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把那些极品料子交出去吗? 刘老三又开始纠结了。 也别怪他,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估计都会肉疼。 于是他决定最后再挣扎一下。 “这么跟你说吧,东西都还在,我一块都没动过。” 细细斟酌过后,他先来了这么一句,接着说道:“但我不能就此把东西都给你,除非严老师亲自来,或者你能拿出让我信服的严老师的授权许可。” 这就是他最后的挣扎。 这一挣扎也是极为合理的,毕竟不管是老宅子还是那些极品料子,真正的主人是严老师,就算是严老师派人来取,也得有让他信服的授权许可才行。 这就有点为难魏阳了。 老爷子肯定是在的,只不过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就算他出现在刘老三面前,刘老三也看不见听不着,除非采用特殊的方式。 还有,就算老爷子以特殊的方式出现,让刘老三能感知到,这种特殊的方式能得到刘老三的认可吗? 要是刘老三继续耍赖咋办? 这确实让魏阳为难了。 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算了,让我附他身吧,你跟他交涉一下。” 关键时候,老爷子又出声了,决定采用最后的杀手锏,那就是通过特殊方式附刘老三的身。 所谓特殊方式,老爷子称之为血祭。 就好比当初老爷子之所以能上他的身,是因为他的额角被那块骷髅头原石砸破,他的血沾到了骷髅头原石上。 同样的道理,要想让老爷子上刘老三的身,只能老爷子先回到骷髅头原石里,然后让骷髅头原石沾上刘老三的血才行。 还有,血祭是不能一对多的,等老爷子上了刘老三的身之后,要想再跟魏阳产生关联,同样的步骤又得再来上一次。 不仅如此,这种方式还有一大缺陷,那就是血祭过程极为耗费老爷子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次数多了之后,说不定老爷子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魏阳是不会轻易走这一步的。 那咋办? 想了想,魏阳决定来一招狠的。 “不必了,咱们这样……” 他在意识里交代起老爷子来,与此同时,他以审视的目光凌冽地看向了刘老三。 片刻之后,他开口了:“刘老三啊,没想到啊,你老了之后反而变贪了,连我的东西都想吞吗?” 此时的他,语气已完全不像之前的魏阳,而像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并且还带上了些许的西北口音。 这一句,却是差点把刘老三吓得魂飞魄散。 为啥? 因为魏阳此时所说的,跟当年严老师的语气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在声调上有所区别,也更为苍老了一些而已。 不用说,这是魏阳在跟老爷子演双簧,借魏阳之口,把老爷子想说的完整地模仿并转述出来而已。 这也确实把刘老三给吓了一大跳。 正所谓人的皮,树的影,当年严老师在时,刘老三对他就是无比的敬畏,怕得要死,生怕一不小心惹严老师不高兴,跟他断绝来往。 久而久之,刘老三听到严老师的话就内心犯怵。 现如今,当熟悉的语气再次出现,并且还明确无误地表达他就是严老师,这让内心原本就有愧的刘老三怎能不心惊? 惧怕之下,他用发颤的声音问道:“你……你……严老师?” “你说呢?” 回应他的却是无比傲慢的一句。 不用说,还是严老师惯常的语气,在刘老三听来,就是当年的严老师活脱脱地出现在了他面前,让他不敢以强硬的语气继续质疑。 当然,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做最后的挣扎,想让他就此相信魏阳就是严老师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此事实在是太过于玄幻。 于是他深呼吸了一口后,先解释道:“严老师,不是我变贪了,而是你交给我保管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珍贵,我必须对你的信任负责。” 在适当替自己洗白之后,他又顺势说道:“实在是对不起了,就算你真是严老师,我也还是得继续验证一下。” 对此,魏阳自然是摆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傲气姿态。 刘老三又趁机问道:“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买下隔壁老宅子的吗?” 很显然,他还想继续试探一番。 “呵……当年我再次回到腾冲之后,不是你跟我说,这样的老宅子在全国都很罕见了,以后想买都买不到了,我又不差钱,何不把你隔壁买下来? “当时我其实是不感兴趣的,既不打算在腾冲安家,也觉得对我一个人来说,这么大的宅子实在是太难打扫了,是你跟我说,就算不住,用来存料子也不错,我才买下的。” 魏阳的回应不假思索地来了。 这可是让刘老三更是胆战心惊。 说实在的,他真的很难相信,消失了近三十年的严老师竟然会以年轻的魏阳的面貌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毕竟现在已经是科技时代,这种神乎其神的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于是他决定换一种方式来验证,那就是问一些不为人知的的琐事。 说白了,他还是怀疑现在是魏阳在装神弄鬼,冒充严老师。 而装神弄鬼其实是很容易戳穿的。 毕竟重要事情可以提前准备,而不为人知的细节是准备不了的。 可验证的结果…… 难不成真是严老师? 此时的他已开始动摇了,但他还是又深呼吸了一口,壮着胆子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刘翔吗?” “你是问你家那个被你惯坏了的小子啊? “我第一次见到他,应该是在买下隔壁老宅子之后吧。 “当时他多大来着? “好像是三四岁吧。 “当时你还半真半假地问我,等他长大了,能不能收他当徒弟。 “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说等他长大后再说对吧。 “说实在的,我内心其实是不想收的,至于原因,是觉得你太过于溺爱他,惯着他,那样下去注定是很难成器的,只是我当时给你留了点面子,没有直接说破而已。 “对了,他现在咋样了?有没有打我的脸?” 魏阳的回应又是张口就来。 刘老三顿时就吓傻了。 我去! 还真是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