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王爷怀疑这火是我们一行人中的一位放的?” 看着周围那些手持武器的士兵,大人们正在小声地交头接耳。 “不会吧,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放火呀?”有人觉得不像。 “如果不是我们中的人放的火,他们为啥把咱们看守起来?” 活脱脱的像个罪犯! 他们可是大楚的官员!被当成罪犯一样看管起来还是头一遭! 众人七嘴八舌的吐槽着。 “难不成......”有人开口了,说话的时候拉长了音调。 众人焦急的看着他,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啊? 有看不惯的人,当下就不乐意的说道: “难不成什么?你是没吃饭吗?一句话都不知道说完?” “就是!说话说一半,下雨没有伞!” “哼! 再吞吞吐吐拖拖拉拉的,以后食无佳肴,饮无美酒,每日清汤寡水,馋而不得!” “小心你家小妾跟着别人跑喽!” 若是苏晚晚在此,定然会说:嘶~好恶毒的诅咒! 眼瞅着被人骂,还越来越过分,什么叫小妾跟别人跑了?他压根就没小妾好么? 那人被一群人怒目瞪着,也不敢拖沓了,将接下来的话说完:“我们之中有奸细!” 众人哗然。 “我们之中有奸细?” “奸细?哪里的奸细。” “自然是鞑子的奸细。” “我们此番南下是为了救灾,这些粮草和药材都是救灾所需的物品,要是烧了药草和粮食,那么两浙的灾情严重,疫情爆发,最后遭受苦难的,还不是我们大楚的人! 若是烧了药材,那坐收渔翁之利的,除了北方的蛮夷,我可想不出别人了。” “此话有理呀!” 众人说完面面相觑,仿佛身边除了自己之外,身边的其他人都有这个嫌疑。 黄之源看着诸位大臣互相猜忌,他扯了扯身旁的沈禹的衣角。 “沈兄你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咱们之中还真的有奸细不成?” 沈禹说道:“莫要胡乱猜测。” 他觉得有奸细不假,毕竟这火既然是人为的,那么就有人想要害他们。 但是烧的又是药材而不是粮草,那说明此证人此番的行径,是为了拖延他们南下的进程。 又或者他们知道,即便烧了粮草,但此番赈灾粮草是兵分三路。虽说将他们这边粮草烧掉,但是还有河南以及淮南两路的粮草,可以应急。 他觉得这奸细怕不是北方鞑子,很有可能是内鬼。 若是此番救灾不成,那么摄政王必然会被世人唾弃。摄政王名声在外不是很好,但因为针对朝臣狠厉才被有心之人传播。但对于百姓,他还是一个曾经守卫边疆的一方战士,是带领大楚将士打了胜仗的将军。 但若是因为南下进程拖延,导致灾民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死伤太多,那么他所遭受的非议就不仅仅是手段狠厉那么简单了,到时世人皆要唾骂他。 若是从此番角度来想的话,摄政王大势已去,那么坐收渔翁之利的,无非就是朝堂上的那几位了。 听沈禹分析完,黄之源“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害怕的咂吧着嘴。 他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小的修撰,朝堂上大多数的事情,他平时根本挨不着边儿,像这种勾心玩弄政权的事情,他还是看不见的微妙。 不然难保哪天会被人杀人灭口,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看着黄之源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沈禹扯了扯嘴角,“或许是我多虑了。” 然而事实证明沈禹并没有多虑,他这一次直接跳了一波预言家。 预言家沈禹正在安慰胆小宝宝黄之源,封二从外间进来,手上还拿了一样东西。 诸位大臣看到他来纷纷迎上前。 “如何,王爷那边可查出什么了?” 封二扬了扬手中的布料,“这块布料是守夜将士在被迷晕之前,从行凶之人身上拽下来的。各位大人可看看这块料子是否眼熟啊?” 封二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在是众位大臣脸上一一扫过,想从他们脸上的反应中看出破绽。 但那人藏得很好,诸位大臣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异样。 “什么?这块料子是从行凶之人身上拽下来的?快快拿来让我等瞧一瞧。” 有了证据便好抓出来行凶之人,也好洗清他们的嫌疑,否则被摄政王怀疑是凶手,可不是一件好事。 万一他秉着宁可错杀不许放过的态度,他们的小命可岂不是要受到威胁。 “给,诸位大人且慢慢瞧。”封二意有所指的说道,“毕竟东西在这儿,物证在这儿,怕是这人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哎呀,这块料子!”黄之源看着那块料子,犹犹豫豫的说着,“好像我们都有?” 他们出来行军所备衣物都是比较耐脏的,都是一些比较精细的棉布,颜色也极为相近,所以说这料子似乎他们都有,也不算错。 “那便请诸位大人将自己所行的衣物都拿出来,让我等一一对比。”封二闻言说道,“毕竟非同一批次的布料,颜色也有细微的差别。” “说的有理。” 大人们纷纷点头,接着便回去将自己随身的衣物掏了出来。 封二拿着那块布料一一对比着,没对得上号的大人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站在一旁看着接下来的人被盘问。 “户部的几位大人,请来这里对校对。”封二对着户部的四人招了招手。 待黄之源和沈禹以及另外一位大人对照过后,封二将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位人身上。 之前主子跟他说过,此次户部中有荣家的人,眼前的这位大人便是在荣家名单上的。 这位大人手心微微出汗,面色也稍有紧张。 封二见状,不由得沉声说道: “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