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的院墙都快塌了,还有好几个大豁口。 他轻松跳进院里,来到窗边,小心的往里看。 里面有四个人正在推牌九,二癞子也在其中。 看样子刚玩没多久,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王云峰没傻等,绕到后窗。 用棍子敲了几下后窗户,捏着嗓子喊道:“吴老二,派出所来抓赌了,快跑啊!” 转身又变一个嗓音,“什么人,是不是通风报信?屋里人别动啊, 派出所的,都别跑。” 前世四处流浪,学了好多没用的东西,他一个人可以装几个人说话,别人还听不出来。 话音未落,屋里人惊了,房主吴老二听说是派出所立刻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二癞子他们吓得鞋都没穿好,一起往外跑。 “派出所抓赌,前面的人别跑。”王云峰继续喊道。 二癞子他们出了大门四散而逃,头都不敢回,黑灯瞎火的就往前跑。 王云峰紧跟在二癞子身后,不疾不徐,“别跑,公安,你给我站住。” 他还控制着声量,只让二癞子听到,不惊动村里人。 慌乱之中,二癞子哪能仔细分辩,后面像催命似的喊声,吓得二癞子根本不敢回家,闷头向村外跑。 人的思维里有一个惯性,就是如果让公安追,肯定不敢回家,哪荒凉往哪跑。 王云峰见状抄了一个近道,跑到了二癞子的前面埋伏起来。 二癞子跑着跑着,没听到后面的喊声,回头看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他以为把公安甩掉了,弯腰大口的喘息着。 埋伏在旁边的王云峰,张开麻袋一下将二癞子套在里面,随后一个扫堂腿将他撂倒。 抄起棍子一顿胖揍,把二癞子打得哭爹喊娘,“饶命,公安同志饶命,我认罪。” 王云峰没停,又打了几棍子,抬脚踩在麻袋上,问道:“你是不是叫李癞子?” “是” “有人举报你赌博,抢劫,调戏妇女,这个罪名你认不认?” “没有,我冤枉啊。” “啊,你冤枉。”王云峰抬手一棍子。 “啊”二癞子惨叫。 “你他妈的冤枉。”抬手又一棍子。 “啊”二癞子继续惨叫。 “叫,我让你叫。” 噼里啪啦,连续几棍子下去,二癞子的叫声都小了。 王云峰甩甩胳膊,打完收工,拖着麻袋将他扔到路旁边的沟里。 等二癞子醒过来自己爬出来,王云峰早就回家了。 回到家,欧阳雪没有睡,正担心的等着他。 “小峰,你没事吧?” 她知道王云峰出去干什么,她没问事情结果,而是先问王云峰有没有受伤。 在她心里,是否替她出气并不总重要,王云峰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见她紧张的样子,王云峰拉着她的手,“我当然没事,不过二癞子可就有事了。” “你没事就好,对了,你刚刚没让人看到吧?” “没有,外边一个人都没有。” 欧阳雪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实际上,欧阳雪的胆子很小,她怕狼、她怕李为民纠缠、她怕名声受损不敢举报,她就想抓住自己能够抓住的东西。 如果这次没有王云峰,她下次再遇到二癞子,肯定是掉头就跑,不敢反抗。 但胆小不代表懦弱,欺负她的人她不会圣母心,能报复回来她绝对不会拦着。 她没有问二癞子的下场,那个人的死活她并不关心,只要不给王云峰和自己惹麻烦就行。 自从王云峰打了两次李为民后,他感觉自己的暴力属性彻底被激发了,刚才打二癞子的时候,他居然非常兴奋,手底下也就没个轻重。 血性,这是男人的血性,没错,上辈子他缺少的就是男人的血性,不然一辈子不会那么窝囊。 王云峰到家已经九点了,她没有让他继续学习,而是殷勤的烧水,给王云峰洗脸、洗脚。 睡觉时,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王云峰,让他得到帝王般的享受,那就是你不用动一根手指头,所有的一切我来。 第二天,欧阳雪从村里大妈的嘴里得知,昨天派出所到村里抓赌,二癞子不知怎么的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据说是公安打得。 这个传言很多人不信,公安没理由无缘无故打二癞子,但是最后为什么公安没抓他则众说纷纭。 还有人说,二癞子得罪人了,人家特意找公安来报复他,这个说法倒是好些人信了。 欧阳雪没见到二癞子人,说伤势有些重,被送到镇上医院了。 “活该,二癞子就应该被狠狠的收拾一顿。” “是呀,以前他还偷拖我家老母鸡,真解气。” 二癞子在村子里天怒人怨,大妈们对他被打进医院标表现的都很高兴。 欧阳雪虽然心里高兴但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跟着附和几句。 回到家,关上院门,欧阳雪兴奋的不住跳脚,小峰真的太给力了,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奖励他。 想起昨晚的疯狂,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身子都有些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