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大哥,郝平川大哥那我就先走了。”眼圈还有点红意冼怡对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没有等郑朝阳说什么,扭头便上了车。 陈比干也是给林启明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微笑,然后直接关上车门,一踩油门,朝着前面飞驰而去。 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嘟囔道:“吓死偶了,吓死偶了,小赤佬!” 冼怡的脸色再次露出一丝纠结,陈比干实在是有点上不了台面,也不说和林大哥,朝阳大哥比,甚至和郝大哥比都是略逊一筹,可是为了老爹的性命,实在没办法了。 “那咱们说好了,你回魔都去联系你的后路,去东南亚那边把贸易公司开起来,我会把公司股本寄给你,等我处理好北平这边的生意,我就带着我爸过去。” “侬放心好了呀,以后,咱们都是自家人,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做生意还是一把好手嘞”说着,陈比干露出了一个自傲的表情,不过随机收敛了起来,“冼妹但是现在魔都也不太平,好像解放军已经在准备攻城了,如果那位和他父亲说一声,就不好办了啊!” 感受着陈比干斜过来的小眼神,冼怡表现的更是不屑,“放心好了,林组长不会为难你的,他不是那种用父亲的权势压迫百姓的人。” “好呀,好呀,那就好。”得到保证,陈比干看着前面阳光照射的路,似乎娇妻美眷,发财致富的道路也就在眼前了。 想着便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冼怡的小手,对于冼怡这个美人,陈比干早就垂涎三尺,单凡找到机会,就想伸手占点便宜。 可是冼怡不惯着他,自己抽手躲到一边,冷声说道:“看路,好好开车。” “好的呀,好的呀。”抽回空中尴尬的手,陈比干脸上再次挤出了一丝尴尬的微笑,在冼怡没注意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贱人,等我把你们家的家产弄到手,我要让你跪在床上求我。 ......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个大王八。”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小轿车,背着手的郝平川直接开启了阴阳。 “你嘴能不能这么损!”郑朝阳也是看着远处的汽车,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解,他也是不了解冼怡为什么会选择好不啦这么个人。 “你刚才不也说人家玩意!”郝平川一直吃嘴笨的亏,勤学苦练之下,一句反驳让郑朝阳哑口无言。 不过想到什么似的,两人同时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林启明,想要知道林启明刚刚和冼怡说了些,不顾天不遂人愿的是,就当两人准备开口问的时候,远处跑来了一个战士。 “林组长,郑组长,郝组长,如意胡同发生命案,局长让你们马上到现场去勘查情况。” 那还说什么呢,走吧!三人马不停蹄的上了吉普车,朝着案发现场驶去。 一如既往的是围观的大爷大妈,吃瓜看热闹的基因真是篆刻的国人的骨子里,就像那去鹰酱那里旅游,看枪战热闹,屁股上挨了一发流弹一样,就离谱,死人有什么好看的,看一眼被抓去做笔录有那么好玩吗? 屋内,死者马国兴侧躺在炕前地面上,口吐白沫,气息全无,郑朝阳端起桌上的茶碗闻了一下,然后对着阳光,看看是否有下毒的痕迹。 林启明这是歪了歪头,你老哥的手笔要是让你看出来那他就白混了,不过他和魏樯说的计划不是策反吗?怎么直接要命了,不能在留他们了,留下去不知道得多少普通人丢命,得找机会给白玲点提示,结束这场闹剧。 不过这货也是活该,家暴老婆,你不是谁死,知道再过七十年,广大男同胞想要娶老婆多难吗? 什么,人家是京爷,海淀区户口,不愁老婆,那更该死了! 没等郑朝阳把茶碗放下,郝平川猛地跑了进来,“老郑,有眉目了!”一声大喝,把郑朝阳吓得一机灵,差点把碗给摔了。 “死者马国兴的媳妇张彩莲是第一嫌疑人。” 小心的放下茶碗,郑朝阳面无表情,目光阴郁的看着郝平川,“你这眉目打哪而来呢?” “你听我给你分析啊,”没有注意到气不顺的郑朝阳准备拿他撒撒邪火,毕竟自己的迷妹嫁给一个玩意,心里怎么也不好受,但是自觉出师的郝平川已经开始比划,然后给出自己的判断。 “首先屋子里没有失窃,门窗没有破坏的痕迹,这说明不是外人闯入,那就是熟人作案。 什么人最熟,亲人哪,他跟张彩莲有一女儿,四五岁,动不了手吧,他有一对父母,前几年去世了,那更不可能了,只剩下他媳妇张彩莲了。 而且呢,周围邻居反映说,他们两口子总是吵架,还动手呢,马国兴经常打他媳妇,张彩莲老被打,那他心里恨呐,那一恨,是不是就成这样了。 所以我认为,第一嫌疑人就是张彩莲。” 你搁这给我说书呢,武大郎和潘金莲,而且就算是潘金莲从宋朝开始,经受八百年的封建礼制的洗礼,她也不敢毒死武大郎,在这个年头,除非马国兴真的是搞得天怒人怨,为非作歹,卖儿卖女,否则夫妻之间互相动动手,真的到不了下毒害人的那一步。 所以虽然你能分析,也分析的不错,但是下次别分析,战斗力爆表那就去抓人,动脑筋这活不适合你。 就像学历只是排除学渣,不能排除人渣,作为机车厂的技术员马国兴这个家暴男就是妥妥的人渣,可是现在又不是不能离婚,作为母亲的张彩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这一步。 甚至到了思想解放的二十一世纪,家暴的最终结果十有八九也是离婚,真的玩同归于尽的那是少之又少。 虽然郑朝阳有自己的判断,但是就像是郝平川说的,截止目前的证据显示,张彩莲的嫌疑是最大的,马国兴嗝屁之后他是第一嫌疑人。 “现在张彩莲在哪儿?”郑朝阳扭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马国兴,不管有枣没枣,拉回去审审再说。 “他一挨打就回娘家。”听着郑朝阳的询问,郝平川一愣,难道我这次的推理是正确的? “娘家在哪?” “西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