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代号魅槐的人脱下黑袍,露出的这四个深红色的大字,陆沉惊呼道。 凄凉绝顶泣神枪,气量王长孙飞虹。 陆沉前世追《四大名铺》的时候,对于这个在正文中并没有登场过的人物,陆沉还是有些印象的。 也算是一位悲情人物,一代传奇了。 原着中记得好像是老死在了天牢,却不想为何成了一位杀手。 “你竟识得我?”长孙飞虹同样很是诧异。 自己的大名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了,没想到一个外乡人小辈还能认出他来。 当真是奇事! “前辈当年的威名,在下由衷敬佩,怎会不认识得您,只是不想您竟做了阴谷的杀手。” 陆沉不知道游戏中他的背景是不是刺杀奸相被诸葛正我抓进了天牢…… 所以只说了个囫囵。 “在那天牢中了却余生也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杀手也罢,无非是心死了。” 长孙飞虹长叹一声,走进了木屋。 木屋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张床。 虽然上面覆盖了厚厚一层的灰尘,但也难掩当时的那抹温馨。 长孙飞虹小心翼翼的擦拭了床上、桌子、椅子上的灰尘。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坏,甚好。” “坐吧!”长孙飞虹指了指那张椅子。 长孙飞虹从他脱下了那件黑袍开始,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就变了样,如同一个看破了俗世的高人。 现在让他相信这是之前的杀手魅槐,陆沉都有一种恍惚感。 令他难以置信。 “要如何做,来吧。” 长孙飞虹盘膝坐在床上,脸色从容道。 陆沉点点头,走上前道:“还请前辈脱下上衣。” 没办法,他没有百损道人那种水平,能隔空操作,他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办法。 长孙飞虹也没说什么,脱下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接着陆沉一只手印在了他的丹田处。 “前辈若是信我,可将丹田中的异种阴寒内力全力向外逼出,能逼出多少就逼出多少。” “好。” 长孙飞虹双目紧闭,眉头紧蹙,开始全力施为。 然后,长孙飞虹整个上身颜色都开始有所变化。 一会儿烧的通红,一会儿又开始冒出阵阵白烟冷气。 脸色更是青红交加。 【内力+99】 【内力+99】 【内力+99】 …… “前辈停一下!” 陆沉抽回手掌,连忙运起内功开始打坐冥想,消化渡来的阴寒内力。 他现在身子犹如要爆体了一般,必须先将这一波内力炼化才行。 此时,长孙飞虹额头不断滴落的汗水,标志着他同样不好受。 见陆沉已经不消承受,他也连忙跟着运功压下丹田的异动。 不过他能明确感受到那折磨了他数年的阴寒劲力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猛烈了。 望向陆沉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 没想到缠绕他这么多年的内伤竟会被一个年轻人轻松解决。 陆沉还在打坐,他并没有打搅。 长孙飞虹走下床,拿出一枚令牌和一个小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穿上衣服走出了木屋。 “呼——” 不知过了多久,陆沉终于将这口浊气呼出。 他现在非常兴奋。 【内力+999】 这泼天的富贵说不定还能再进行几次,到时候怕是到一万内力都有可能。 陆沉感觉找到了一个快速增加内力的途径。 只是一次疗伤就给他增加了一千的内力。 以后可以当个行医专门给别人疗伤了,不仅挣钱还能增强实力。 起身发现长孙飞虹已经离开了。 陆沉刚打算出门时,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两样东西。 先拿起这枚金黄色的令牌。 正面是一个‘令’字的小篆图样,背后却是“东缉事厰”四个大字。 这时系统提示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东厂钦事金令,携此令牌可号令大明两京之外所有东厂番子】 这种东西都能搞到,无怪长孙飞虹会说它很有用处,同时伴随着无数的风险了。 这令牌带在身上确实是一念神魔,用好了是起飞。 一旦暴露了,嗯,就起灰—— 可这东西陆沉实在难以拒绝。 拿起令牌的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无数种可以发展的途径。 压下心中的激动,于是陆沉又拿起旁边的盒子,打开之后是两枚血红色的提子。 【未成熟的血菩提,服用后可增加3-5点的悟性或根骨】 和长孙飞虹说的那样,的确是增加悟性和根骨的东西,陆沉收起两样东西,走出木屋。 屋外,长孙飞虹已穿戴整齐,站在一块木蹬上静静的吹着微风。 黑白相间的长发因为没有扎起,在空中如细碎的流云,轻舞飞扬。 好一副仙风道骨的形象。 陆沉道:“多谢前辈的馈赠,前辈现在可舒服些了?” 长孙飞虹像是沉浸在了这样的仙境之中,良久才说道:“虽要了我半条命,不过也好多了,本就是互惠互利罢了,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 陆沉笑道:“也是因晚辈先强行索要礼物的,理当如此,不过前辈现在的状态怕是短时间内难以再进行二次疗伤了吧。” 长孙飞虹呵呵一笑,点点头道:“不错,下一次最快也得是七日之后了,倒要劳烦小友多跑几趟了。” 治疗一次,居然连称呼都变了。 陆沉忙回道:“不碍事,以后再来也就没有第一次那样难熬了,前辈是要继续待在此地吗?” 长孙飞虹点头,陆沉也没说什么,他现在正处于虚弱期,这里确实是个安全地方。 “对了,那枚令牌记得藏好,最好谁也不要告诉,包括黄泉。” 提到这东西,陆沉不由问道:“前辈,这令牌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长孙飞虹也没隐瞒,或许是已经看开了,随后将这枚令牌的来历说了出来。 昨日他拿到血菩提赶来巩昌府时,在半路遇上了六扇门的人在几位锦衣卫的陪同下也在往巩昌府走。 巩昌府算是西北地区的边境州府了,按说朝廷派人来巡查也无可厚非。 他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可谁知在这群人的后方他又发现了东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