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那双美眸此刻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叶初雪,声音如同雷霆乍响,猛然拔高了几个音阶:“你说什么?叶心柔竟然已经回丞相府了?什么时候的事?” 叶初雪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且郑重,她一本正经地回应道:“对啊,皇姑。就在您和皇兄到来之前,我亲自前往牢房探望了叶心柔一番。念及我们终归是一家人,所以便略施小惩,让她归家去了。” 说到此处,叶初雪顿了一顿,目光转向长公主,面露疑惑之色,接着问道:“皇姑,不知为何,听闻叶心柔已回丞相府这一消息,竟会令您如此惊诧呢?” 此时此刻,长公主的内心犹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 而当她的视线触及到桌上那套原本打算送给叶心柔的暖玉首饰时,更是心疼得几欲吐血。 这个可恶至极的叶心柔,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回丞相府也就罢了,居然连派个人前来知会一声都不肯,害得她平白无故损失了这么一套价值连城的珍贵首饰! 然而,尽管心中已然怒不可遏,但长公主还是凭借着多年宫廷生涯所练就的隐忍功夫,硬生生地将满腔怒火强压了下去。 只见她的嘴角极其艰难地牵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语气尽量显得平和:“没……没事,雪儿啊,你能有如此宽广的胸怀和善良的心肠,实在是令人钦佩。只是……只是你将叶心柔放走这件事情,好歹也该提前跟本宫通个气才是啊。” 叶初雪那张精致的面庞上满是无辜之色,轻声说道:“此等微不足道之事,怎敢叨扰皇姑呢?只是未曾想到,叶心柔身为丞相之女,竟能引得皇姑如此关注与挂怀。” 此时,一旁的云沐书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他满脸不悦地紧盯着云沐珩,从牙缝里挤出话语道:“你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云沐珩却悠然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回应道:“皇兄啊,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臣弟着实不知雪儿会前往牢房将那叶心柔放走。再者说,您此番前来乃是替叶心柔向雪儿赔罪的,至于叶心柔身在何处,似乎与此并无太大关联吧?” 云沐书闻言,顿时气得怒目圆睁,双眼死死地盯着云沐珩,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他咬牙切齿地道:“你……” 紧接着,云沐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猛地转过身,目光冰冷如霜地看向叶初雪,语气生硬而冷淡地开口问道:“那么当本王代替叶心柔向你致歉之时,你为何却是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回应都没有?” 叶初雪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面露难色地解释道:“皇兄,您当时是希望我能够原谅叶心柔。但是,我放她返回丞相府,并不意味着我已然宽恕了她所犯下的过错呀。当时我正在思索是否要原谅她,倘若您一开始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要求我放过她,我定然会毫无保留地对您坦诚相告。” 云沐书怒不可遏地猛然站起身子,一张俊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众人,咬牙切齿道:“既然本王已然替叶心柔向弟媳赔罪致歉,这礼数你们也都收下了,那么本王就不再叨扰各位了!” 说罢,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就要离去。 与此同时,长公主也缓缓站起身来,她面容端庄,轻启朱唇说道:“既然云庆王打算离开此地,本宫也不便久留,这便也回府中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云沐珩与叶初雪连忙对着长公主微微躬身施礼,齐声说道:“恭送皇姑。” 待到长公主和云沐书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后,叶初雪方才抬起头来,一双美眸略带疑惑地看向云沐珩,秀眉微蹙,问道:“王爷,您为何突然要为我讨要两个铺子呢?眼下我并无开设商铺的念头啊。” 云沐珩微微一笑,走到叶初雪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本王深知闻香阁倾注了你不少的心血,乖,听话,莫要再与那欧阳止继续合作了。这两个铺子便是特意为你挑选的绝佳地址,只要经营得当,定然能够让你赚个盆满钵满。” 叶初雪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道:“多谢王爷一番好意,只是我暂时真的用不上这两个铺子。不过嘛……暂且留下倒也无妨,说不定哪日忽然来了兴致,想要好好琢磨琢磨究竟能做些什么样的买卖呢。” 言罢,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向着门外款款而去。 云沐珩见叶初雪对自己的警告不以为意,心急如焚地在她身后大声呼喊:“雪儿啊,你可千万不要被欧阳止的外表所迷惑!此人阴险狡诈、心怀叵测,绝非良善之辈,你若与他亲近,必定会遭受其害!” 然而,叶初雪却仿若未闻一般,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淡淡地应道:“我知道啦。”说罢,便自顾自地继续前行。 待长公主和云沐书步出云信王府之后,长公主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猛地闪过一丝愤恨之色。 她紧咬银牙,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够凝结空气一般,狠狠地说道:“哼!今日之事,皆是因叶心柔那个小贱人而起!走,随本宫一同前往丞相府,本宫倒要好好找丞相说道说道,挽回些损失,不能让本宫平白无故地损失了一套价值连城的暖玉首饰!” 一旁的云沐书亦是满脸怒容,愤愤不平地附和道:“皇姑所言极是!此次不仅您损失惨重,侄儿我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呐! 那两个会生钱的铺子可是支撑着本王半个王府开销的重要财源啊,如今就这么轻易地失去了,这口气无论如何我也是咽不下的!咱们此番定要从丞相那里将所有的损失统统讨要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