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如同被踩住了尾巴似的,尖声道: “应无求,不要以为这不是在京城,你就能对咱家如此无礼。” 应无求轻笑一声,“本官不和你多费口舌,还是先将临洮府的情况说清楚吧。” “这就不劳应千户费心了,咱家已将情况上报,你好好守住巩昌府就行了。” “呵呵,刘公公既然不说,不妨先看看这个。” 应无求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内力一震向刘坤激射而出。 “刘坤,你不愧是刘谨的好狗啊,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把罪名扣到高素头上,逼得他不得不造反,你够歹毒的。” 刘坤顺势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正是他发往京城的密信。 怎么会? 这可是他通过西厂的暗线递出去的,怎么会被锦衣卫截下。 “应无求,你这是何意,事已发生总要有人背锅,咱家又没算计你,你要这样害咱家?” 刘坤说完周身内力隐隐波动,他这是真怒了。 这封信一旦被拦下,再想上报就已然是来不及了。 “没算计我?你这封信要是递上去了,巩昌府不论是否沦陷,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锦衣卫可就要倒大霉了啊!” 刘公公急道:“你……” 可又实在不知道怎样反驳,这些事情你们锦衣卫做的还少吗? 只是他这次被抓了个正着罢了。 酿成这等祸事,本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走私,是他私传命令将庄浪卫几个高级将领调走巡视关隘。 这种事他都做了十七八回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几名将领就此失踪了,然后好巧不巧的是鞑子这时候大举扣关。 还刚好主攻的就是庄浪卫,只半天的时间前线就告急了。 没有高级将领指挥,一时间大部分军队开始后撤。 不得已他只能催促临洮总兵高素顶上。 可高素也不是省油的灯,本就对这位监军怀恨在心,哪会这么容易听他的。 加上他也要守住自己的防线,只能任由鞑子破关深入,好在鞑子劫掠一番就陆续退却了。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临洮府,河州,洮州等地相继发生叛乱。 本该是在其它地方驻守的将领一时间都带兵出现了临洮府,军权也稀里糊涂的被其它人夺了。 刘坤这才知道自己完全就是被利用了。 这件密谋案分明是谋划了了很久,刚好被他撞上了。 见局势越来越糟糕,他只能连夜出逃。 要不是手上功夫不弱,差点就回不来了。 同时发挥他太监的必修甩锅技能,上书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临洮总兵高素身上。 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的刘坤。 现在你告诉我密信被劫了,还是被锦衣卫劫的。 他能不谎,能不急吗? “刘公公别急啊,一个小小的高素哪里能背下这等大锅,得再加上一人,就刚刚好了。” 应无求浅抿一口香茶,冷笑道。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当得知你活着跑了,我可是将你这边的所有西厂探子全拔光了,为的就是不让你传信回去,可费了我不少劲呢!” 应无求话音刚落。 手中劲力爆开,茶杯瞬时化为齑粉。 “好好好,应无求!你够狠毒,不过想留下咱家,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刘坤单手猛的一挥,桌上的茶杯飞起。 杯子和茶水尽数向应无求掀去,脚下猛的发力向门外冲去。 应无求一个翻身躲掉,却是不紧不慢的淡淡道: “放心,现在本官还不会杀你,你活着比死了有用的多。” 刘坤刚冲出大堂。 只见四面八方的屋顶上,全是手拿弓弩的锦衣卫,齐齐的对准他。 “放箭!” 一声令下,无数弩箭全部疾射而来。 刘坤不断在院中闪转腾挪,躲避箭矢。 可狭小的空间加上密集的箭矢,就算刘坤武功高强,也顶不住这凌厉的攻势。 内力刚荡开左侧的箭矢,一个躲闪不及,后背就被命中两箭。 强忍着后背的疼痛,腾空跃起对着前方就是一掌。 “嘭!” 一记劈空掌将院子门口的几名锦衣卫拍死,刘坤大踏步的就要冲出去。 突然一道刀光,横劈而来。 刘坤迎面撞上,不得不抬手抵挡。 轰! 强大的反震将刘坤再次逼退回去。 而应无求此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接着掌中内力运转。 只听“啪”的一声,那强力的一掌已经拍上了刘坤的后背。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刘坤迎面摔了个狗啃泥。 不等他站起,几把绣春刀就已经架在了脖颈。 “带下去,好生看管。” “是。” “内部的事解决了,现在就是城外的老鼠了,呵呵。” 看着刘坤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下去,应无求自言自语道。 …… “现在没事了吧!” 容芄开心回道:“没事了,谢谢师傅。” 陆沉在交代了一番刘捕头之后,本来打算跟着乐卿他们砍一会儿人的。 却被容芄叫去帮她做任务去了。 城门都被关闭了,陆沉还是从上次黄泉带他走的那条密道偷偷出去的。 好在这任务对他来说也比较简单,只是杀几个NPC找一把桃木剑。 看着这东西也没啥特殊之处,陆沉腹诽不已。 区区一把破木头任务,竟然还是她花钱买来的。 “这几天巩昌城不太平,你要么待在城里,要么就直接下线。” 陆沉留下一句劝告,转身离开。 望着陆沉骚包的摇着扇子,一跃而起,潇洒的骑上马儿。 容芄撇撇嘴,“哼,还差最后一把剑就齐了,等下次再看到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城内的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除了躲藏在暗处的反贼阵营玩家,剩下的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暴力清除。 陆沉一路上还砍死了几个敌对玩家,现在积分6分。 狗看了都摇头。 来到府衙时天色已经很深了。 刚进入衙门就看见了刘捕头,后者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 陆沉点点头,两人前后脚进入了一个角落。 某间厢房外。 “咚咚——” “进!” “事情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