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逸很快回过神来,一脸担忧道:“二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滴精血怎么够,只要你用得上,哪怕是心头血你也尽管拿去!” 君战兰呆住了。 之逸弟弟不知道? 他是忘了送给自己的安神花了吗? “只需一滴便可,二姐会补偿你的。”她的声音尽量温柔,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君之逸心里充满排斥,这岂不是影响了天骄赛,但眼神却充满悲伤:“二姐,天骄赛我不参加了,我们回家,千万不能耽误了你的身子!” 听闻此话,君战兰内心一阵温暖。 之逸弟弟好体贴,好懂事。 没错,他一定是忘了安神花。 “二姐,这时候不能让弟弟取出精血!”君紫月站了出来。 她声音深沉:“明日便是天骄赛,若取出一滴精血,必定对战力有所影响。” “若因为此事出了意外,我们怎么跟爹娘交代?” “我知道弟弟的精血很珍贵,但你不应该在这时候开口。” 君云心也附和道:“紫月说得对,大战在即,不该如此。” “姐姐们,二姐一定是有她的困难,她要,我便给,爹娘那边我来解释。”君之逸说得无比真挚,但却毫无动作。 君紫月和君云心倒是急了。 弟弟怎么这般傻! 同时心里非常感动,如果日后她们出了什么事,之逸必定会为了姐姐们上刀山,下火海。 这时,君碧瑶开口了:“不用精血,普通的一滴血便可。” 君之逸微微点头,内心松了一口气。 他当然不愿意天骄赛出问题,那将关乎到自己在武府,甚至青龙皇朝的地位! 思索间,他逼出一滴鲜血,推至君战兰身前。 就是这一滴血,引起了君战兰的疑心。 她一直观察着君之逸的一举一动,后者似乎很刻意,带着几分演戏的味道。 但君战兰没有声张,心里希望这是因为神魂侵扰的缘故,自己多疑了。 “好了,快去休息吧,别误了天骄赛。”君碧瑶笑着摆摆手。 君之逸温和一笑,转身回房。 君紫月和君云心还想问什么,但大姐让她们休息,也只好作罢。 随后,两人回到房间。 君战兰将君之逸的鲜血缓缓灌溉安神花。 在两女紧张注视下,安神花的叶子轻轻摇摆,似乎比刚才恢复了些许精气。 君战兰终于露出了笑容:“大姐,我就说是之逸弟弟培育的吧,绝非那个懦夫!”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君碧瑶苦笑摇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等君碧瑶离开,君战兰凝望着散发荧光的安神花,心情好了许多,渐渐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深夜笼罩万物。 趴在窗台睡去的君战兰,突然感觉脸颊有些瘙痒。 她睁开眼眸,心脏霎时骤停! 安神花居然正在凋零! 一片叶子落在脸上这才有些瘙痒! “不不不,不要啊!” 她慌了。 不断用手将叶子塞回花蕾,却像是流逝的时间,无法掌握,终究凋零落幕。 君战兰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望着光秃秃的安神花,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君自在的模样。 “培育安神花的,不是之逸!” “真的是君自在!”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君战兰顿时有些窒息。 到底为什么? 在武府的时候,君战兰看不惯君自在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便有一段时间狠狠的操练他! 甚至将他练得吐血,练得倒地晕厥! 看到君自在越来越虚弱,君战兰气得直接拿着剑,在他的后背心脏位置,刻下了两个字: 废物! 回想起当时的自己,君战兰有一种诡异的陌生。 我那么对待他,他却如春风般治愈着我! “我错了吗?” 她看向悬挂在九天之上的月亮,扪心自问,感到阵阵窒息。 也许不是她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安神花的凋零,让她明白以后的生活难了。 似乎有晶莹从她的眼角滑落。 至于这泪水是哭君自在,还是自己,就无从得知了。 次日,君碧瑶很担心妹妹的状况,一清早便敲门进入,直接吓了一跳。 窗台前的君战兰披头散发,神态疲倦。 安神花根茎枯萎,彻底凋零了。 “是君自在,真是他!” 君战兰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说道。 君碧瑶顿感眼眸酸涩,落泪道:“我无意间提过你的神魂侵扰,定是被自在记住了,所以他才拼了命要培育出安神花,他是为了你,为了救你!” 君战兰娇躯一颤。 “我有求他救我吗?” “我为什么要求一个懦夫?” “他作为弟弟,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吗?” 她转过头来,脸皮轻轻抽搐,看着君碧瑶,表情很冷很冷。 君碧瑶美眸一下子瞪大,神色难以置信。 她很清楚,二妹君战兰跟父亲一样,从军多年变得固执,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