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筹集了一批粮食,听说了吗?” 潘立忍看向袁中树,直接问道,对此,袁中树点头,目光凝重。 “局座指示了,烧掉!” “什么时候?” “现在啊。” “现在?” 袁中树心底出现一抹焦急,立刻行动,可没办法传递情报啊,看看能不能拖延一二, “那可都是要命的东西,共产党肯定重兵把守,我们几个?” 指着刚刚愣货,袁中树的担心也变得合理起来,可以因为钱给国民党卖命,但是你真要我的命就是你有点不懂事了。 随着袁中树的视线,潘立忍也看了一圈,面色一囧,手下皆是卧龙凤雏,不好搞, 但军心还是要稳固的,“谁跟你说就咱们几个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啊!” “明白!” 随后众人分散开来,选择在福新粮仓集合,袁中树不幸的被潘立忍选中跟在身后, 潘立忍的警惕性高,一路上眼见着他取了煤油瓶,袁中树也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 没多时,众人就集合在粮库外的一条弄堂里,确定好人数之后,就浩浩荡荡的杀了进去, 了了几个员工也在潘立忍动手之前,被袁中树打晕在地,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一行人就杀到了粮仓内部。 就当准备放火的时候,潘立忍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不对劲,粮仓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没有重兵把守呢? “检查一下!” 也察觉到了不对的苗头,袁中树眸光一闪,取出一个匕首朝着旁边的粮袋炸了过去,看着流出来的物品, 回头说道,“米糠!” 捅了下粮仓,结果里面空空如也。 见状,潘立忍哪能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情况? “糟了,上当了,撤!” 但为时已晚,堆积的粮食堆,叠放的箱子,乃至二层楼梯口,数十名警察摆出了狙击姿势, “不许动!”X18 李世英站在C位,拿枪迈着潘立忍,“不许动,把枪放下,我们的政策上,缴枪不杀。快!” 见到手下都吓破了胆子,都纷纷准备蹲下抱头缴枪,潘立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手拉过来一个肉盾,一手抬枪就射, 枪声一响,原本就蓄势待发的局势直接被引爆,双方开始对射起来,匪徒纷纷丢掉自己手里的煤油瓶, 几发子弹过去,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潘立忍丢掉手里的肉盾,乘着火势,猫着腰朝着仓库内值班人员的休息室而去,想要从休息室逃脱。 时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的袁中树也急忙跟了上去。 休息室内,潘立忍通过观察窗户射击,延缓警察的速度,但忽的一声枪响,他只觉得拿枪的右臂一痛,他下意识的丢掉了手枪, 抱着胳膊,抬眼望去,只见袁中树举枪走了进来,他诧异的问道:“你是他们那边的?”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呵呵呵~” 潘立忍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余光瞥了一圈房间,猛地向一旁的桌子出窜去,等到袁中树反应过来, 潘立忍已经把桌子朝他踢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开枪,然后抬脚把桌子踢开,并且马上转身, 但是为时已晚,潘立忍一蹬办公桌,猛然跃起,拽住电灯盘朝着袁中树就砸了过来, 痛击之下,袁中树一个踉跄,在起身,潘立忍已经凑到跟前,贴身分筋,夺下了他手里的枪支, 潘立忍可没想抓活的,对准袁中树就是三连发,同时注意到外边的警察要冲进了,他摸出一颗手雷,摘掉保险,丢了过去, 趁着爆炸的硝烟,他通过侧门,溜之大吉。 此时粮仓里虽然没有粮食,但大火灼烧的米糠也引起了使得粮仓上空飘荡着黑云, “快去看看,在那边呢,从那边飘过来的。” “粮仓着火了, 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着火呢?” “这么大的火根本没法救啊,这可怎么办啊!” 循着烟雾而来的老百姓见状,顿时目眦尽裂,刚刚燃起的希望难道又要破灭了吗?他们冲击着警察组成的包围线,迫切想要了解里面的情况。 面对汹涌的人流,没办法,警察只能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求援。 … “市长,警察局新消息,” 林启明顾不得开会,推门而入,“有人放火,烧了粮库。” 闻言,开会的林觉先和纪南音直接站起来了身,面色严峻,首位的陈市长挥手, “不要慌,粮库里没有粮食,钓鱼用的,其他的情况呢?” “牺牲了几名同志,剿灭匪徒过程中被他们点火引燃了粮仓,不少不知情况的市民,已经拥挤了过去,现场混乱。” “混淆视听,煽动市民情绪,老招式了,立刻派人……” “叮铃铃,叮铃铃!” 陈市长话没说完,纪南音面前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喂,好,我知道了!” “我们粮食被抢购一空。”纪南音重复着财政组干事传递的信息,“粮仓被烧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现在所有的商家都在涨价。” “林副市长,我们要全力出击了。” 陈市长面色一沉,气势喷薄而出, 林觉先点头,“嗯,我们准备了一万三千三百包面粉,那就按照计划抛售。” “那就抛售,纪参谋,你立刻抽调粮食去南市场,向群众解释一下粮食被烧的内情,务必稳定住民心,以免有人煽动情绪发生意外。 启明,你负责保护纪参谋,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是!” … “是不是侬派人做的?” 陆秉良喘着粗气赶到茶楼,看着悠闲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司徒晓,目光中流露这一丝惊恐,他感觉自己在与虎谋皮。 “哼,我要是有那本事,还用得着费心费力地囤粮囤煤吗?” 似是觉得有理,陆秉良大喘了口气,喃喃道:“那是什么人啊,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烧共产党的粮仓。” “今天早上粮食公司大搞降价潮,大家都按兵不动,不管是那个烧了粮库,都是我们赚钞票的大好机会啊! 马上涨价,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对这个一车一车满街跑的粮食自圆其说。” 看着司徒晓打电话的身影,陆秉良靠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 “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