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醒了好一会。 她刚刚觉得瞌睡打了个盹,却不小心将脑袋磕在桌角,“咚”的一声,疼痛让她强行开机。 “嘶……嗯?”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吸了一口冷气,却发现声音沙哑低沉,倒像是个男子。 同时一丝若有似无的尿意,让苏晚晚觉得身上好像多了样东西,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惊讶的发现自己—— 居然长了个jj?! 一瞬间,她就明白这不是她的身体!继上一次胎穿成苏家大小姐后,这次又穿成男人了? 苏晚晚快速环视房间,找到净手的铜盆快步上前,在看到水中倒映的男人时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帅!” 帅的她心神久违的荡漾了一下。 ?(? ? ?ω? ? ?)? 苏晚晚喉结动了动,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衫,想着要如何解开一览身材“顺便”方便一下时,门外却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主子,进宫的时间到了。” 苏晚晚闻言吓了一跳,快要摸到胸肌的手和尿意同时憋了回去。 进宫? 她? 苏晚晚两眼一黑。 她现在如同瞎子聋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姓甚名谁也不晓得,现在进宫不就相当于进阎王殿——寻死? “主子?” 外头的人见屋里久久没有回应,语气稍显疑惑的又问了一句。 苏晚晚头疼的揉着眉心。她抬头看着窗外,瞧着时辰已经过了午时,显然不是上朝的时辰,那干脆生病能拖一时是一时。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的回道:“就说我病了。” 门外的封一听到后愣了一瞬,虽心中觉得诧异,但还是应下转身前往宫里禀报。 至于生病? 他自然不会蠢到以为主子真的病了,大约是前几日早朝小皇帝说的话,伤到了主子的心了吧。 苏晚晚等了半晌确定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在屋里翻看希望能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可还没等她走两步,余光便瞥见拐角处挂的一幅帝王画像。 “昭帝?!” 苏晚晚走近一看,确认这画上的帅哥就是昭帝,也就是她胎穿成苏晚晚时,所处的大楚国的上一任皇帝。之前她被苏石城这个便宜爹罚站的时候,可没少在他书房里看到昭帝的画像,所以她绝不会认错! “难不成我还在楚国?”苏晚晚顿时有些害怕。 她失去意识前,朦胧间瞧见有人把小果打晕了,难不成她是死了魂穿的?那小果又如何了? 苏晚晚在屋中焦急的乱窜,最后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本奏折上定住。 那奏折的落款处赫然就是她那个便宜爹,苏石城的! 电光石火间,苏晚晚猜到这具身子的主人是谁了。 午后进宫,还能在书房代皇帝批阅奏折的,除了当今摄政王,可找不到第二人了! 真是见了鬼了她怎么变成煞星谢渊了?! 苏晚晚瞬间觉得头昏脑涨站不稳,渐渐地有些头痛难忍。 “这个谢渊,居然还有这么严重的头疾吗?” 苏晚晚一边揉着内关穴,一边慢慢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来人!” 封二闻声落地。 尽管知道摄政王身边有隐卫,但她刚才那么小的声音都能被听见并且跟鬼似的出现在眼前,苏晚晚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将这封信交给城北苏府大小姐手上,让他务必看完信后到清风堂相聚。” “若是那位小姐......不在了,你就将信给他身边的丫头小果,他若愿意跟你走,你便将人带到清风堂,我随后就到。” “......是!” 封二伸手接过信,心中嘀咕主子果然是被小皇帝伤透了心。 先是称病不进宫,现在又要给他给一个姑娘家的送信!他没记错的话,城北苏府是个五品小官家的宅院? 等送信的人走了后,苏晚晚才勉强从头痛中缓过神来。 谢渊这头疾怕是多年的老毛病了,照方才那么个疼法,换成是她怕是只能卧床静养,连话本子都看不进去,他居然还能兼顾上朝批奏折打仗? 是个狠人! 她忍下脑袋胀痛感打开房门,候在门口的随云便跟了上来。 “主子,可是头疾犯了?” 苏晚晚含糊的“嗯”了声,学着前世看电视剧中的霸总语气,冷淡的说道:“备车,去趟清风堂。” 随云愣了愣:“是。” 坐上马车,苏晚晚想着等下要不要借着谢渊的身份,狠狠的消费一把,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 她在苏府时,没少听她那个好妹妹苏玲珑说清风堂的菜品有多好吃。 可惜她亲娘生完她不久就去世了,成了没娘疼爱的小可怜,自然也就没人带她去吃清风堂。 而如今的苏夫人是继室,是她便宜爹的表妹。这些年用各种名头将她困在府里,对外一副苏晚晚不知好歹辱骂继母,苛待亲妹的模样,将苏晚晚的名声败坏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