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稍微调整自己的状态,而后再看月绮之时,虽然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爱慕,但神情已然清明。 他暗自想到,月绮这些年来只怕媚功已然更加娴熟。哪怕不是刻意为之,没有任何施展手段也能对他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并不是神识多强就能避免的,直指一个人的心智是否坚定。 只是月绮看着沈墨的反应仿佛很满意,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怎么了?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沈墨顺着月绮的话说道,“道友的美貌却是在下生平仅见。” “油嘴滑舌,对你两个妻子你也这么哄她们的吧!”月绮撇了撇嘴说道。 沈墨知道这个时候不该与女子争辩,没有半点好处,还容易惹人生气,于是岔开话题“你之前说里面的机缘关系到你元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缘?” “转移话题。”月绮暗自吐槽,但却还是认真的说道,“这泰安山脉之中有一个虫修部落……” 沈墨微微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当初的努月蜂若是没有吞噬那虫修的东西,只怕现在也没有这种迟缓他人灵力的能力。 而月绮所说的事情要从两千年前说起,那时月绮的师祖还只是迷心殿的一个炼气期小修士,追随师傅游历南隅修仙界,但却被不知哪冒出来的正道修士攻击。 她师傅与那正道修士争斗,而她当时只是个炼气,被这余波波及,受了伤,好在她师傅将之引到别处,这才保住了性命,也是因此她流落到泰安山脉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她拼着命,在泰安山脉之中奔波,原本有师傅庇护,自然是可以直接横渡泰安山脉,但师傅离开了,而她恰好就在泰安山脉的深处。 一个炼气期的小女子在泰安山脉之中不断躲避筑基期大妖,只是就算如此,也是已经伤痕累累。 她在某处不知名的地方倒了下去,而在她面前正好却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 那本是出来猎捕妖兽的,偶然见到这样一个女子。原本按着部落的规矩,见到陌生人便该动手,他应当要将这女子杀死! 只是月绮的师祖姿容过人,他居然有些不舍。他还只有二十多岁,而且极少出部落,骤然见到衣着如此暴露,而且容貌身材都是十分诱人的女子,身为男子的心不安的躁动起来。 他违背了部落的规定,将月绮的师祖带到了附近的一处山洞之中。 而后他一直看着月绮的师祖,最终没有克制住内心的欲望,学着部落之中的人的说法,就趁着月绮师祖昏迷,将其染上了自己的印记。 而等月绮的师祖悠悠醒转之时,便发现自己身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她只是顷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慌乱,也没有羞愤。 她自小在魔宗长大,修行的功法便是采补,早就已然与不知道多少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也是因此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更多的反而是在庆幸,庆幸自己能够活下来。 而那青年见月绮的师祖醒来,却仿佛变了一个人,并不像之前那般大胆,反而还有些羞涩。 月绮的师祖一眼便明白,这青年只怕也是个雏,虽然行事大胆,但当时怕是只是因为她失去意识,所以才敢做那种事! 她还不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而这男子救了他,反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她开始主动攀附上去,将自己在魔宗所学会的东西稍微用上,如此便就让那青年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只是只有一件事,让她感觉到有些怪异,那便是这青年对她确实痴迷得很,但她的媚功无法影响到这青年。 这青年并非被她引动心中欲念才对她着迷,而是他年纪尚轻,部落之中的女子大多妆容以及身材都不如她,所以才会被美色所迷。 而后的几日,那青年被月绮的师祖所迷,月绮的师祖也从那青年身上套出了许多秘密。 原来他们这些族人的先祖曾经遇到了大难,是蝶母大人救了他们,并将他们带到这泰安山脉修行,教给了他们御虫之法。 说到这时,那青年还像献宝一般将自己御使的虫子种类,其中有一只虫卵被月绮的师祖注意到。 那虫卵之中蕴含着一种极其奇怪的灵力,这种灵力仿佛可以引动他人的七情六欲。 月绮的师祖有预感,若是炼化这虫卵,只怕是自己能够晋升筑基!甚至于这虫卵只怕对她筑基之后也有相当大的影响! 她开始想要用各种手段获取这虫卵,只是那青年说这是蝶母大人的子嗣,是蝶母大人看他天赋不错,才将其交给他保管的。 那青年虽然被美色所迷,但却还没有色令智昏的地步,如此贵重的东西自然不会随意交出去。 不过他也是将这虫卵的来历告诉了对方。蝶母大人可能十几二十年就产出一颗虫卵,只是生出来的虫卵听说基本都是是死卵。 而他这一颗虫卵则是这两百年来生命精元最为浓烈的一颗,虽然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生出来。 但是蝶母大人说他天资不错,而且天生对于一些勾动欲念的术法的抗性很强,若是这虫卵能够生出来,将来与他一同,可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 月绮的先祖此时的念头却是,这虫卵在那所谓的蝶母洞穴之中还有许多。她开始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听那人所说,再有两个月便是蝶母的祭拜大典,听说蝶母到时候会出现,而洞穴之中则是空了! 月绮的师祖认为可以在这时潜入其中,而后将其他虫卵带走。 这其中的危险,月绮的师祖倒是没有考虑,她从那虫卵当中感受的东西实在太过强烈了。 她相信只要她能得到这所谓的虫卵,那至少筑基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对她参悟功法也是有极大的好处。 此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贪欲其实也在无形之中被放大了,而且这种贪欲是潜移默化的,她只是每日思考,然后一点点被放大,如此,便发现不了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