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白大人出手,这一带的孽物算是彻底清除干净啦。” 青雀摆摆手,倒是没有先前幽怨的样子了。 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她青雀是很想摸鱼,但是祸躲不掉,眼下事情已成定局,她也只能乐在其中了。 穷观大阵的阵基全部被重置好了之后,中央的基阵圆盘也缓缓亮起,一众云骑军浩浩荡荡地压着一名衣衫单薄的女人来到了大阵的跟前。 景元的全息投影就这么在阵盘边上待着,也不知道是卡了还是他设置了待机模式,反正那个投影就跟人机一样,符玄对他的偷懒也司空见惯了。 见到星穹列车一行人跟着青雀回来,来到了景元和符玄的面前,投影率先开口: “列车团的各位,多得你们,罗浮才能顺利将卡芙卡捉拿归案,容我道声感谢,公司为星核猎手设下悬赏以来,还从未有过抓捕记录,今日便由仙舟先得一筹。”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景元还笑了一下,三月七叉着腰低声道: “怎么感觉他还有些得意的样子?” “待此间事了,星核之患拔除,卡芙卡便于仙舟无用。你若有心悬赏,自行带她去公司便是,联盟对公司的赏金毫无兴趣。” 投影却并未理会三月七的吐槽,就连穹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都没什么反应,符玄双手抱胸,在一旁无奈道: “别白费功夫了,这不过是一道影像,真正的他,说不定早就不知道去哪儿饮茶对弈了。” “太卜对景元这么了解?” 白罄冷不丁地在一旁来了一句,符玄顿时一愣: “本、本座与景元可谓是棋逢对手,了解他很正常。” 三个阵基分别卜算“时间”、“空间”、“因果”,卡芙卡在阵盘的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玉兆高能单元。 此刻不施粉黛的她反而少了几分魅惑,纯良的模样甚至让穹怀疑云骑军是不是抓错人了。 只是有个人反应比他要大得多,众人都听见了白罄不加掩饰的话语: “这谁啊?” 藿藿发现所有人回头突然开始看他俩,脸色一红,赶紧招招手让白罄俯下身子,接着才在他耳边小声道: “这、这就是卡芙卡……不过是卸了妆后的。” 白罄这才傻傻地点点头,尾巴大爷用火焰在他手上烧了一把,不痛但是能感觉到: “白罄你个龙机,藿藿也化妆,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白罄摇摇头: “她不过遮一遮黑眼圈,跟这种区别还是挺大的吧?” “哟,别人看不出来,自己的徒弟倒是一点变化都放在眼里啊。” 尾巴大爷调笑的话语让藿藿心中更慌了,可白罄却依旧像是没察觉到一般: “嗯,不关心她还能关心谁?” 藿藿又一次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开始冒烟了,好在尾巴大爷明白不能给她太多刺激,又重新缩回到了藿藿体内。 这里一个太卜、一个白罄、还有一个看不出深浅但一眼就觉得很靠谱的成年男人,尾巴大爷觉得自己要是说错了话可能会死的很惨。 但碍于面子,它都是对外宣称飘着太累。 “需要这么大阵仗吗?我说过会配合你们的呀。” 卡芙卡倒是一点都不恐慌,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符玄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冷哼一声: “你是擅长以‘言灵’术搅乱人心的通缉犯,本座对你的话毫无兴趣。” 说罢,她看着卡芙卡站在了中心: “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过,本座只会相信穷观阵的卜测。” “那就请太卜,见证我的命运。” 卡芙卡双手铐着镣铐,就这样缓缓地在符玄启动阵法后,浮了起来。 周围一阵光影变幻,符箓泛着光亮,粉紫色的阵法以卡芙卡为中心开始向外扩散,女人紫色的瞳孔逐渐被一阵蓝光所填充。 她脸上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穹莫名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 但仔细想想,自己和星核猎手分明不熟,为何会产生担忧她的想法? “六六六。” 白罄一句话差点让符玄运转失误,她回头瞪了对方一眼,判官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可很快,大量的信息化作了实质涌入符玄的法眼之中,她的眼睛睁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一道反作用力将她推开了几公分,少女有些茫然: “你……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种事情?” 卡芙卡的笑容不减: “如何,喜欢这个真相么?” “难以置信,但穷观阵是不会错的。” 符玄皱起了眉头。 看着卡芙卡那意料之中的神情,说明她也只是知道她“应该知道的”,命运的奴隶并未透露太多,他早已经预算到了卡芙卡会被仙舟抓捕。 “哈,荒谬,居然有这种事。此事和星核猎手无关,倒是你们……居然是你们……” 符玄看向了星穹列车,这谜语人一样的话让穹有些不耐。 “白罄,藿藿,你们二位随我去面见将军……算了,白罄你留在这里,藿藿随我去便可。” 她急匆匆地喊上了藿藿,小狐狸有些不舍地看了白罄一眼,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才跟着符玄走了。 “至于你们想要知道的,自己去问她便是,卡芙卡就在那里,有白罄在,丢不得。” 太卜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离开了,三月七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怎么莫名其妙就成这样了?能让太卜大人这么震惊,这个卡芙卡的脑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不会是要毁灭宇宙、毁灭仙舟吧?” 瓦尔特却走到了白罄的身旁,判官看着藿藿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那平静的气场也逐渐被寒冷填满,虽然不知道白罄为什么会因为藿藿的离开而变化,但瓦尔特还是问道: “白罄判官,列车团得到了将军的许可,可以询问……” 不愧是瓦尔特,就连询问犯人也要向他请示,不过白罄现在没什么心情搭理他们,只是摆摆手便打断了瓦尔特: “我只负责看人,至于剩下的,你们随意便好。” 列车团这才朝着卡芙卡那走去,而白罄则是已经抽出了长刀,直接坐在了一旁,蜃龙盘旋在周围,似乎在警戒什么。 “镜流、刃……” 他摸了摸蜃龙的龙鳞,轻叹道: “除了你,他们都在。” “可为什么,又觉得他们都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