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张宣平,生在小县城,长在小县城。 毕业后家里给她找了工作,是个编外临时工。 每天的生活就是加班、应酬、陪酒、熬夜、出差、挨客户骂。 拿着一千多块钱的窝囊费,还有上司和同事动不动安排她加班、值班,因为她是个单身没家庭,偶尔还要被人言语骚扰几句。 这顿酒完了还有下一顿,直喝得人头皮发麻。 为了避免麻烦,原主把头发剪成了男短发,也不穿裙子了,成天就是格子衬衣牛仔裤。 每天下班后满脸怨气,整得跟晚娘一样。 离原主家不远的地方,住着原主堂妹张言书一家,两人年纪差不多大,性格天差地别。 原主倒是不乐意和堂妹玩,可堂妹就爱来原主家表现,找原主茬干架也没赢过。 总而言之,知道原主毕业后上临时工,堂妹张言书酸了… 原主很难理解这种情绪,也没有放在心里。 毕竟光是操心工作,就让她这个刚出社会的小卡拉米心力交瘁。 张言书之前在外打工,觉得不习惯又回了县城。 开始到处挑人约会,想找个金龟婿,结果被人骗过几次。 原主去宾馆看朋友打牌,撞到过几次张言书开房,只觉得尴尬极了。 没想到这就让张言书心里不舒服了,手段娴熟又开始找茬。 原主在苦哈哈的上班,张言书就天天去她家。 说原主上班没热情,又说原主下班去看朋友打牌,交些狐朋狗友。 话里话外都是觉得原主不知珍惜,既不珍惜工作,也不珍惜家人。 下班回家还不做家务,体贴一下父母,反而像个大爷。 顺带暗示要是自己能有那份工作,肯定比原主知足和勤快。 老实说啊,原主经常加班,半夜十二点才能回家,连澡都不想洗,是真的做不动家务了… 张言书发现自己口水都说干,原主居然还没变成驴。 又开始撺掇原主妈妈,要把原主那一点儿窝囊费抓在手里,原主妈还真的开口要了。 不过原主是个正常人,直接拒绝。 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工作忙碌没时间哄人,家里已经不给她留饭了,下班或者加班回家都得花钱买饭吃。 有时候酒局没吃饱,回去就得自己加餐。 精神压力大了,还是要加餐。 …… 在张言书的影响下,家里也渐渐开始觉得原主不懂事不省心。 实际上一个星期至少五顿酒,原主都喝到胃炎,吃什么吐什么的状态,人都瘦成啥样了,难道这还不够懂事? 事情到这里也不算结束,堂妹看原主好像还没被她影响哇。 又开始伙同家人,到处造谣说原主有酒瘾,没几天街坊邻居都知道了。 原主爹妈又开始说她喝酒名声不好。 老天奶,这个酒谁想喝谁去喝好吧,原主只觉得自己都要被喝掉半条命。 于是原主的家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指责,完全忘记上个月还说要张宣平去多出去应酬。 当时压根不会有人去担心,原主一个年轻女孩喝多了会不会出事。 上班下班都要被折磨,这生活也没谁了。 看到新来的女同事和上司有牵扯之后,原主终于下了决心辞职。 在父母的责骂声里离开家乡,出省去了别的城市生活。 这期间张言书的生活开启了加速键,走过了怀孕结婚生子离婚,住回了老街。 原主在外地找到合适自己的工作,认认真真生活,努力存钱,享受来之不易的平静。 却没想到堂妹疯的厉害,连结婚时都在抱怨,要是那个工作换她来,肯定能找个更好的对象。 和老公打架还不忘打电话原主,要和原主叙姐妹情,最好是接待她一阵子。 原主拒绝了她的打扰。 到了春节饭桌上,张言书旧事重提,觉得要是那个班给她上了,肯定能结识到很多人脉,不能像现在这副衰样。 又给儿子刘丸洗脑,自己要是顶替那工作,他肯定会有个出息的爹,漂亮体面的妈,有钱又大方的爷奶。 原主听着就挺无语的,这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能揪着不放。 完全没想过,这个神经病是恨上自己了。 只是因为张言书天天在家念叨,她儿子刘丸听多了,觉得现在自己家境不好全是因为原主不把工作让给亲妈。 在回老家祭祖的路上,刘丸直接把原主给推下河淹死了。 张言书跪在原主家里一通哭求,原主父母最后连赔偿都没要,就答应了不追究,对外说是发生了意外。 之后两人得寸进尺,每天和小恶魔去大伯家蹭饭,说是要代替原主孝顺他们。 趁机给人洗脑,说原主出去上班那么远,也不结婚不回来,早死晚死其实都一样。 现在她人不在了,他们老两口就能少操点心,好好享受生活。 故事的最后,是两家并做了一家生活。 张言书一家搬到张宣平家里,花着原主的存款和保险金,日子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