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上了回程的飞机。” “已经到了京城。” “已经上车了,开始朝医院赶去。” 知道自己的父母会着急,会担心,战锦霖实时的将自己的位置报告过去。 “好,交通已经提前封锁好了,你们直接过来就可以了。” 事关自己女儿的生死存亡,战睿渊将能想到的全都想了一遍。 将能安排的全都提前安排妥当了。 就连交通都已经提前封锁好了,确保战锦霖的车子不会受到任何的阻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在这个时间就是生命,分秒必争的时候,战睿渊没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管别人的想法。 很快,战锦霖就带着风尘仆仆的王欣妍赶了过来。 “王医生!” 看见迎面走来的王欣妍,要不是时间不对,陈晓还真的很想笑出来。 自己可没有忘记,上次见到这个王医生,还是自己病重的时候,战睿渊上门求医。 那个时候的王欣妍那可是相当精致的,就连头发都梳理的一丝不苟,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处变不惊。 在看看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衣衫凌乱,陈晓眼尖的还看见了,有颗纽扣的位置都扣错了地方。 可见,这位王医生来的有多么的匆忙。 “您辛苦了!” 王欣妍摆了摆手,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战夫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先进去看看。” 嗯—— 这个时候,可不是客气的时候,陈晓点了点头,就看见王欣妍脚步匆匆的进了抢救室。 看见王欣妍进来了,里面的所谓专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是将这位等来了。 要是这位出手,没准战家的大小姐还有救。 “王医生,求求你,救救她,只要你救她,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换。” 看见王欣妍进来,天赐嘶哑的嗓子开口。 “你要是在浪费时间,就不是你命的事情了。” 换上白大褂之后的王欣妍脸上再不见一点笑意,整个人严肃,认真。 “让开,或者出去,不要打扰我。” 天赐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旁边了解王欣妍习惯的医生拉到了一边。 没有了阻碍,王欣妍的动作就更快了。 对着处于昏迷状态的战可可,各种的检查。 “无关的人全都出去,还有你,不想你的老婆出事,现在就给我出去。” 什么意思? 天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狂喜,又有点不敢相信,整个人瞬间就尴尬在了原地。 “将人给我扔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好的—— 很快,所有的专家都被请了出去,偌大的抢救室呢,就只剩下王欣妍跟几名医院的助手了。 “我们现在开始手术——” 门外,战睿渊看见陆续出来的各专家,已经被强行拉出来,还有点呆滞的天赐,微微皱眉。 难道? “战先生,王教授已经在里面开始手术了。” 嗯—— 这一刻,饶是战睿渊也激动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目光看向陈晓的方向。 目光对视之间,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角落里,战锦霖握着蒋子涵的小手。 “子涵,我们不要孩子了吧。” 这一次,蒋子涵没有生气,没有发火,只是抽出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摸了摸战锦霖苍白的脸。 “锦霖,我知道你的担心,可可这样的只是个例,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将我们的孩子扼杀。” 许是女人的温柔话语,抚平了战锦霖心中的慌张,脸上微微出现了点血色。 握着女人的大手力道未松,反而又紧了几分。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跟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嗯—— 两人之间,经过了这么久的磕磕绊绊,蒋子涵对战锦霖的信任一如既往。 “锦霖,可可怎么样了?” 得到通知,冷傲带着林柔也赶了过来。 “还不清楚,手术正在进行。” 战锦霖小声的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 冷傲没有说话,只不过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柔,对方的眼底满是心疼。 伸出手揉了揉林柔的头顶,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转身朝着战睿渊跟陈晓的方向走了过去。 “冷傲——” 身后,林柔的声音,焦急又满是担心。 冷傲的身子也仅仅顿了一下,头也没回,脚下的步子也未停,继续坚定地朝前走着。 “你来了!” 看见冷傲过来,战睿渊微微抬头。 “哥——我人在这里,只要可可需要,我随时都可以上。” 因为可可的事情,陈晓以为自己的眼泪流的够多了,不会再轻易流泪了。 没想到,冷傲的一句话,还是瞬间让陈晓泪崩。 “你就是个傻瓜!” 冷傲虽然只说了一句话, 可就是这一句话,却胜过了无数的千言万语。 冷傲自嘲的笑了笑,傻瓜就傻瓜吧。 但是自己不后悔。 就算现在自己的心中早已经被林柔占据,当初对战可可的那点点懵懂的喜欢,也早已经被亲情所代替,冷傲还是做不到对战可可的生命视若无睹。 只要自己能救,那自己绝对义不容辞。 “冷傲,我不同意你过去找她,不要去好不好?” 一个小时之前,当冷傲知道战可可的情况后,脸上的凝重就没有消失。 犹豫了一会,歉意的看着林柔。 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柔震惊,很震惊。震惊过后,就是林柔歇斯底里的喊声。 一直以来都是大家闺秀典范的林柔,头一次在冷傲的面前变成这个样子。 将自己一直以来的修养,全都抛弃,受伤的眸子中,全是对冷傲的不赞同。 “冷傲,是战家欠你的,不是你欠战家的,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战家。” 要不是冷傲今天的话,这些话,林柔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柔柔,战家就是我家,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冷傲厉声打断林柔的话,自己跟战家的关系已经在时间的洗礼下,分不清你我了。 而自己,在老太太临死之前,就已经彻底是战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