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想了想,又说道。“既咱们和你们早有协议。倒不如一会儿去找那白云禅师聊一聊。 他不过是路过这里,如今世道险恶,想必有我们在,在这郭北镇才能叫好人有了一丝喘息的时机。 若他一定要除了姥姥和我们这些女鬼,倒叫山下恶人作乱,更叫好人没了活路。 我看剧里面白云禅师可不是一个固执守旧的人,想必他会好好考虑的。” 进忠笑着点头。“这样也好,若是白云禅师能尽快离开这儿,想必咱们马上就能结束这个世界。” 若罂一皱眉。“听你这样说,我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走的。” 突然,两人想到同一件事。“坏了,金佛。” 可随即若罂按住了他的手臂。“不怕不怕,金佛被炸坏是在明天晚上,今天白云跟姥姥打起来,小卓去勾搭十方,结果十方一不小心把金佛掉到了蛇坑里。 明天晚上,白云继续跟姥姥斗法,小卓又去勾搭十方。这才帮着十方找金佛,才把金佛炸毁的。 还好还有机会,一会儿我们去劝劝老和尚,最好他能老老实实的走。我们帮他把金佛找回来。” 进忠点点头。“调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若罂磨了磨牙,想起那两个和尚如今还住在兰若寺,叫她有家不能回的,如果两人再霸占着不走,她可真的要打人了。 若罂从进忠身上跳了下来,抖了抖身上的裙子抬脚便要走,进忠怀里一空。紧接着便锁起眉头,他一把将若罂拉了回来,又把人抱在怀中。 “跑什么?我抱着你走。” 若罂眨了眨眼睛。“大师,我是鬼呀,我不用走路的,我可以飘着的。” 进忠却微微一笑。“反正都不用走路,我抱着你,那你不是连飘的力气都省了?乖一点儿。如今你可没什么重量。” 这个世界的进忠,可是个修成正果的高僧。因此身上的气息十分柔和,平时说话也慢悠悠的。对她也十分包容、宠溺。 可这种包容宠溺又和以往的世界还不一样。那种温柔,是若罂从来没在进忠身上体会到的,是一种悲天悯人般的柔宠,只叫若罂更想欺负他了。 所以想到哪儿便做到哪儿。她捧着进忠的脸,便凑过去亲他的唇,又勾着舌尖迟迟不肯放开。 直到进忠白嫩的脸上艳红一片。若罂才满意的放开他。 “等一会儿,劝完了白云。我跟你回地藏寺吧。咱们再破一次色戒。” 进忠闭了闭眼睛,下意识在心里念了句佛号,这才笑着无奈说道。“若若,我只是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个和尚,可我根本上就不是和尚。 什么色戒不色戒的,对于我来说,哪有色戒?所有的清规戒律,对我来说,都在你之外。” 很快两人便到了兰若寺,跟白云可谓是前后脚。 眼瞧着白云走进寺庙,进忠看了看怀里的若罂才大步走了上去。 刚走到门口,他抬手正要敲门,白云一把将房门拉开,眼瞧着面前一个年轻的和尚怀里居然抱着一只女鬼,白云便锁紧了眉头。 “阿弥陀佛,这位师弟,您这是?” 进忠微微一笑行了个佛礼,才慢悠悠说道。“您是白云禅师。” 白云一挑眉,立刻说道。“正是贫僧。” 不等他开口发问,进忠便自报家门。“我乃山下地藏寺的方丈,慈玄!” 一听慈玄这个名字,白云便大吃一惊,他可是对这个名字极为熟悉,更可以说如雷贯耳。慈玄禅师已在三年前便已修成罗汉之身,身有功德金光。 功德金光可除世间一切邪邪祟,可若他面前的这个当真是磁玄?那他为何会抱着一只女鬼抱色,别破色戒啊师弟! 白云心有疑虑,便皱眉说道。“地藏寺?可我有时候徒儿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这座寺庙。” 进忠却笑道。“白云禅师与令徒是从郭北镇来的吧?郭北镇在荒山南面,而地藏寺则在东面。您没路过也实属正常。禅师,不请小僧进去坐坐?” 若罂撇撇嘴不耐烦的说道。“让开吧大和尚,这兰若寺是我家,你们不请自来把我家占了,现在我想要回家,你们还拦着不成?鸠占鹊巢也没有这么个占法。” 进忠听着若罂小嘴儿巴巴的说着话,便低头瞧了瞧她,嘴角勾起微微一笑,神色十分纵容。 白云瞧了,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和尚谈恋爱,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师弟? 跟着白云走进兰若寺又上了楼梯,进忠微微侧目,便瞧见那个被红布盖着的所谓金佛。 他微微一笑,说道。“白云禅师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这徒弟六根不净啊。” 白云瞧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你抱着一只女鬼上我这挑衅,你还说我徒弟六根不净?我打死你个鳖孙儿。