这样它才会冒险露头。” 程落樱话音刚落,马嘉佳就上前一步,但还没等她开口,程落樱就直接把她排除了。 “马师姐,你和我恐怕都不行。我们跟那水猴子打过照面,你和我谁去,恐怕这畜生都不会上钩。我想着得是个不会道术的普通女孩子,同时这女孩还要胆大心细,能跟水猴子巧妙周旋才行。” “这样的人选到哪里去找,更何况,我们只剩下一个晚上了。” 马嘉佳眉头紧皱,她叹了一口气,脸上愁容难展。 正说话间,我家大门却被敲响了,我连忙去开门,没想到我开门后脸色却是一喜。 这不是瞌睡来了枕头,赶巧了不是? 这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选,她自己找上门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