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左海山有些不满的说道: “贝勒爷,这麻将还打不打了...... 我这刚听牌,你就要动刀动剑的。 您要真想玩儿,我家还存着当年砍头的家伙。 老右,你去库房里把我的鬼头刀拿来,让贝勒爷看看眼......” 金贝勒今时不同往日,前朝亡了之后他这个王孙贵胄也不值钱了。 这些年就靠着和北平城几个有钱人搭伙做生意,挣点股息、分红过日子。 而左海山则是金贝勒合作最大的老板,之前金贝勒资金周转不开,还是卖了几间宅子给左大奶奶才度过的难关。 金贝勒不敢惹左海山,当下腆着脸又坐了回去。 看着金贝勒坐了回去,左仙童却拿起来长剑,递给了苏润仙,说道: “苏爷,您帮我掌掌眼,这家伙真值十万大洋吗?” 左少爷递剑的姿势有点欺负人,他自己握着剑柄,将剑鞘递了过去。 只要苏润仙敢拔掉剑鞘,左仙童就敢顺势一剑劈下去...... 这时候,左海山将自己的麻将牌推掉,冲着自己儿子说道: “你小子想干什么...... 这是打麻将,能在麻将桌上动刀剑吗? 你想要十万大洋? 一会我就让你妈把家里的账交给你,以后你管家,不止十万大洋! 这些日子糟心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好不容易来俩朋友陪我玩会,你小子又来搅合...... 不玩了! 贝勒爷,您陪着我去后堂吃口保心丸...... 苏爷,您稍等我一会......” 说着,左海山拉起来好像看出来一点门道的金贝勒离开了厅堂。 俩人离开之后,这里便只剩下左仙童三个人,以及对面的苏润仙。 看着左海山离开,孙润仙苦笑了一声,对着左仙童说道: “少爷,你爸爸以前可没怎么多心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生气了......” “那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爸爸。 老爷子以前拿你当朋友,现在儿子和朋友得选一个出来......” 说话的时候,左仙童从麻将牌堆里找到一张红中,打在了苏润仙的面前,继续说道: “苏爷,咱们是直接动手呢? 还是先聊聊......” 看着左仙童一手握着宝剑剑柄,另外一只手给自己送了一张红中。 苏润仙叹了口气,说道: “看起来菩邪把什么都撂了...... 我还指望着它能撑到天黑,不过都无所谓了......” 说到这里,苏润仙瞬间变了一副面孔,一本正经的看着左仙童,随后起身跪在了他的面前,说道: “少爷,实不相瞒我是来府上避难的......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不过我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不打算再和蔽天他们有牵扯了,它们都是疯子...... 我在人世间待了几百年,早就把自己当成和你们一样的人了。 蔽天它们也不把我当成邪魔同类,说我身上人的气息大大的超过了邪魔。 趁着蔽天亲自去取圣物的空档,我想办法从它们那里逃了出来。 不敢回家也不敢到处乱跑,思来想去之后只能来你们家暂避......” 见到苏润仙冲着自己跪了下来,左仙童并没有阻拦,只是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正面。 等到苏润仙说完之后,左仙童才对着他说道: “苏爷,别闹了...... 真想逃走的话,一张火车票现在都到天津了。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指望着我们家老爷子、老太太保着你?” 苏润仙的表情好像苦瓜一样,叹了口气之后,扒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来肩头处的伤口。 这伤口已经见了骨头,看着就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直接咬了一块肉下来。 “这个就是灼玉的邪魔咬的,它想尝尝我是人还是邪魔。 它们几个就是坐着火车进的北平,我一逃走,那几个邪魔十有八九会去火车站堵我。 我也不敢出城...... 一旦在路上碰巧遇到,也是九死一生。 无奈之下,我想到了左爷...... 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我还提前去找了金贝勒,拉着他一起过来的。 可不是因为少爷你,是我知道灭罗前些日子就在你们府上。 他在这里,哪个邪魔敢来造次......” “苏爷,要不要我找个镜子给你照照?” 这时候,黄丕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黄胖子古怪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猜猜看,不仙大爷能不能看穿你的身份。 弄不好你得死在其他的邪魔前面......” 听了黄丕的话,苏润仙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开口说道: “我带了投名状......” 说话的时候,他从麻将桌下面拿出来一个大大的提包。 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提包,露出来里面一颗呲牙咧嘴的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