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嘛?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当初如果世家突然土崩瓦解,我哪里有表现的机会?陛下又怎么可能这么信任我?现在咱们是骑虎难下,必须步步为营。” 听到张小瑜说骑虎难下,房遗爱立马反驳。 “老张,什么叫骑虎难下?你是不是太把大食当回事了?” “老房,大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人口不比我们大唐少,而且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没有遭受我们儒家文化的侵袭,想征服他们,那是难上加难。” 对张小瑜这话,房遗爱他们又哪里会不明白? 大食不像突厥那样的游牧民族,你重骑兵三下五除二就能拿下人家。大食也不像是高丽,东岛那样国土狭小国家,你几十万大军过去,三五个月就能从北到南的犁一遍。 大食不但人口众多,城池众多,人也多的一逼。想征服这样的国家,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人家有足够的人,你一时半会杀不完。人家国土面积宽广,有战略纵深,你打下一个城必定要派兵镇守。一个城一个城的打,就要一城一城的镇守,你哪来那么多兵? 再一个,大食离大唐太远,一来一回要半年。兵力调运,后勤保障,粮草运送,这都是问题。 “老张,说说你的计划。我们兄弟太了解彼此,你身上有几根毛,我们都一清二楚。你能够带着我们攻打大食,就一定有自己的计划。” 听到程处默这话,再看着面前的这四人,张小瑜是莫名的羡慕他们。 人家既不用动脑筋,也不用操心,遇到事情直接两手一推,自然有人帮着搞定。遇到功劳,人家不急不躁,自然有人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人家这一辈子,活出了其他人三辈子。 玛德,人跟人真是不一样。 “占领大食和占领高丽,东突厥不一样。占领高丽是一城一池的占领,派我们的官员去治理他们。大食不一样,大食太大,我们不可能派那么多兵和官员治理大食。现如今一个混乱的大食符合我们的利益,只要大食乱起来,我们就有机可乘。” “这还不简单?直接打,打到他们乱为止?”对于张小瑜这话,尉迟宝林很是不以为意。 “宝林,打只会让大食更加团结。面对外敌入侵,他们自己内部矛盾肯定要被丢到一边。到时候我们面对的是铁板一块的大食,更难。想要征服大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我们第一步就是要拿下大食现在的君主,群龙无首的大食肯定枭雄辈出,互相征伐,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等他们自相残杀的伤痕累累,等他们百姓厌倦了混乱的日子,咱们再一鼓作气,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到时候谁还能抵挡我们?” “老张,你说的这些太片面,能不能具体点。比如我们现在该干什么,然后该干什么,最后该干什么。” 张小瑜:“……………” “我们现在就是当乌龟,不要出城,保住谢寻他们。然后…………” 张小瑜话还没说完,程处默就不耐烦的打断。 “老张,又来了,你说说,为何一定要保住谢寻他们?” 操,这帮鸟人但凡能动那么一点点脑子,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明白。 “掌控新月帮,这下你们明白了吧?大食和我们东方国家不一样,大食是一个政教合一的神权国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新月帮的影响力不在他们君主哈里发之下。大食现在有军队几十万,新月帮也有教众几十万。” “老张,这不一样,新月帮的几十万人怎么能和军队比?老冯的丐帮人不少吧?丐帮能和我们御林军比?” “老程,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们想打败大食,必须从他们内部瓦解。只要谢寻他们掌控了新月帮,等我们大唐那些鸡鸣狗盗之辈,社会渣仔们过来,全给安排进新月帮。就那帮鸡鸣狗盗,渣仔的德行,能安分守己?勾心斗角,坑蒙拐骗,偷抢爬拿,谁能比的上他们?给他们一年半载的时间,新月帮就能成为我们大唐人的天下。到时候我们利用新月帮制造社会舆论,改变社会风向,间接性的给大食人洗脑。”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们能够在正面战场上打败大食正规军,杀了他们君主。这样一来大食能不乱?没有了君主,新月帮就是大食人的主心骨。” 听到张小瑜说到这,秦怀道赶紧抢着说道: “老张,不得不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等我们费尽心机的扶持新月帮掌控大食后,万一谢寻那几个王八蛋过河拆桥怎么办?毕竟大食可是个大唐一样大的国家,他们有别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哈……………”听到秦怀道这话,张小瑜笑的半死。 “老秦,你是不是太把谢寻他们当回事了?我既然敢养着他们,就不怕他们咬我。他们现在能混出头,那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大食人。等我们大唐那些鸡鸣狗盗,社会渣仔过来,就凭谢寻他们也能控制得住?他们就是一帮在大唐连肚子都混不饱的败类,凭什么掌控大唐那些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尤其是敢到大食来讨生活的小混混,哪个不是大唐小混混中的战斗混?” 张小瑜这话,程处默是越听越不对劲。 “老张,按照你这么安排,那些在大唐坏事做绝的人来到大食岂不是要一步登天?照这样态势发展下去,等我们掌控大食,岂不是还要给他们封官?” “本来就是准备给他们封官,让他们协助管理大食。大食人一开始肯定是仇视我们,在大食当官风险太大。国内那帮读书人不具备这样的素质,我们只能重用那些在大唐作恶的人。” “凭什么啊?你可是写信给陛下让他们把大唐监狱里的犯人给送过来的。敢过来的,不是监狱里的犯人,也是社会不务正业,天天东游西荡,不安分守己的败类。他们凭什么在大食做官?还有天理吗?” “老程,你家老头子当年还是强盗呢?还是通缉犯呢?被朝廷下了海捕文书的,最后不照样封官加爵?有没有天理?” 程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