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肉炒到五分熟就拿出来再次敲打,等兽肉变成一丝一丝的,再放到铁锅里进行第二次翻炒。 兽肉变成黄色了,就证明肉松炒好了。 “这就是肉松了,”白凌端着陶盆给兽人们看,“肉松比起兽肉来更好消化,还很容易咀嚼,幼崽和老人都可以吃。” 兽人们洗干净双手,纷纷捏了一些肉松尝一尝。 就像白凌说的,肉松几乎是入口即化,根本就不用特意咀嚼,就已经咽下去了。 因为只加了盐,肉松除了带着点咸味,就没有其他的味道了,可就是这么一点点咸味,反而和炒的焦香的肉味完美混合在一起了,变成了一种让人非常喜欢的香味。 “肉松比较好消化,很适合刚开始吃肉的幼崽,”白凌说道,“不过也不能让它们一次就吃太多,要慢慢来。” “先吃一段时间的肉松,等幼崽的牙长大一些,就可以吃煮熟的兽肉了,不光是肉,面瓜之类的果子也可以煮给它们吃,不过幼崽的肠胃还比较虚弱,不能吃太咸也不能吃太油的,还有蛋,也可以给它们蒸蛋羹吃。” 白凌双手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把蛋放在碗里打碎,加上盐和水,放在蒸笼上蒸,熟了就可以给幼崽吃了。” 家里有幼崽的兽人对这个都很感兴趣,纷纷询问白凌要蒸多长时间,怎么样才算是熟了。 白凌想了想:“蛋羹成了一整个,没有像打碎的蛋那样的,就是熟了。” 蒸蛋羹并不难,只要兽人们回去多蒸两次,很容易就能掌握了。 家里有幼崽的兽人纷纷跟白凌道谢,有个爱说笑的兽人看了看白凌,又看了看站在白凌身边的月,笑道:“凌,你会做这么多好吃的,将来肯定是一个好阿父,也不知道你将来的伴侣会是谁呢。” 兽人说完就笑了起来,其他兽人也纷纷打趣白凌,白凌摸摸脑袋,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跟卖瓜的王婆一样自夸起来:“我也觉得我会是个好阿父,我不但会是好阿父,还会是个好伴侣,假如我有了伴侣,肯定会把给伴侣做很多好吃的,把伴侣养的白白胖胖的。” 山洞里的兽人都笑了起来,月却微微低下了头,他悄悄去看凌,却发现凌也正在看自己。 两人离得那么近,凌那双黑色的眼睛含笑看着自己,似乎是有千言万语在其中。 月反而是害羞了,他低下头根本就不敢再去看白凌,而是盯着脚下的小石子看。 白凌也不恼,他轻轻靠近月,含笑又说了一句:“月,我一定是个好伴侣的。” 轰,月觉得自己脑子炸了,他双颊绯红,不由得说了一句:“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说完月就后悔了,他说这句话是不是表示他根本就不觉得凌会是个好伴侣,或者凌认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 月有些手足无措:“凌,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凌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嗯,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月的脸颊更红了。 * 白凌种的麦子已经长到一根手指那么长了,可以做麦芽糖了。 他已经和家人说过好几次糖很好吃了,当白凌说第二天要做糖,晨立即就上前亲热地挽住白凌的胳膊:“哥,我可以给你帮什么忙,你尽管吩咐我就行。” 白凌:“做糖挺简单的,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晨拍着自己的胸脯:“这怎么能行呢,哥你把脏活累活都交给我就行了,我来给你做。” 白凌:“那行,明天你帮我磨一些高粱,做麦芽糖要用到高粱饭。” 晨拍着自己的肩膀:“哥,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我肯定会把高粱磨的很好的。” 白凌被他的话给逗笑了,风和苍坐在一起,说他们也可以一起帮忙。 冬天里没什么事,风和苍要么随便找点活做,要么和交好的族人一起聊天,今年食物充足,外面又冷的厉害,风和苍也不像往年那样冒着大雪寻找食物,只要舒舒服服坐在烧的热热的炕上,和族人们一起做点零碎活就可以了。 其实他们也有些闷,夫夫两个每天都要出去透透气,就算是下着大雪,两人也要在矮山附近走一走。 现在儿子要做甜甜的好吃的糖,苍和风在山洞里根本就坐不住了。 白凌笑道:“当然好啊,阿爹阿父,等糖做好了,我做一些黄豆糕和木薯糕做点心。” 晨在一旁立即喊道:“哥,你又要做点心啊!我真的太喜欢吃点心了,这次你能多做一些吗?” 白凌:“可以,多做一些放在陶罐里,拿到外面冻起来,想吃的时候热一热就可以了。” 外面天寒地冻,食物放在外面跟放在冰箱里没有任何区别,说不定这些点心冻一下味道会更好呢。 一家人就这么商量好了,明天他们要做甜甜的糖吃,只要一想到糖的味道,不仅仅是晨,就算是风和苍,嘴巴里也不由得分泌起口水来。 苍看着伴侣那期待的样子,问道:“你也爱吃糖?” 风看了自己的伴侣一眼,反问道:“难道你不爱吃?” 苍笑道:“嗯,我也挺爱吃的。那明天做糖的时候我跟凌好好学学,等以后你想吃了,我就做给你吃,这样就不用每次吃糖都等着凌做了。” 晨也听到了阿父说的这些话,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哥会做糖吃,阿父还想要学,想吃的时候直接让哥哥做就行了啊。 苍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虽然长了个大个子,可到底还没成年,还没有喜欢的雌性,还不知道当雄性有了伴侣之后,是恨不得要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拿来给伴侣的。 “你哥做的是你哥做的,我做的是我做的,”苍说道,“等以后你有了伴侣,你的伴侣想吃糖,难道你再去找你哥做吗?” 晨懂了:“那我当然是要自己给伴侣做的,哥万一有事呢没时间呢。” 苍拍了拍自己小儿子的脑袋:“这就对了,自己的伴侣自己疼,就算你哥是我和你阿爹的儿子,也没有什么事都让你哥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