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刺客绊住了脚,明日就会找过来了。”谢宴声音冷冷的,挨着她的身体却很滚烫。 明月能感觉到他发烧了,但却不想管。 往外挪了挪,贴着床沿睡了过去。 半夜是被谢宴的咳嗽声吵醒的,明月睁开眼下了床。 不想被腰带给绊住。 谢宴也醒了过来,他盯着明月冷冷道:“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熬药。”明月扯了扯腰带,却发现打得是死结。 “你在关心我?”谢宴盯着明月问道。 “不,只是你太吵了!”明月立即否认。 谢宴冷冷盯着她,没再说话。 屋子太黑,明月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 总有种要为自己再三挑衅他付出代价的直觉。 “你把腰带解开,我去熬药。”明月放软了点声音道。 “我同你一起去。”谢宴执意不让明月离开。 两人对峙的声音吵醒了一房之隔的艾草,艾草走到门外问道:“月夫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得吗?” 明月有些歉疚道:“能不能替我夫君熬一碗治风寒的药?” 艾草没有迟疑,“可以。” 明月扯了扯手腕上的腰带,“白日给我解开可以吗,旁人看了指不定怎么想!” 谢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逃跑得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些后果!” “我不跑回王府更没容身之所!”明月回怼道。 “你为何就不能信我?”谢宴声音中满含怒气。 明月背过身子不去理会他,口说无凭,她如何去信? “古昭昭!”谢宴轻笑了声,将人拉到床上冷声道:“除非本王放手,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 她背对着谢宴,谢宴话音刚落,就俯身贴了过来。 明月能感觉后腰贴着的滚烫坚硬之物,脖颈处也是他呼出的热气。 “我看药也不用喝了 拿你当药引最好。”谢宴有些咬牙切齿道。 “等等!你别冲动,我再也不跑了!”明月立即求饶。 “晚了!”谢宴冷笑,一把扯开明月的衣裳,又掐住了她的细腰。 “不行,这里……啊!”明月尖叫一声,但很快声音又被谢宴从身后含着吞没了。 不比之前的温柔,他力气极大,明月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与怒火。 明月轻轻啜泣着,不敢发出动静。 “还跑不跑了?嗯?” “不……不跑了……”明月的声音很是破碎,又带着委屈。 “月夫人,药熬好了!”艾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明月祈求般地捏住了谢宴的袖子,想让他给自己留一些体面。 见她服了软,谢宴动作稍缓。 明月得了喘息的机会,咬着牙道:“多谢你了,你你能先放门口吗?” 艾草没多想,放下碗后就回去了。 “先喝药好不好?”明月祈求道。 谢宴不理会,只是沉默着搂着明月,折腾到她站不稳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再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站了流霜,昨晚狼藉的屋子也被收拾干净了。 “王妃,一会我们就启辰回去了。”流霜看她的眼神带着警惕,生怕明月再玩心眼子。 明月浑身酸疼,顾不上其他的了 只轻轻嗯了声又躺了回去。 外面谢宴站在门口同既白嘱咐道:“查查这里的村民王大力是被谁抓走的。” 既白得了命令后又道:“王爷,属下查到刺杀您的是晋王手下的韦州节度使肖正楚,只是他们并不是有意对付您,而是误以为您是要调查赋税的朝官,才动了刺杀的心思。” 谢宴:“赋税?” 既白:“这里的主要农作物赋税征收已经到了九成 而且不上交国库,全被晋王的人给拿走了。” 谢宴沉思片刻,“你对外说本王遇到了匪盗,再借着剿匪的名义暗中把征税的官员士兵杀了。” “不带回京都趁机治晋王罪吗?”既白疑惑。 谢宴摇头,声音冰冷:“皇帝只会找借口偏袒他,杀了让他长点教训就是。” 既白知道谢宴可以不管这事的,如今世道弱肉强食,道理证据比不过武力。 谢宴的重心是在至关重要的漠北,如今为了毫无利益的小事动手,恐怕是为了明月。 艾草没想到明月竟然这么有钱,有些艳羡道:“月夫人,你的命真好。” 明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抵旁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有爱的地方才能心安,而且她根本不喜欢谢宴。 这样的日子怎么比得上外面一番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