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也是咂舌,自己这一拳的力道和刚才打杨元魁也差不多,居然没把何肆砸地上? 好小子,又变强了许多! 宝丹这明妃相真是便宜他了,说不得天大的好处还在后头呢。 见到心上人挨了打,杨宝丹当即炸毛,怒道:“老赵,你打他干嘛呀,你要发疯出去和爷爷打去。” 要不是杨宝丹身上实在没有力气,这会儿一定站起来给老赵来上一套太合剑法。 杨元魁闻言面色一僵,听听这是亲孙女能说出来的话吗? 看来这湿袄子得赶紧脱,要不穿久了容易得风湿。 老赵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站到一旁。 杨元魁却是问道:“小四啊,今天就走吗?” 何肆有些愧疚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杨元魁点点头,“嗯,爷爷相信你。” 老赵冷笑一声,“呵,你小子想挺美,吃干抹净就要走?告诉你,可没这么容易,以为是打尖呐?” 老赵话虽凉薄,言外之意却不隐晦,冬瓜已经长在棚子里了,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姑爷,自然愿意出手帮何肆摆平那几个仪銮卫。 今天何肆只要摇一下头,说一个步子,天王老子都带不走他。 这番心意何肆领了,却是不想给杨家添麻烦,只是问道:“老赵,你的伤势全好了?” 老赵没有隐瞒,“宋苦露留下的伤势完全好了,脊柱也用透骨图维持住了,分走了半成气机,不过这笔买卖划算,比起之前,我的气机翻了十倍,算是和你之前状态类似的伪四品,不过四品没有伪境之说,暂且就厚颜叫做四品吧,勉强算作中流了,自然也不需要依靠这十七年蝉了。” 说着老赵就将手中的十七年蝉褪下,递给何肆。 何肆有些错愕。 这副金丝手套,是吴指北所作,他自然明白其中珍贵。 老赵故作嫌弃道:“给你了,拿着,算是新客人上门的见面礼。” 何肆受宠若惊,却也没有推辞,顺手捧过这“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有”的十七年蝉。 他之见识过过孙素灵的厉害,还是个未入品,凭借二年蝉就已经可以阻挡龙雀大环的刀锋了。 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但何肆好歹识数,十七比二可是大出十五呢。 老赵见何肆没有推三阻四,却是瞧他顺眼了些,又说道:“杨家穷,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个姑爷的,这算我私人赠与,别混为一谈啊,你问老杨,他还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给你不,真拿不出来,也别心生怨怼啊。” 何肆连连摇头。 杨元魁不服气道:“谁说我没东西送的,这不是有屈龙吗?” 杨宝丹却是戳心窝子道:“爷爷,屈龙不是你借给水生的吗?” 杨元魁悻悻然道:“哪有什么借不借的,拿去用。” 杨宝丹又道:“而且本来也是人家师门之物啊,就算给了也算物归原主。” 杨元魁面色微红,难道连手中这稍逊一筹的“一曝”也要送出去吗? 除此之外,好像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宝丹……”何肆出声制止,有些无奈,见不得杨元魁下不来台。 杨延赞扶额轻叹,自家闺女这时候就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他倒是开始担心自己了,听说舅母送了何肆一套十二枚陨铁镖刀,还有十二弹指通玄的秘术,那自己能送出些什么好东西呢? 仔细想想,还真没有出趟的玩意儿,不行,不能在女儿面前跌份。 杨保安也是一样犯难,他连之前给屈盈盈赎身的三百两都拿不出来,别说送何肆什么像样的见面礼了。 何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脸上露出难色,赶忙行礼,婉拒道:“几位长辈,真不用如此待我,小子受之有愧。” 杨延赞也是借坡下驴,赧笑道:“小四啊,惭愧,这回就先欠着,你下次回来之前,我给你备好一份像样的礼物……” 何肆连忙行礼,“杨叔您客气了。” 杨延赞闻言却是面色一板,佯怒道:“是你见外了。” 杨宝丹一旁傻笑,推了推何肆,提醒道:“傻子,叫岳父啊。” 何肆赶忙改口,“岳父。” 杨延赞这才破颜为笑。 杨宝丹对着何肆说道:“慢慢来,别赶急,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记得想我就是了。” 何肆心下感动,连连点头。 忽然想到什么,何肆将手中那枚姜桂楼的镏子摘下,本就是纯金,质地柔软。 运上气机,在手中一抹一按,抹去了上头的文字。 将有些磕碜的戒指递给杨宝丹,挠头一笑,“戒指,送给你。” 这是他身上唯一自己的财物了,之前送杨宝丹的簪子也不过是借花献佛,还是杨元魁给的银子。 杨宝丹大大方方接过,戴在自己手上,却是有些大,戴在中指上还有些空余,做扳指就太不伦不类了。 何肆又是解下半截见天所做的二人夺,递给杨宝丹,说道:“没什么好送的,宝丹你应该是修炼剑法的吧,剑给你了,我的砥柱剑法需要配合重剑砥砺,也不适合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