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听到敲门声的郑朝山,正在翻阅刚通过光头党的地下渠道,拿到手的国际上最新的医学杂志, 毕竟副业在挣钱,主业也不能落下不是。 “郑医生?” 白玲伸头看着屋里的情况,笑着打着招呼,心里默默骂道, 林启明个不靠谱的家伙,竟然临阵脱逃。 “白玲?”郑朝山一脸意外的同时,心里警铃大作。 “你今天很清闲嘛。” 啊,对对对,我很清闲,所以你就准备给我找点事儿是吧? “真是稀客啊!”郑朝山一如既往的热情,把白玲迎接到沙发上,关上门,然后就去倒水。 同时问道:“哪不舒服啊?” “怎么,找您就一定得看病吗?” “那你找我来看什么?” 郑朝山也是坐在沙发上翘起来二郎腿,语气带着揶揄,小同志,这是演都不准备演了? “别说,还真是看病,不过呢,不是身体上的病,这是我们在南菜园的中统遗留档案中发现的。 这里面说的是,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中统河南情报站被灭门的事情。” 小看一个共产党的素质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句话,郑朝山的CPU开始了疯狂运转, 这可不是女大学生玩洛克王国,而是男大三千电脑血拼3A大作。 “你跟我说这个的意思是?” “意思是这里面牵扯到,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代号叫桃园的光头党潜伏特务组, 所以啊,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给挖出来。” “这么重大的事,你确定没走错门吗?” 郑朝山临危不惧,笑着看着这个为了可能是自己弟妹的女人,就一如自己的老婆,都是狠茬啊! “我确定啊!”白玲笑着看向了郑朝山,屋内氛围一时间冷却了下来, 但白玲很快把局势延续了下去,“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找我干什么?抓特务啊!”郑朝山躲开了白玲的视线,这弟媳老盯着大伯哥看也不是那么回事不是??乛?乛? “是这样的,这些文件的后半部分损坏严重,技术科的人说很难修复, 这多门说琉璃厂的张大半有修复古画和造假画的绝活,他应该可以修复。 我就去找他了,可是这张大半一口咬定说,自己从不造假,这三句两句就把我给轰出来了。 多门说啊,不是熟人,他不搭理,他说这张大半跟你很熟,所以麻烦您帮我说说呗。” “如果我去找他被他拒绝了,我们俩都下不来台,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写封信, 你拿着这封信去琉璃厂试试,这样好不好?” 郑朝山虽然不知道白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不按照他的主意走那就对了。 “好!”白玲没有失落,略微有些假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 “那我这就去写。”说着郑朝山站起来去了办公桌后面。 轻轻的拿起包,放到了沙发的档案袋上,看来看二者的位置, 白玲站起来说道:“您先写着,我去方便一下。” “好!” 关上门的白玲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如果郑朝山动了那个档案袋,那嫌疑真的是没办法洗掉了。 屋内的郑朝山也是迟迟不落笔,他知道白玲这个举动的厉害之处, 如果自己对于这个文件视若无睹,那么文件被修复后,很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自己派人毁掉这份文件,就意味着自己跟这份文件有关,自己仍然会暴露。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档案室那群蠢货不负责任, 没有把太多的案件情节记载进去,他第一次对于未来事情的发展陷入了迷惘。 “别愣着了,吃颗糖!”林启明递了个奶糖给俏脸苍白的白玲。 白玲没有说话,默默的接过去,撕开,塞进了嘴里。 “现在事情都进展到这一步,你准备什么时候在和老郑谈谈,是时候坦白咱们俩背着他搞得这些事情了。 先说好,我不负责,全是你引诱我干的。” “是吗?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一点错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林启明混久了,单纯的白玲现在也学会抛开事实不谈了。 “那怎么搞,反正调查郑朝山这事你去和他谈,反正我这么懒, 就算我说我主动的,大家也不信,肯定都会认为是您强迫的。” 林启明双手一摊,把渣男的本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知道了!”白玲气冲冲的看了林启明一眼,转身走向了郑朝山的办公室, 小高跟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蹬蹬瞪”声音,这动静明耳人一听就知道怒气不小。 与之对立的是,刚把红儿用蒙汗药药倒的宗向方踮着脚尖,朝着金围脖的屋子摸了过去。 轻轻的关上了门,然后开始打量起这昏暗的房间, 梳妆台前,看着精致的喷雾香水瓶,宗向方从皮包里掏出便携照相机。 闪光灯亮起,留下纪念。 然后他便开始挨个的检查抽屉和柜子,忽的在梳妆台对面的一个小立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发现了一身黑底带花的旗袍,而上面的一块暗沉血迹刺激着他的记忆。 当时几人对于马老五和凶手博弈的过程的推断,被砸在桌子上的凶手,毫无疑问,绝对是受伤了的。 拍照,拍照,拍照! 而正当他合上抽屉的时候,立柜上面的小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踮起脚尖的人影。 金围脖手里握着匕首,直接朝着脖子划拉了过来,而郝平川立刻侧身,躲开这一击绝招。 然后金围脖不断划向宗向方的脖子,宗向方也仗着身高不断后退。 稳住身体,宗向方伸肘挡金围脖的胳膊,匕首在金围脖的手里转了一圈,继续刺向宗向方的喉咙。 但是局势已经被宗向方掌控,擒住了金围脖的双臂,直接朝后压去。 金围脖被堵在椅子上,面露不甘的看向宗向方,眼神里满是杀机。 宗向方则是淡淡的说道:“别动,山田良子少佐!” 听到这一称呼,金围脖的瞳孔猛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宗向方,“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来这,能是什么身份,嫖客而已!过来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