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皮猴子为什么会辞去在斯特拉斯堡的工作回来呢?) 克莱因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瞥了一眼房间里的三名突击队员问道:“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没有了。” 领头那位摇了摇头。 “那你们就先下去吧,事情我都知道了,没你们的事了。” 克莱因示意三人离开,三人便陆续离开了办公室,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克莱因一人。 他看着桌子上的小说,眼神逐渐失焦,视野变得模糊,而他心中的想法却渐渐清晰起来。 为什么林尚舟会从斯特拉斯堡回来? 这是克莱因最不能理解的一个问题,如果他是那个黄………额……如果他遭遇了和那个黄皮猴子一样的处境,那他绝对不会在傻愣愣的从斯特拉斯堡回到柏林,一是柏林有着自己的仇人,二是自己在斯特拉斯堡已经发展起来了,生活无忧无虑,没必要回来。 (难道这就是黄皮猴子的独特想法吗?) 克莱因嗤笑一声,他当然不会真的这么认为,黄皮猴子从斯特拉斯堡回来一定有他的理由,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串联起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那个黄皮猴子领导罢工,建立工会,加入政府部门,还加入了社民党,甚至还有社民党高层帝国议会议员路易斯的帮助,种种事情联系到一起,克莱因虽猜不出来那个黄皮猴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克莱因有理由认为他想要涉足政治。 想到这里,克莱因站了起来,拿下衣架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后他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要去找自己的叔叔阿尔伯特。 一个中国人成为政府人员和党派成员可是很罕见的事情,再加上他做的那些事儿,克莱因认为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自己叔叔。 他快步来到宰相阿尔伯特的卧室外,在敲门之前他犹豫了一下,抬手看了看左手手表上的时间,确认已经快八点了他才动手敲了敲门。 克莱因犹豫的原因很简单,他叔叔宰相阿尔伯特起床的时间在七点到八点之间,如果打扰到了阿尔伯特睡觉,即使是他也难免会遭一顿骂。 敲门声落下三秒后,克莱因听到了门后传来他叔叔的声音:“请进。” 得到应允后他开门走了进去,他看到自己的叔叔正坐在床上享用着他的早餐,从表情来看心情似乎很不错。 “早上好,叔叔。” 克莱因走到床边向阿尔伯特打了声招呼,阿尔伯特的心情很好,一边回应着自己侄子一边从盘子里拿了块饼干递给了他。 “早上好,克莱因,要吃块饼干吗?” 克莱因婉拒了他叔叔递给他的饼干,阿尔伯特见自己侄子不吃,笑了一下后将手上的饼干塞进了自己嘴里。 将饼干嚼碎并咽下后他对克莱因问道:“克莱因,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要是没事儿的话你可不会这个时间过来见我。” “是的,叔叔,我有事情要跟您说一下。” 克莱因点点头,然后开始为阿尔伯特讲述林尚舟的事情。 他简明扼要的用了几分钟时间为宰相讲述了林尚舟的事情,在此过程中阿尔伯特的表情一直十分平静,即使是听到了“领导工人罢工”和“建立工会”这样的和工团主义者行径无异的事情脸上也波澜不惊,这让克莱因心中暗自惊讶,感叹着自己和叔叔的差距。 在自己侄子说完话后,阿尔伯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侄子,他的眼神十分深邃,克莱因根本猜不出自己的叔叔接下来会说什么,他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 “克莱因。” 阿尔伯特轻声叫着自己侄子的名字,这一声普普通通的只是叔叔对侄子的称呼让克莱因紧张了起来。 叫了一声自己的侄子后,阿尔伯特并没有急着说后面的事情而是拿起盘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后他才继续对自己的侄子说:“你有别的事情没给我说吧?” 这句话让克莱因的脊背一阵发凉,阿尔伯特自然看出了自己侄子的紧张,于是和善的笑了一下说:“克莱因,你这么紧张干嘛?” “你这么一紧张不就说明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阿尔伯特的语气依旧和善,但这未能让克莱因放松,反而使他的心却愈发紧张,有关无忧宫的事情他是一句话也没给自己的叔叔说,要是让阿尔伯特知道了自己干的那些子烂事,那他就倒霉了。 克莱因心中也有疑惑,自己叔叔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事情没跟他说的,明明过去快十个月的时间是一丁点事情都没发生,为什么偏偏今天他这样询问自己? 阿尔伯特自知自己侄子现在心中很疑惑,于是轻笑了一下,对他说:“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你吧?” “对不起,叔叔,我确实有事情瞒着您,但在我说那些事情之前,您能先告诉我您是怎么起疑的吗?” 克莱因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瞒不下去了,干脆点了点头态度诚恳的认错,直接承认了自己有事瞒着阿尔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