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饭菜都摆上来以后,白凌却没有立即动筷子。 他先拿出一个带盖的盒子,盒子巴掌大小,是用草编的,就是这编织的手法有点粗糙,一看就是初学者的作品。 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白凌:“凌,这是什么?” 白凌拉过月的手,把盒子放在月的手上,眼眸中带着温润的光:“这是生日礼物。在那个世界,有人过生日的话,他的朋友和亲人都会送生日礼物的。”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看喜欢不喜欢。” 月睁大眼睛,似乎是被白凌的话给惊到了。 生日礼物?那是什么东西,是只有在生日才能送出的礼物吗? 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以前阿父阿爹还在家的时候,都是做好吃的来给他庆祝生日,不光他,整个部落的人都是这样庆祝的。 原来过生日还可以送礼物吗? 月此时茫然超过了惊喜,他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凌,他明明应该是笑着跟凌道谢的,可是却双眼发呆接过了装着礼物的盒子,甚至连拆开都没想到,就那么双手紧紧捧着盒子不说话了。 白凌一只手在月的眼前晃了晃:“月,你把礼物拆开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做成的。” 月“嗯”了一声,慢慢把盒盖给打开。 接着他的双眼就亮了起来。 盒盖里放着一串饰品,饰品是用彩色的石头和打磨的贝壳做成的,石头的色彩很鲜艳,贝壳也打磨的很精美,整件饰品十分夺人眼球,从色彩到石头和贝壳的形状,简直就是长在了兽人的心口上。 这件饰品盘了几圈放在盒子里,看起来就沉甸甸的,月用手拿起拿起来,才发现这个饰品比寻常的饰品都要大,也都要长。 兽人最大的饰品是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可这串饰品却比项链还要长上许多,月也是也拿不准这个饰品是戴在哪里的。 他转而问起另外一个问题:“凌,你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两人几乎天天在一起,他怎么一点也没发现凌做这个呢? 白凌笑道:“嗯,我早上起的早些,在我家放东西的山洞里做的。” 月又问道:“这些石头都很漂亮,贝壳也是精心打磨过的,光靠早上的时间可不够。” 白凌回答道:“我把别的部落送我的饰品给拆了,又穿到一起做了它。” 月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这串饰品是戴在哪里的,我看着不像是头饰,也不像是项链和镯子。” * 明明这只是个简单的问题,白凌的脸却莫名红了,他有些不敢再去看月的眼睛:“嗯,这个是腰链。” 月的身材非常好,蜂腰猿背鹤势螂形这八个字简直就是为了月创造的,在上辈子,白凌从来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人,这辈子整个部落也找不出比月身材更好的兽人了。 月的腰并不细,但是却劲瘦,而且因为常年捕猎的缘故,月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简直就是最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上次月专门在野外试刀,和红角兽搏斗的时候,月在半空中就能转弯,这几乎靠的全部都是腰部的力量。 劲瘦却饱含爆发力的腰部,配一串漂亮的腰链,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其实白凌还有着一层不可以明说的心思,现在是冬天,月裹着厚厚的兽皮袍子,等到夏天的时候,月就会穿上兽皮裙,自己送他的腰链会被他戴在身上,漂亮的腰饰裹住劲瘦的腰肢,不知道会有多好看呢! 五彩的石头和漂亮的贝壳做成的腰链,缠绕在劲瘦的腰肢上,闪着玉色光泽的肌肤在腰链下若隐若现......白凌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他轻咳一声,放在腿上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让自己那危险的想法刹住了车。 当然,在白凌那危险的想法里,这个腰饰月也只能戴给他看。 月却没注意到白凌的异样,他脸上带着激动,欣喜又有些羞涩的笑,双手合十把整串腰链捧起来,冰蓝色的眸子里映着眸中说不清道不清的情意:“嗯那我试试吧,看戴在腰上好不好看。” 说着月就站了起来,却被白凌给拉住了衣角:“月,你现在穿着厚厚的袍子,戴这个不好看,要穿薄一些的衣服才好看。” 月顺着白凌的力道又坐下了:“那等天气暖和了,穿兽皮裙的时候我再戴。” 白凌怎么可能让月在别人面前戴上这个,他手指狠狠掐了自己虎口一下,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下:“月,这个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能不能当做我们两人的秘密。” 白凌眼神纯良,带着对朋友的关切,两人拥有共同秘密的开心,还有一丝丝诱惑:“月,你说好不好?” 白凌对月没什么抵抗力,月对白凌也没什么抵抗力,被白凌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月自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了:“好。” 答应下来以后,月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事。 只能在凌面前戴腰链,那就是说要两人独处的时候,既然要两人独处,那肯定就没有其他人...... 月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了,他脸色红的厉害,干脆端起碗来不接话了。 白凌给月夹了肉和菜:“月,你不要光吃面条,要把菜和肉放到碗里,一起吃才好吃。” 月低低嗯了一声,他什么都不说了,只是专心吃饭。 面条本身好像没有什么味道,可和肉,菜一混合,就变成了他从来没吃过的美味。 只要吃上一口,就想吃第二口第三口,月吃的停不下来,很快就把一碗面都给吃完了。 白凌立即又去下了,面条就是刚煮出来的最好吃了,为了能让月吃到最好吃的面条,白凌刚才就下了他们两碗的分量。 白凌下面条,月就乖乖坐在石头上,双眼盯着白凌看。 阿爹说过,雄性给雌性干活的时候是最好看的了,以前他还不明白,明明都是同一个人,还分什么时候好看什么时候不好看吗,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当一个雄性全心给雌性干活风时候,就是这个雄性在雌性眼里最美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