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明市的黄昏来得突然而沉寂,落日的余晖透过这些厚重的云层,那些陈旧的建筑物,在这种昏暗的光线映衬下,看上去更加颓废。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而过,偶尔会传来的犬吠声和远处的汽笛声。
全在俊在这里乘坐的是几辆面包车,地点在胡志明市的边缘地带,沿路上老旧的店铺已经开始打烊,路灯的灯管微弱地闪烁着。
这道路两边也没有市中心那些小贩的摊位,空旷的街道上什么也没有。
“部长,”开车的员工慢慢停下面包车,“到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栋老式居民楼的外墙上,岁月的侵蚀在这砖石结构的建筑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外墙的涂料已经剥落殆尽,露出了里面泛黄的砖块。
楼房的窗户大多数都已经破损不堪,玻璃上布满了灰尘和裂痕,仿佛是时间的伤痕。
全在俊带人下车,小楼的楼下是个停车场,但几乎没有什么车辆。
他们安静快速的上楼,楼层之间的楼梯旋转而上,走廊里原本光滑的水泥地面如今已是坑坑洼洼。
楼梯口,一块陈旧的灯泡忽明忽暗,挣扎着在黄昏中提供一丝光亮。
几乎每扇门的门锁都是锈迹斑斑的,楼房的走廊就是阳台,被一些居民利用来晾晒衣物,满是破旧的衣架与风化的栏杆。
在一座光线昏暗的居民楼内,每上一层,全在俊都会留下几人把守,直到到达这一层。
姜海尚正坐在陈设简单的房间沙发里,表情冷漠。
小弟则蹲在他面前,双手飞快地在厚厚的一沓沓钞票上划过,声音清脆,动作熟练。
那些钞票,就是不断累积的罪证,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的呼吸都被这笔钱所牵制,沉重而急促。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混杂着金钱特有的油腻气息。
姜海尚目光漠然的看着面前的小弟,心想着什么时候动手弄死这小子比较好。
分钱的人一个一个被他弄死,现在也该到他了。
正想着,姜海尚面色猛地一变,他敏锐的看向窗外,觉得有些不对的时候.
金门安保的人,突兀地踹门,将紧闭的房门一脚踹开。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破门声,昏暗的房间里,刀光和枪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子弹不停擦肩而过,激荡起一阵阵风声。
昏黄的灯光在老屋的墙壁上满是晃动的影子,两名金门安保步伐沉重而有力,持枪逼得小弟节节败退,直至后背贴上了冰凉的墙角。
小弟的脸色在阴影中难以辨认,他并不老实,两只手举起的同时一直在向一个柜子靠近,那里有几把刀子摞在那里。
可惜当小弟的手指刚触及到刀柄,枪响立刻划破了沉寂。
子弹的速度比声音更快,它在空气中划出肉眼不可见的轨迹,直击小弟的心脏。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只有瞬间的定格。
昏暗的灯光下,小弟的身体缓缓倒下,留下一滩暗红色的血迹,算是这个昏暗房间里唯一的亮色。
而这个小房间之外的客厅,姜海尚则凶狠异常,手中的刀子几乎算是砍刀了。
他借助着各个柜子、沙发、电视机这些掩体,愣生生没在金门安保的一轮射击下死掉,只是胳膊上中了一枪。
姜海尚的呼吸尤为沉重,他的眉头紧锁,嘴角挤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
他握着那把刀,客厅里的家具被暴力扭曲,沙发的扶手断裂,柜子的门板挂在半空中摇曳,电视机的屏幕早已破碎。姜海尚眼神里透露着决绝和狠戾,不过金门安保的成员只管开枪,子弹从他们手中的枪口喷射而出。
他的胳膊上传来的是钻心的痛楚,姜海尚的心跳在激烈地鼓动,可惜他即使靠近了这些金门安保的成员,在挥刀之后还是陷入了绝望.
西八防割背心。
他再狠再能打,在这个不算大的客厅里,还是被牢牢擒拿,失去了抵抗之力。
姜海尚一被拿下,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全在俊只是从门外进来,照着脑门就是一枪,迅速结果了他。
“拍个照片,”全在俊挥挥手,“记得拍的清楚点。”
除了拍照的成员,其他金门安保的队员在昏暗的房间里开始打扫现场。
昏黄的灯光在老旧的屋内摇曳,墙角未干的血迹被拖干净,扫把立刻就地焚烧。
发出冰冷叮当声的一地弹壳被收集起来,金门安保的人翻遍了整个现场,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残垣断壁之间,破碎的家具上满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试图掩盖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做个样子就好,”全在俊挥挥手,“这边无所谓的。”
他走到房子外面,随意的点起一根烟,将电话打给李佑。
全在俊仅仅吸了一口,李佑就接通了电话,他连忙掐灭手里的烟,“会长nim,事情结束了。”
李佑看了眼面前的文字。
【《犯罪都市2》剧情已结束。】
【剧情任务:凶徒】
【任务奖励:绿色悍不畏死】
“不错,”李佑点了点头,“接下来你去接手越南那边的崔春白的产业,希望他能信守承诺。”
“对了.会长nim,”全在俊犹豫了一下,“我之前问了崔春白,要不要加入我们.”
李佑听出了他话中的忐忑,笑了起来,“好事.这说明你在为金门着想。”
“崔春白如果愿意加入,那当然也不错,”李佑笑呵呵的说道,“毕竟在越南有不少生意,他人脉也多一些,各种关系网络也熟。”
“要是我们接手,虽然产业不用从零开始,但人脉之类的还是要拿钱砸的。”
挂断了电话,李佑笑呵呵看向面前还在进行的晚宴。
牙山市利益集团的首脑车文淑,总算是露面了,不过看起来脸色貌似不太好看。
他摇摇头,面前的李英洙市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满满的都是不满,“这女人跟她爸爸真是不一样。”
“她爸爸怎么样?”
“她爸爸是上一任的牙山市大法官,退休的时候很受爱戴。”
“她不受爱戴?”
这话算是问住了李英洙,他叹了口气,“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