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柔眼见叶初雪那双美眸微微眯起,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彻骨的寒意自脚底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心中不禁暗自揣度起来:莫非叶初雪打算当场拆穿我的谎言?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行,无论如何,我此刻都得咬紧牙关,坚决不能承认才行。 这般想着,叶心柔下意识地将双手紧紧握住,试图以此来压制住内心的恐慌与不安,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紧接着,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流露出一副极不甘心的神情,提高音量质问道:“我当然确定了,难道你想说救下珩哥哥的人是你不成?” 面对叶心柔的质问,叶初雪只是淡淡地微微一笑,语气坚定而从容地道:“没错,正是我救了云沐珩,至于你嘛,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冒牌货罢了!” 听闻此言,叶心柔顿时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向叶初雪,满脸皆是气急败坏之色,但实际上却是在用这种愤怒的表象来竭力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心虚。 只见她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你……你简直不知廉耻!为何事事都要跟我争抢?那块玉佩明明就在我的手中,当初你还曾与我争夺过它,这事珩哥哥可是知道的!” 叶初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她的声音仿佛带着冰碴子一般,冷冷地讥讽道:“呵呵!到底是谁不要脸啊?那块玉佩究竟是谁的,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不清楚吗?你口口声声说云沐珩是你救的,那好呀,你倒是跟我们讲讲,你究竟是在哪个地方救的他?当时的他又是身体的哪一处受了伤?” 叶心柔根本不敢与叶初雪对视,她的目光闪烁不定,飘忽得如同风中残烛。面对叶初雪咄咄逼人的质问,她心虚地回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要是我把实情说了出来,保不准转头你就会反咬一口,硬说是你告诉我的。哼,你以为我傻吗?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站在一旁的云沐珩,此刻正一脸探究地盯着叶心柔的一举一动。看到她如此不自然的神情和躲闪的目光,云沐珩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 他面色阴沉,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缓缓说道:“本王也很想弄清楚这件事。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当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听到云沐珩这番话,叶心柔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的内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她在心中狠狠地咒骂着叶初雪,怪她多管闲事,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然而,由于云沐珩就在眼前,她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满,也只能强忍着,不敢表露分毫。 经过一番挣扎后,叶心柔终于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珩……珩哥哥,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人家真的记不太清楚具体的细节啦。我只隐约记得当时你生病了,我心急如焚,四处为你寻药。后来你病好了,为了感谢我,便送了我这块玉佩当作定情之物。” 还没等叶心柔把话说完,云沐珩瞬间怒火冲天,瞪大双眼,直直地怒视着她,大声呵斥道:“放肆!你竟敢如此大胆,胆敢欺骗本王!”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 叶心柔的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慌乱,内心焦急万分。只见她急忙伸手抓住云沐珩的衣服,娇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双美眸泪汪汪的,显得楚楚可怜。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珩哥哥,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呀!当时情况危急,为了能救你,我把披风给了你,然后我不顾倾盆大雨,冒雨回了家,最后甚至因此而生病倒下。” 然而,此时的云沐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叶心柔的任何解释。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这个欺骗自己的女人受到惩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猛地一挥手臂,本就虚弱不堪的叶心柔哪里经受得住这般力量,一下子便被狠狠地挥倒在地。 云沐珩居高临下地横眉怒目看着摔倒在地的叶心柔,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冷冷地说道:“你所说的这些,不都是本王之前告诉过你的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证明你的清白?”他的话语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风,无情地吹打着叶心柔那颗早已破碎的心。 叶心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毒,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一旁的叶初雪,不甘心地怒吼道:“那她呢?她口口声声说是她救了你,你为何就深信不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叶心柔就如此不值得信任吗?” 面对叶心柔的质问,叶初雪却是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随后,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将她与云沐珩儿时那段经历,如潺潺流水般一一讲述出来…… 叶初雪年仅十二岁之时,正值炎炎夏日,酷热难耐。丞相夫人便携同她与叶心柔一同前往别院消暑纳凉。一路行来,眼看就要抵达别院之际,叶心柔却突然开始哭闹不休,嘴里嘟囔着说这马车里太过狭窄,令她难以安睡,随后更是蛮不讲理地将叶初雪驱赶下车,毫不留情地让她自行徒步走向别院。 可怜叶初雪,只得孤零零地下了车,迈着小步子缓缓前行。然而,毕竟年龄尚幼,脚步自然快不起来,没一会儿功夫,便被前方的马车甩得老远。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叶初雪忽然瞧见山上竟有一人顺着山坡翻滚而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她吓得不轻,但即便心中恐惧万分,她还是强忍着惧意,鼓起勇气急匆匆地朝着那人跑去。待跑到近前一看,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竟然正是身负重伤且已然昏迷不醒的云沐珩!此刻的云沐珩可谓惨不忍睹,全身上下血迹斑斑,也不知究竟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