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张小瑜和茹家顺风顺水日进斗金的赚钱时,林家不乐意了。 此时的将军府里,林士弘和他的三个儿子加上岭南太守邓波澜又聚在一起密谋大事。 曹伦那厮没有参加,那天被窝阔力吓的半死,这段时间正在家里休养呢。 林士弘的大儿子林俊是军人,脾气最为火爆。也是急性子,看到众人都不开口,他先沉不住气了,就开口说道: “爹,得想想办法。那个南国公太会做生意了,他伙同茹家把我们的生意全抢去了。我们的商品都是从长安城里进货,这路途遥远。这万里之遥,人吃马喂的,运输成本太高。如果按照南国公他们的价格售卖,我们根本就不赚钱。” 林俊说完,邓波澜也开口说道: “起初老夫以为只要断了御林军的粮饷,南国公必会向我们低头。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自己解决粮饷的事,真是没想到啊。以他现在的赚钱速度,别说养一万御林军了,就是养个三五万的也不成问题。” 林士弘的三个儿子中最机灵的二儿子林杰也开口说道: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他的大铁船带的货物有限,总有卖完的一天。可是他们还在生产啊,现在茹家的厂房正在加班加点的生产。而且南国公还在城西的荒地上建造厂房,等他的厂房建好了,这货物的产量肯定更高,价格就会更便宜。当然,人家的钱也会赚的更多。到时候,南国公可能会扩军,扩到十万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林士弘的三儿子林木就问道: “二哥,这扩军不可能吧?扩军需要陛下点头的,没有陛下点头,他南国公胆敢扩军?!” “三弟,别人扩军当然要陛下点头了,可是南国公不用。他这次发配岭南就是因为杀了赵国公的二儿子,惹恼了赵国公,才落得如此下场。杀了陛下大舅哥的儿子,也就皇后娘娘的内侄儿,也才是发配岭南,还是拖家带口,带着一万御林军发配的,这和旅游有啥区别。就冲南国公这份恩宠,他私自扩军,陛下会说什么吗?” 听到林杰这么分析,众人都沉默了。 没招了啊,你卡着不给人家军粮,人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你还能怎样。 此时的林士弘也知道自己要拿个主意了,在这关键时刻如果自己不能拿个主意,那么自己的领导能力就要直线下降了,以后的队伍就不好带了。 “邓太守,你立刻派人去查封南国公在城外建的厂房,虽然是荒地,可是也不是他一个外来人可以随便占用的。老三,你派人去把茹家的店铺给砸了,然后还要恐吓前去他们店铺买东西的人,让他们做不成生意。” 听到林士弘这话,林木和邓波澜都犯难了。 “爹,这不行吧?做生意可都是大白天做的,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前去打砸人家店铺,这……这……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这样邓大人那也难办啊。” “老三,你是不是傻?不要派成年人。派那些半大孩子啊,孩子犯事,老百姓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能有什么事?” 听到林士弘这话,林木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是老头子高啊,实在是高。 自己手下不正有一帮童子军吗,一帮十二三岁的不良少年。 读书写字不会,吟诗作对白费。但是打家劫舍,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好事一件不干,坏事一件不放过。偷寡妇家财,骗老婆婆的买菜钱那是一个顶俩。 欺压学堂里孩子的零花钱,调戏学堂里的女学生,那是一个赛一个。 这帮人正适合干这事啊。 想到这,林木就起身告辞去安排。 林木走后,邓波澜也怯生生的说道: “将军,南国公可是有一万御林军的,我的那些个衙役哪里敢去查封他的在建厂房啊?!” 听到邓波澜这话,林士弘不满的说道: “你担心什么,虽然他们人多,可是你是官府的人啊,他还敢动手吗?他如果敢动手,那就是于造反无异了。他南国公不傻,不会犯这错误的。你别担心,放心大胆的去干。” 听到林士弘这话,虽然邓波澜满心的不乐意,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步三回头,病殃殃的离开。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呢,茹老爹就急冲冲的跑来找张小瑜。 张小瑜迷糊着眼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茹老爹就急切的说道: “南国公,出事了,店铺那出事了。” 听到茹老爹说店铺那出事了,张小瑜就着急了。这店铺可是关系到御林军吃饭的事啊,怎么还能出事呢。 “叔叔,别着急,你仔细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昨天店铺快打烊时,突然遭到了匪徒的打砸。这帮畜生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抢。最后还放出话了,以后只要我们敢开张,他们是见一次打砸一次。最后还出言恐吓我们的顾客,只要他们胆敢再到我们的店铺买东西,他们就会报复。不但报复前来买东西的本人,还有他们的家人也会被报复。现在根本就没人敢来我们店铺买东西。” 听到茹老爹这话,张小瑜都惊呆了。广州城的治安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 “叔叔,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出了这事,就没人管吗?有没有报官?” 听到张小瑜这么问,茹老爹就更绝望了: “南国公,怎么会没有报官。当时州府的衙役就来了,参与打砸的人也都被带走了。我估摸着这件事和州府也有关系,那帮打砸我们商铺的人看到州府的衙役根本就不跑,就那么等着衙役把他们带走。这说明他们是计划好的,肯定没事,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不跑啊。” 听到茹老爹这话,张小瑜就放心了,只要人被抓了就好办,不怕找不到人。 “叔叔,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盯着,如果有人胆敢徇私枉法,我手中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南国公,没用的。就算是陛下来了也没用。打砸我们商铺的人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大唐的律法根本就管不了他们。别说是打砸了我们的商铺了,就算是他们杀人了,最多也就是管教一番。” 茹老爹说的那叫一个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