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韩秘书制住了自己的父亲,左仙童将已经举起来的秋斩无奈的放下。 韩大同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胸口的贯通伤疼的他不停颤抖。 当下将手里宝剑咬在口中,空出来一只手在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纸包。 将纸包里的白色药粉洒在了自己的伤口处,见到流血减缓之后,韩大同已经是满身大汗。 这时候的左仙童盯着对面的韩秘书,想要找个机会对他一击毙命。 无奈韩大同手里攥着自己爸爸的命,左仙童犹豫了半晌,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他心里急的快着火的时候,眼前的韩大同突然有了变化。 和之前牛脖子山上一样,就见韩大同浑身上下都泛出一股黄色的气团。 气团很快又变化成了黄色的光芒,几乎将韩大同笼罩在了当中。 按着寒宵洞的经验来看,现在的韩大同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只要左仙童随便甩出短剑,姓韩的都没有抵挡的可能。 全身都被黄色光芒笼罩起来的韩大同,空着的那只手上却出现了几根极细的红色丝线。 这几根丝线另外一头则探进了自己爸爸左海山的胸口,似乎这个就是能要命的同心锁了...... 如果说韩大同身上的黄光是破绽的话,那这红色的丝线应该就是他的杀手锏了...... 就在左仙童琢磨能不能甩出短剑,先斩断红色丝线的时候,对面的韩大同将空了的小纸包丢掉,收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一般对着自己这边挥了挥...... 就在他挥手的同时,几根红得发紫的细线从指尖上窜了出来,随后向着自己这边飞射过来。 左仙童心里一惊,随即甩出秋斩将已经飞到面门的红丝线斩了过去。 好在随着秋斩这一斩,六七根红线无声无息的被斩成了两截,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之后,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到自己的法术被破,韩大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想不通哪里出现了问题。 白天自己明明对他下过手,这毛头小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现在能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法术? 自己舍命修炼出来的法术,连有名的道士都看走了眼,怎么会折在这小子身上...... 看到韩大同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左仙童心里有了底,说道: “老韩...... 今天就这样吧...... 你把我爹放下,你跑吧...... 能跑多远跑多远,只要离开北平城,这辈子别让我见到就行。 要是身上没钱,现在跟我去拿钱。 中央银行的支票,十万......” “去你么的......” 韩大同知道今天是无法对付左仙童了,他很是不甘心的冲着左少爷的方向淬了一口血痰,说道: “反正你爹左海山也是我最后一个报仇的对象,他死了我也就没什么念头了。 连他一起一共十二个人,就算我死在你手里也不吃亏......” “别说死就死啊......” 左仙童打断了韩大同的话,继续说道: “老韩,还是活着的好...... 给你们老韩家留后了吗? 你就不担心你死了,你孩子没爹被人欺负吗? 我好像听说过你家里三个老婆,最小的那个和我岁数差不多吧...... 能给你守着吗? 你是市长的秘书,你活着的时候家里不缺钱,可你死了之后呢? 没有来钱的进项,你家里就算有金山银山也早晚败光了。 到时候你大小老婆怎么办? 大老婆运气好点,早点死了眼不见为净。 可你二十来岁的小老婆呢?运气好点给下一任秘书当个姨奶奶。 运气差点那就八大胡同见了...... 老韩,你舍得吗?” 韩大同喘了几口粗气,对着左仙童大吼道: “别他么老韩老韩! 我姓乔——乔大同! 明年给你爹烧周年的时候,记得你杀父仇人叫乔大同! 我自己都快死了,还管什么老婆、孩子!” 眼看着韩大同就要动手,左仙童急忙大声喊道: “姓韩的你玩不起! 怕你死后,给你害死的人去阴曹地府告你! 就给自己起了个假名...... 什么乔大同,我爹认识你几十年了,化成了灰你都是韩大同!” 韩迷是很在乎自己的姓氏,暂时放过了左海山,对着左仙童说道: “那就让你爹临死之前明白明白...... 我和死在你爹刀下的苏铁胆都姓乔! 原本是江苏南桥乔家,因为家穷父母都病死了,亲戚养不起我们哥俩,就把我们俩分别卖了,我卖给了姓韩的道士做徒弟,跟着我师父姓了韩,我哥哥卖给江苏本地一名姓苏的武师。 后来我师父的道观被火烧了,没活路索性我们爷俩一起还了俗,来京城投靠他弃道为官的师兄。 在我师伯照顾下,我进了衙门做了个笔帖式,抄抄写写挣钱也能养活自己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