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原本在前院,等着这边请王氏的婆子过来报信。 但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人,正准备要差人去问问情况,就瞧见瓶儿匆匆的往外走,便把人叫住,瓶儿看到是苏管家,急着说道:“可看见小少爷了?小姐让我喊他呢!” 苏管家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便道:“小少爷这会正在老爷书房,小姐如今可是在祠堂?” 苏石城把苏丙叫到书房里去,为的就是不让苏丙知道他要将王氏送到乡下去,毕竟王氏是苏丙的亲娘。 苏管家知道这一点,见瓶儿点头,他说道:“我同你一起去祠堂。” 祠堂里,王氏压根听不进去婆子的话,对着要来抓她的手就是狠狠咬了一口。 “啊!”婆子吃痛松了手,看着被咬出血的手背,疼的直吸气。 其他几个婆子见状对视一眼,直接抄起绳子就要把人捆出去。 王氏依旧不依不饶,撒泼打滚,嘴里不停地骂着难听的话,几个婆子一时间被她挠的脸都花了。 苏玲珑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她试图劝阻那些婆子,却根本无济于事,一边看向外面,企图看到瓶儿的身影。 一直到王氏被几个婆子合力捆起来后又堵上了嘴,瓶儿才姗姗来迟。 她身后跟着一个人,但却不是苏丙,而是苏管家。 苏玲珑 一时间来不及问瓶儿怎么没把苏丙找来,只对着苏管家说道: “你快让他们把我娘放了!她好歹也是苏家的夫人!” 苏管家原本想的是王氏发难,几个婆子不好下手,才半天没将人请出来,但看到祠堂里几个婆子的脸都被抓花了时,顿时眼前一黑。 他看向说话的苏玲珑,一脸为难,“二小姐,让夫人去乡下庄子住一段时间是老爷的意思,我说了不算啊!” 苏玲珑一听,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苏管家,我娘就算有错,也不该受这样的对待!还有这几个婆子,上来便要将我娘捆起来,她好歹也是苏家的夫人,什么时候家里能容忍下人骑到主子头上去了?!” 几个婆子立马为自己辩驳:“二小姐,分明是夫人先动手的,咱们实在没办法才这样的。再说了,原本交代下来就是不管如何都要把人带走的。” 原本她们也是好好说话的,但王氏不配合,还咬伤人了,她们不上绳子难不成等着被咬吗? 苏管家地叹了口气:“二小姐,她们也是奉命行事......” 苏玲珑见苏管家也这么说,当下就知道是苏石城铁了心要把人送到乡下去了。 王氏的嘴被堵住了,“唔唔唔”的说不出来话。 苏玲珑冲上前去,推开婆子,紧紧抱住王氏,转头怒视着苏管家和那些婆子: “我不会让你们带走我娘的!你们要是敢动我娘,我就撞死在这里,到时候你们也活不了!” 说着就要给王氏松绑,王氏嘴里没了东西,一脸狼狈的看着众人,对着苏玲珑哭道:“你爹他根本就不是要把我送到庄子上,他是要杀我!” 王氏在知道事情败露之后,还存着侥幸心理,她自认为自己给苏石城生了一儿一女,又操心劳累家里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却不成想,苏石城居然连个面也没露出来,就让人要把她绑到乡下去。 她一瞬间便想到了,过去她听到的盛京里后宅处理家里见不得人的手段,就是先把人送走,淡出视线后在寻个由头病死。 她只要去了庄子,就等于必死无疑,所以她才不要去! “要不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走出这个家门的!”王氏恶狠狠的道。 争执间,苏石城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都给我住手!”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苏石城看向苏玲珑母女,冷冷地说:“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事,由不得你们反抗。” 苏玲珑咬着嘴唇:“爹,为什么要这样对娘?她在苏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苏石城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她做出那样的丑事,败坏了苏家的名声,现如今满盛京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赶快将人送出去,难道还能留在府中任由他人诟病吗?” “凭什么!”苏玲珑哭喊道:“这件事又不是娘一个人的错,为什么只把娘送到庄子上去?” 虽然她娘卖了竹氏的嫁妆不对,但也不至于要送到乡下庄子上等死,而且本来都是用在府上了,大家都吃了喝了用了,凭什么都是她娘的错?! 苏石城哼了一声道:“因为是她卖了竹氏的嫁妆,怪不得别人。” “是!娘是用了先夫人的嫁妆,可那都是为了这个家,爹!那嫁妆也是你自己点头说要动的,娘不善打理卖了些嫁妆填补府上的空缺,又不是她一个人错!” “爹你没用这些银子吗?你每日吃的穿的用的,不都是这些银子换来的?你为何要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娘的身上?” 苏玲珑哭喊道,“爹你凭什么说是娘做了丑事,败坏了家里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