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回来啦?” 再次见到魏阳,此时的林威龙心情无比的复杂。 想当初,当他刚接手公司时,可谓是踌躇满志,觉得自己应该比魏阳干得更好,以此来向他父亲证明,他并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 谁知接手还不到一个星期,生意就一落千丈。 魏阳在管时,每天的营业额多则两百多万,少则一百多万,利润相当丰厚。 可他接手后,营业额立即大幅度下降,多则七八十万,少则三四十万,降到了只有魏阳在管时的三分之一。 这自然是招来了他父亲的问责。 “都怪魏阳,他把能干的人都给带走了。” 他本能地把锅甩到了魏阳头上。 事实上魏阳也确实有责任,这家伙自己走了不说,还搞得销售部那帮人像脑子中了邪似的,一门心思想跟着他跑,结果弄得他接手了个烂摊子。 不怪魏阳怪谁?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被他父亲厉声喝止了,警告他这种话千万不要乱说,最好是连想都不要想。 不能说也就罢了,连想都不能想! 太过分! 不过原因他是知道的,无非是怕传到魏阳耳朵里去。 至于为啥怕,他也知道为啥。 那就是他父亲一门心思想跟魏阳合作,利用魏阳的资金和关系去缅甸那边把翡翠矿给开起来。 为此,已经跟他大伯一家翻脸了的他父亲一回到缅甸,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关系把他大伯管的几座最赚钱的矿给逼停了,以等资金和关系到位后好把矿接手过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父亲够狠。 既然他父亲如此之心狠手辣,那他当然也怕因此坏了他父亲的大事。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实在是太憋屈了。 无奈之下,他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魏阳的办公室明明就在他旁边,他却从未登门拜访过,甚至有魏阳出现时他干脆绕着走。 不仅如此,魏阳明明留了一帮人来给他过渡,他却在招到可替换的人之后干脆把他们给提前打发走了。 只是这样一来,却弄得公司营业额更差了。 相反,魏阳那边,虽然是一个新成立的公司,但很快却被他弄得有声有色,同行、客户们络绎不绝地登门,让他大把大把地收银子。 两厢一对比,就显得他这边更是冷清了。 由此他更加不想见魏阳。 怕被他笑话。 也好在前段时间魏阳突然去了云南。 他原本以为,这下终于能清静一阵子了,谁知才过了三四天,魏阳虽然人不在,楼下院子里却搞起了他曾见过一次的大型拍卖会,无数同行蜂拥了过来。 据说一晚上的成交额就高达三四亿。 而且接连搞了六天! 而他公司的生意却是越来越差了,在魏阳去云南之前,原本还能向着月营业额过千万冲一冲,可当他把原来魏阳手下那帮人打发走之后,月营收过千万竟然都变成遥不可及的梦了。 为此他不得不裁掉了一些人以节省成本,以避免公司步入亏本的困境。 都混到要裁员的程度了,他当然更加不想面对魏阳,因此在过去的两天哪怕他明知魏阳已经回来了,也干脆故意装作不知道。 其实这是典型的掩耳盗铃。 怎么可能不知道? 院子里突然多了那么大一块料子,并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亚洲一号,能凭空出现吗? 还有,这几天隔壁魏阳办公室又是宾客盈门,动静大得连他这边都嫌吵,又怎么可能不知是魏阳回来了? 掩耳盗铃就掩耳盗铃吧,只要不面对他,林威龙就不会觉得心里堵。 谁知今天一早魏阳竟然主动来到了他办公室。 “有事?” 在打了声招呼后,他连寒暄都免了,直接问起了魏阳的来意。 “听说加工厂楼上那排房子空出来了,林总能匀给我用吗?” 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是,魏阳倒是没有特意过来笑话他的意思,而是很直接地说明了来意。 只是这却还是让他难堪了。 打心眼里来说,他肯定是乐意把那些空了的房子匀出去的,毕竟这样更能为他节省成本,可是匀给魏阳的话他却有些不乐意了。 为啥? 他这边裁员,魏阳那边却一个劲地扩张,这不显得他更加无能吗! 可他却不敢拒绝。 不敢拒绝的原因,除了怕惹魏阳不高兴,误了他父亲的大事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早在半个多月前,珠宝协会那边就发文了,向所有会员单位下达了任命魏阳为协会副会长的通知,主管的是坪洲整个翡翠行业的玉石加工和电商两大块。 跟任命通知一同下达的还有珠宝协会跟地方政府联署的另一份通知,那就是在电商和玉石加工两大块实施认证经营的决定。 内容包括两大部分。 一是包括直播在内电商这一块必须接受珠宝协会的资格认证和监管,凭资格证开展业务,相关资质将同步各大电商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