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李平安发觉自己的灵魂进入了一处飘满利剑的神秘空间。
在这个空间中央,盘坐着一个坐化的老者,老者身披星纹黑袍,面容枯槁,胸前抱着一柄大剑。
忽然,一道虚影自那老者头顶上飘了出来。
“终于等到一个进得此处的晚辈了!”
“哈哈,小子,遇上我,你走大运了!”
李平安疑惑望着老者,问道:“您是谁?”
老者笑道:“我名万法剑祖!想必你应该听说过!”
万法剑祖?李平安微微摇头,这号人物,他并没有听说过。
“你没听过我的名号?”老者见他反应,眉头一挑。
李平安再次摇头。
老者眯起眼睛,“不应该啊......即便我逝去,但以我生前的功绩,大荒历代人族,必万世颂吾之名,为我立丰碑……难道,是那些人,故意抹去了我的痕迹......”
“好手段好手段!”
“哈哈哈.......”
不知那老者想到了什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凉。
“前辈?”李平安轻声呼唤。
他现在有很多疑惑,比如他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者的具体身份又是什么。
回过神,老者盯着李平安,问道:“得我剑符者,便是与我有缘,小子,可愿做我弟子?”
剑符?难道是母亲留下的那枚吊坠?……李平安心中一动,他记得,那吊坠正就是剑形的。
“弟子?”
李平安脸上一怔,接着却是失落道,“前辈,实不相瞒,我丹田已废,此生恐怕已是修行无望了!”
“哼!”老者却是傲然道,“丹田废了算什么,废了正好!我就喜欢丹田废掉的!”
喜欢废掉的?
李平安怔住。
转瞬,他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他的一个机缘,崛起的机缘!
他也不管先前心里众多的疑惑,直接扑通一声,跪在老者面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好好好!”
老者欣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万法剑祖的弟子!”
“现在,我传你万法剑经!”
“欲炼此经,必先捣毁丹田,再在丹田废墟之上,凝聚一柄气剑,以替丹田!”
“气剑共有黄橙绿青蓝红紫七色,最开始为黄色,最终为紫色,一旦修炼到紫色,则可修成万法剑体,一切法皆为汝之剑!”
“你丹田已废,修炼此经,正好免去捣毁丹田之苦。”
伴随着老者的声音,老者一指点在李平安的额头,随即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几乎要将他的脑海撑爆一般。
而那海量的信息中,正是有关万法剑经的修行法门。
“万法剑经......”观着剑经,李平安喃喃自语。
仅从初略了解到的内容,他已然能感觉得到这门剑经的强大!
这万法剑体一成,一切法皆可为其剑威!
也就是说,拥有万法剑体,敌人的攻击,可以凝聚于他的气剑之上,转化为他自己的攻击!
同时,万法剑体一成,还可在体内开启七道枷锁!
每开一道,肉身力量便大涨一截。
并且,每开一道枷锁,还可在身上以特殊圣体的精血刻画剑纹,从而获得对方的神通能力!
“这剑经,简直逆天......”
李平安狂喜!
有此经,何愁不能崛起!
“多谢师傅,此恩弟子永不相忘!”
李平安再度朝那老者拜了三拜。
“哈哈哈.....一点缘分罢了!”
“你承了我的恩情,或许将来,也得承我的因果!”
“万般因果,尽加你身,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你好自为之!”
说完,老者虚影消失,彻底沉寂。
一阵天旋地转,李平安离开了那个神秘空间。
缓缓睁开眼。
李平安发觉自己趴在了一个柔软的背上,正在缓慢的前进。
恩?
我在哪?
我刚才做梦了?
李平安一愣,他连忙内视脑海,发现万法剑经的内容还在,松了口气。
原来那不是梦!
他的确得到了万法剑祖的传承!
随即,他看向背着自己的人。
“柳媚儿?”
李平安轻声开口。
“公子你醒啦!”
在他身下,艰难背着他的柳媚儿发出惊喜的声音。
“怎么是你?”
李平安惊讶道。
柳媚儿正是他在青楼光顾的一名美妓女,卖艺不卖身,进青楼只是为了给她生病的妹妹筹集买药钱。
李平安遇到柳媚儿那晚,柳媚儿正被青楼的老鸨强迫出卖初夜。
李平安从旁人口中听说了她的事情,产生了恻隐之心,便点了她,此后更是天天光顾。
因为他是李家的公子,而李家替火国镇守南疆,地位显赫,势力庞大,他点的人,其他人也不敢争抢。
不过虽然他点了柳媚儿,但他并未动过柳媚儿的身子,准许其继续卖艺不卖身,只听其弹琴。
原本这只是他无意间的善举,没想到今天却是救了他的命。
“媚儿听说你被逐出了李府,便到处找你,万幸老天开恩,让媚儿在草庙找到了你!公子你现在伤得很重,便不要说太多话了,等媚儿带你回到家,便想办法帮你把伤治好。”柳媚儿喘着粗气说道。
她身子太柔弱了。
李平安身体又太过沉重。
她背起来无比的吃力。
找到我?.....李平安听后微微一怔,他这时才发觉,原来此刻已是下午了。
他是早上被赶出李府的,难怪柳媚儿找到了他,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放我下来吧......”
李平安不忍心让一个小姑娘这般背着,便想下来自己走路。
结果他脚刚沾地,却是一崴,险些摔倒在地。
幸好柳媚儿手快,扶住了他。
“公子你就别逞强了,就让媚儿背你走吧。”柳媚儿恳求说道。
“好吧......”
李平安苦笑一声。
他倒是不想麻烦别人,可惜身体不允许啊!
所以他干脆也就不再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