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下班后,林尚舟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公寓所在的街道,他骑着自行车骑过了公寓向前来到了沃尔夫冈的酒吧前。 锁好车子后他走进了酒吧,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喝酒,而是为了找莉斯特和瓦尔塔,当然他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来这里的。 站在酒吧入口处环视着酒吧内部,看到吧台前的金发青年后林尚舟心里很高兴,瓦尔特在这里,林尚舟本身也是想要找瓦尔特的,莉斯特那姑娘见了他恐怕会直接离开,瓦尔特对他的态度还算可以。 林尚舟走上前拍了一下瓦尔特的肩膀向他打招呼。 “哟,瓦尔特,晚上好。” 瓦尔特被突如其来的拍打吓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回应道:“晚上好,希佩尔先生。” 林尚舟坐到了他身边,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后扭头对瓦尔特说:“瓦尔特,怎么不见莉斯特小姐呢?” “那天之后我们通过凯瑟琳知道了您住在这条街上,然后莉斯特就很少再来这间酒吧了,对此我向您道歉。” 瓦尔特态度诚恳的向林尚舟说道,他急忙摆摆手说:“道歉就不用了,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 见林尚舟没有怪罪莉斯特的意思,瓦尔特心里松了口气。 “感谢您的大度,莉斯特她当时的态度有些过分了,就算您不打算加入我们那您也是与德国的工人站在一起,凭这一点她就不该那样对待您。” 林尚舟回想起了那天莉斯特态度的转变,她在听到自己加入社民党之后从无比的热情敬佩变成了敌视,他也想到了台尔曼的死,他也能理解莉斯特态度为何有那么大的转变。 他感慨般的对瓦尔特说: “想必台尔曼先生对她的影响非常大吧?” “嗯,没错。” 瓦尔特点点头,然后说:“如果说我是皮克叔叔的学生的话,那莉斯特就是台尔曼先生的学生兼女儿,她自幼失去双亲,由台尔曼先生亲手抚养长大,台尔曼先生对她的重要性用言语是没办法表达出来的。” 说着说着瓦尔特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所以在得知台尔曼先生被政府害死后莉斯特便无比的仇恨德国政府,也无比厌恶在议会上针对逮捕议案投弃权票的社民党。” “那还真是遗憾啊…” 林尚舟对此也十分的遗憾,不管是台尔曼的死还是莉斯特对社民党的敌视都令他十分遗憾,但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他和德国的工团主义者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瓦尔特伤感了一会儿后对林尚舟问道: “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您只是单纯的来酒吧喝酒的?” “我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听到林尚舟想找自己帮忙,瓦尔特脸上露出几分难色,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希佩尔先生,您说吧,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帮忙的。” “很好,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尚舟点点头,瓦尔特愿意这么说就挺好的。 然后他开口说道:“我想请你们帮忙在斯特拉斯堡的各个工厂内调查工人的情况,收集工厂内有哪些违规的地方和工人们对工厂感到不满的地方,之后将收集到的信息汇总到一起交给我。” 听完林尚舟的要求瓦尔特陷入了思考,想了一会儿后他问道:“请问您为什么需要我们这么做?” 林尚舟解释道:“我现在在劳动与社会事务部门工作,今天我听同事说工人们没办法很好的通过举报投诉这一途径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且我过去在工厂的经历也说明了这一点,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们。” “让你们的人在每个工厂内一边工作一边收集信息,最后汇总一下交给我,这样既可以让工人们在不耽误自己工作的情况下举报工厂,也可以为你们增添活动资金,巴黎那边该不会连去工厂工作赚钱都不让吧?” “这不至于。” 瓦尔特笑着摇了摇头,林尚舟说的确实有道理,去工厂一边工作一边调查,调查完毕后将信息汇总送到林尚舟手上,由他向上反馈给政府,既赚了钱也解决了工人的待遇问题…虽然不一定真能解决工人的待遇问题吧。 他和莉斯特那样极端仇视政府不同,他本人厌恶右翼的德意志帝国政府,但阿尔萨斯地区由社民党把控比右左的政府他没那么敌视,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国家,对工人而言很多问题的解决要么靠工人自己罢工,要么靠政府。 罢工可不是说说就能成的事情,靠政府相对而言更容易一些。 最终他在心里做好了决定,点了点头。 “我回去后会和大家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的,我支持这么做,但别人支不支持就不一定了,等我们商议完了我会来这里告诉您的,您每天晚上这个点儿来这里就行了,如果我在的话我会告诉您结果,我不在就说明我们还没有达成一致。” “嗯,好的,十分感谢。” 林尚舟满意的对他说道,他们能同意最好,如果不能同意那林尚舟就只能另想办法了,实在不行去雷文机械厂找几名工人,让他们去别的工厂一边工作一边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