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谁?”段步丘挪动身形,倚坐在了墙角,虚弱地问道。 看其模样,仿佛认命了一般。 “我说了,我是来杀你的人!”杌回道。 “杀了我,你可别想走出皇宫!”段步丘大口喘着粗气。 “哈哈哈!我自有办法出去,倒是段首领你,还是别挣扎了。”对于段步丘的威胁,杌不屑一顾,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杌朝段步丘缓缓走来。 见状,段步丘的气血迅速上涌,灵气暴走,其面庞顷刻间变得通红,他这是要自爆! 但是,杌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杌闪身上前,掀开兜帽,他的双目迸射出妖异的紫光,转眼没入了段步丘的眉心之中。 段步丘在失去意识之前,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不由地惊呼:“你是...杌!” 随后,他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没错,就是我!”杌狞笑着回应,可惜段步丘再也听不到了。 “哈哈哈!”这时,杌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终于成功了! 一阵兴奋过后,杌冷静下来。 他将段步丘的神魂吸收之后,应该能够恢复至九阶水平。 不过,他还是打算低调行事,九阶固然强悍,但还未到举世无敌的程度。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在青云宗占据武丕身躯之时,被万离一剑打败的耻辱! 连一转半仙境的他都难以战胜万离,可想而知,九阶修为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更不要提前段时间在南域施展“天神之手”的那位凌霄殿强者了。 敌人太强了,容不得杌马虎。 因此,杌还是决定暗中搜集神魂,他始终铭记着自己的优势就是隐蔽性强。 想到这里,杌看向双目泛起紫色的段步丘,开始吸收起来。 半晌后,杌吐出一口浊气,此刻的段步丘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然而,杌没有感到高兴,因为他现在的修为并未到达料想之中的九阶,只有八阶巅峰! 杌思索了一番,看向一旁的断臂,原因很可能在此。 段步丘刚才舍弃了部分神魂,导致杌吸收的不够完整,所以无法晋升九阶。 而其右臂之中的神魂已经被封印之种给消耗殆尽了,至此,杌感到有些郁闷。 不过,他没有过多停留,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计划。 他原本是打算恢复至九阶后,去暗中吸收九阶修者的神魂,结果现在只恢复到了八阶巅峰。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目标自然是放到八阶修者身上了。 可别小看九阶修者,若是他现在以八阶巅峰的修为去动那些九阶修者,很可能会阴沟里翻船,得不偿失! 说到八阶修者,一流势力中普遍有两三位,但他们不像严旭,段步丘这般特立独行,往往都是呆在宗门里。 这让杌很难下手,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行踪,引来各个势力的追杀。 所以,得看看还有没有如严旭,段步丘一样情况特殊的八阶修者。 杌在脑海之中搜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什么比较好的目标,一时有些懊恼。 忽然,他瞥见了躺在地上的段步丘,灵光一现! 等等!八阶修者不好下手,但八阶巅峰的皇朝金龙眼前就有一条! 杌沉思片刻,越想越觉得可行! 只见严无惜的身躯中飘出一道紫色的神魂,钻入横卧一旁的段步丘尸体中。 严无惜的身躯也仿佛被抽去了力量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而原本躺在地上,毫无生机的段步丘猛然睁开双眼,只是他的眼睛充满了妖异的紫色! “段步丘”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笑着说道:“还勉强凑合!” 他那放肆的笑容搭配他苍老的面庞显得极为诡异。 这就是杌的下一步计划,伪装成段步丘,寻找到金龙的位置,再将其吸收。 随即,杌站起身来,望向一旁的严无惜的躯体,思索了一番,还是将其收了起来。 他有预感,未来还能派上大用场! 接着,杌捡起地上的断臂,重新安了回去,只见肉芽迅速生长,将断开的二者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效果没有在血神殿的黑雾那般好,但不影响正常使用。 杌舒展了一下腰肢,活动活动了肢体,勉强适应了这副新的躯体。 旋即,他将地上的血迹尽数抹除,至于毁坏的桌椅,杌准备命人更换。 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段步丘已经被调包了! 念起,杌推开房门,将隔间外的隔绝阵法收好。 杌走出阵法的一瞬间,他能够感应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于虚空浮现,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修为尽数隐去。 “呼!” 杌长舒了一口气,现在看来他的伪装非常成功,连国运金龙都没有发觉到异样,甚至还帮其做了掩护! 这下,杌彻底没了压力。 他立刻拿出玉简,吩咐秘卫成员将隔间内的桌椅全部更换一遍。 得益于秘卫的纪律性,一众秘卫主事官对于隔绝为何如此狼藉只字未提,非常完美地执行了杌的命令。 见此,杌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满意,对于冒充段步丘的想法暗自赞叹。 接下来,他得好好熟悉熟悉这副躯体,巩固修为的同时将金龙的位置给找出来。 此刻,云江城的李府内。 李辛正在书房之中阅读,但不知为何,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离他而去了。 他起初没有在意,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随即拿起桌上的毛笔,准备练练字,舒缓一下心情。 谁知,他刚要下笔,手中的毛笔忽然从中断裂,墨水洒满了整张白纸。 至此,李辛的不安感愈发强烈,他立刻唤来陶管家,让其派人询问宫里母妃的情况。 接着,他取出一块玉简,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发送了一道讯息。 不一会儿,他收到了回信,上面只有三个字:我很好! 这下,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母妃的身上,但他肯定会得到一个他母妃完好无损的消息。 与此同时,处在永安城皇宫里的杌,摩挲着手中的玉简,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