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通道两侧摆满了木箱,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满得盖子都合不上。 这个唐崇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富有还要为了钱财谋害妻子? 还是说,这些都是他背后的人想要的? 她走了十几米远,发现这些箱子之间全都用锁链扣在一起,想来是唐崇用来防盗贼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双手放在两侧的箱子上,意念一动,将它们全部收入空间里面。 咔哒咔哒! 空旷的通道里忽然响起木板转动的声音,姜砚秋看向地面,先前摆放着箱子的地面全都弹出了一方木块。 不好,有机关! 咻咻咻——数支羽箭从地上斜斜发出去! 姜砚秋变了脸色,正准备闪进空间里面躲一下,等箭雨停了再出来。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飞闪进来,挥剑打落了四面射来的箭雨。 “凌清予?你怎么来了?” “我再迟来一些,你就要变成刺猬了。” 凌清予没好气地说着,揽住她,提气飞起,数着时间,在箭雨发射的空隙冲了出去。 姜砚秋回看着身后密如细雨的箭支,冷汗冒了一身。 凌清予带着她,到了密室尽头才察觉她的异样。 “你怎么了?” “疼。” 腹部那一剑贯穿后背,刚刚勉强止住的血,又在这紧张的动作之间扯开了。 凌清予看向她手捂住的地方,伤口还在往外冒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将人横抱起来,疾步出了密室。 密室之外,是唐崇的书房。 “主子。” 守在外面的人看到凌清予出来,连忙围了上来。 “下去处理干净,唐府有罪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 凌清予的语气像是可以冻结冰霜,对面的几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是!” …… 姜砚秋再醒来时,已在云初院,她之前的房间里。 “别动。” 蓦然听见男子的声音,她微惊,瞧见凌清予正坐在她的床榻边,她还衣衫不整,顿时慌了,抬手就想赶人,“登徒子!” 凌清予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语气不是太好,“都说了别动,我在帮你处理伤口。你再乱动,血崩出来了,那只好解开重新再包一遍。” “你!” 凌清予轻笑一下,专注手上的活,“这么生气做什么,你这布带从上到下绑得前后跟块木板似的,谁看得着。”也不怕喘不上气。 姜砚秋:“……” 她气得大喘气,扯过一旁被子盖上上身,连头一起蒙上。 “都说了不许乱动。”凌清予直接点了她的穴。 姜砚秋动弹不得,更加局促了,耳朵都要充血了。 “南禾呢?回来了吗?你叫她过来帮我。” 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回是回了,不过你这伤,她处理不了。”唐崇那个狗东西下手是真的狠。 凌清予快速打了个结,完了后,扯过被子将她整个人盖上,又往下拉了拉,露出她的脸,“好了,你好好休息。” 见她小脸通红,不禁微微皱眉,“这是高热了吗?” 姜砚秋有些无奈,闭了闭眼,“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他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又把了脉,确认没事才起身。 “等等,你先给我解开。” “防止你乱动碰着伤口,就不给你解开了,睡一觉等时间到了,自然就解开了。”说完,他便转身出了房间。 只有两眼珠子能动的姜砚秋,瞪大眼睛盯着床帐。 我真是谢谢你了,怎么不直接给我点了睡穴? 这人真的好气人! 这一夜折腾得太累了,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她被伤口疼醒,发现自己能动了。 小心地坐起身,被子滑落,才发觉身上束胸的布带都松散了,小脸又是好一阵通红。 喝了杯加了竹叶露的水,凝视着空杯子,想起小师叔的事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心道,这竹叶露虽有奇效,却非万能,以后还是要悠着点。 与此同时,空间里面盛放竹叶露的琉璃瓶上,忽然浅浅显出一行小字:福泽万民,可得灵露。 字迹很快又消失了,她对此毫无所觉。 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左右,感觉身上的伤好些了,她起身换了一套衣服。 把凌乱堆在床上的布带一股脑收进空间后,望了眼紧闭的窗户,外面还是黑暗一片。 她移步到屏风后的衣柜前,视线快速扫过这个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柜,打开柜门,又将空落落的衣柜上下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敲了敲隔板,似乎有轻微的响动传来。 她侧耳贴在隔板上,又慢慢地敲了几下。 听着里边的响动,她开始有规律地敲击。 直到里面的声响连成一长串的轨迹,她方才停下。 看着面前的衣柜缓缓下沉,之后显露出一个石梯通道,纵然事先知道,她还是感到微微惊讶。 走进台阶,到了底下地面之后,上面的衣柜再次升起合上。 下面一片黑暗,她从空间里拿了个火折子和灯笼点上。 看清面前的是一堵石门,她提着灯笼照了照石门的两侧。 左侧有明显的机关,不过,瞧着好像是需要钥匙的。 “奇怪,小师叔没说要用到钥匙啊。” 小师叔说了,谭家出事后,守着院子的哑奴就按早前商定好的,若有意外便卖了这个院子,那他应当不知道这事。 她凑近了看,“有四个孔洞,这得是什么样的钥匙?” 敲了石壁,什么声响都没有听见。 她拿了根银丝,伸进去挑了挑,照样什么都没有够着。 树枝、竹枝都试了下,没有用,孔太小,眯眼看不见里面的纹路。 她静下来凝思起来,想到阿娘似乎从没有给过类似的钥匙啊。 想到再一会儿天就亮了,她有些焦急,不由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