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薇一愣,最近父亲报平安的信件中好似也提了一嘴。 “臣的父亲确实在信中提及过此事,说此教在河西一带活动频繁,蛊惑人心,手段诡秘。” “朕的这封信中还提到,这长生教惯用一些江湖手段,笼络了不少当地百姓。” 李承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如今京城也出现这等怪事,朕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所关联。” 宋雨薇秀眉紧蹙,沉吟片刻后说道:“陛下圣明,臣也觉得此事并非巧合。” “那赌坊中人逢赌必赢,背后定然有人操纵。” “臣怀疑,这赌坊,或许就是长生教敛财的工具!” 李承风转过身来,像是被宋雨薇直接说到了点子上:“爱卿所言极是!” “这长生教,朕绝不容许他们在京城兴风作浪!” 李承风略一沉吟,又问:“对了,那赌坊的东家是何人?” 宋雨薇早已派人查过,答道:“回陛下,那赌坊登记在册的东家名叫王富贵,只是个寻常商人。” “寻常商人?” 李承风冷笑一声,“朕不信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 “传朕旨意,立刻将这王富贵秘密捉拿归案,严加审问!” “遵旨!” 宋雨薇躬身领命。 “还有。” 李承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赵胜此人,虽然武功高强,办事也还算稳妥,但他好赌的毛病,你也要多加约束,切莫让他因此误事。” 宋雨薇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道:陛下,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赵胜这厮,三天两头往赌坊跑,臣早就想好好管教他一番了,只是碍于他是隐龙卫首领,不好下手啊! “臣谨记陛下教诲。” 宋雨薇恭敬地答道。 河西之地,黄沙漫天,太守府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宋泽林,铁柱,小刘子,张远,陈廷书五人围坐在桌旁,桌子上摆着今晚的饭菜,却无人动筷。 “这长生教,真是邪门的很!” 铁柱第一个开口了,蒲扇大的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那几碟小菜都跳了起来。 “俺最近一直跟着那李二狗,先前还是挺清醒的一个人。” “就上次咱们在药铺遇到那会,原本老实巴交的,还知道劝他老娘别信那些迷信东西。” “这才几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呆滞,嘴里念叨着什么‘长生天’的鬼话。” 小刘子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可不是嘛,最近街上好些人都在传播,日子难过。” “引诱百姓们入长生教,说这样就能摆脱苦难,升入天界,享福无边。” “依我看,这长生教八成是用了什么邪术,控制了人心。” “控制人心?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张远思索片刻,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 陈廷书放下整合信息的毛笔道:“依我之见,这长生教更像是利用了百姓的愚昧无知,编造谎言,蛊惑人心。” 宋泽林一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诸位说的都有道理,但这长生教究竟是如何蛊惑人心的,我们不得而知。”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的老巢,一探究竟。” “宋大人说的对。” 铁柱附和道,“只是这长生教神神秘秘,行踪不定,咱们上哪去找他们的老巢啊?” 小刘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个城外乱葬岗的祭天大典,不就在最近两天了吗,到时候教众齐聚,或许是个探查的好机会。” “只是,乱葬岗那边本就人烟稀少,若是打草惊蛇....” “怕什么!”铁柱一拍胸脯,“有俺铁柱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 “铁柱兄弟说的对,咱好歹是跟着陛下刀口舔血过来的,还怕区区几个教众不成?” 小刘子也壮着胆子说道。 宋泽林沉吟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 “只是到时候乱葬岗人多眼杂,我们该如何混进去?” “这有何难?” 小刘子胸有成竹地笑道,“我先前见过那长生教的信徒,穿着打扮都差不多,我乔装一番,混进去应该不难。” “不行!” 铁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太危险了,万一被他们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铁柱兄弟莫急,” 小刘子解释道,“我会小心行事的。” “况且,我不只是要在穿着上伪装,我最近还假装了几天信徒,很有心得了。” 铁柱这下放心了不少:“嘿嘿,小刘子,还是你聪明。”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无妨。” 宋泽林说道,“铁柱,到时候你就暗中跟着,小刘子,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去。” “就这么定了!” 小刘子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到时候,我在明,铁柱兄弟在暗,里应外合,定能查出这长生教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